睦君一边哄着自己的女儿一边摇头道:“凤后欢迎孙侍君那是因为五皇子是一个皇子,可是哲儿是一个皇女,而且,本宫心里也明白,哲儿在陛下的心里根本没有多少分量,从哲儿出生到现在,除了满月那日陛下抱过哲儿之后,便再也没有抱过哲儿,对本宫还是一如之前。”
“陛下忙着政事,这也是难免的。”邓夏宽慰道。
睦君笑了笑,神色之中有着一丝落寞,“本宫进宫之前父亲便千叮万嘱,进宫之后不要过于的张扬,更不能不自量力,本宫能够进宫,全是因为陛下恩赏母亲,而且,如今后宫中,凤后地位稳固,豫贤贵君育家世显赫又育有三皇女,还有全宸皇贵君留下的四皇女……哲儿满月之时父亲进宫看望本宫,也再一次提醒本宫,莫要生出太多想法来,好好地守着哲儿过日子就是,其实父亲心里何尝不想本宫和哲儿好,只是,他也是看的通透,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方才是我和哲儿的生存之道。”
世间男子最高的尊荣,至高无上的权利,谁人不想要?
可是明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机会和本事却还要去强求的话,那便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愚不可及。
“本宫如今有了哲儿,下半辈子也有了依靠了,其他的,便随他去吧。”
邓夏见了主子这般,也只能无奈叹息。
十月十五日,司以徽生辰。
水墨笑也趁着这个机会,宣告了司以徽改名一事,理由便是更名纳福。
司以佑和司以晏一大早便去了承月殿,随后给司以徽给了一个极为愉快的生辰。
当日司以徽还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一份从宫外而来的礼物。
司予执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是一支竹笛子。
司以徽很高兴,可是却像是顾忌着什么似的,强忍着内心的喜悦。
蜀羽之见状,宽慰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放开了心。
因为这一份意外的礼物,司以徽这个生辰更是过的愉快。
晚上的生辰宴过后,司以晏还拉着司以佑一同留下来说是要睡在承月殿内。
蜀羽之也允许,让人去通知了水墨笑和蒙斯醉。
司以徽的住处寝室内。
两个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一同窝在了床上。
司以晏将司以徽抱在了怀中,认真地教着他如何吹那竹笛子,不过似乎他也弄得不太懂,所以试了好多次都以失败告终,气的他眼睛瞪得大大的。
司以佑在一旁偷笑着。
司以晏最后放弃了,却看见了司以佑在偷笑,便瞪了他一眼,“四皇弟你看二皇弟,居然这般的坏在偷笑。”
司以徽笑开了颜。
“好啊,四皇弟你也笑话我!”司以晏佯怒道。
司以徽忙收起了笑容,拉扯着他的衣袖,摇头表示不是在笑他。
“好啦,大皇兄跟你开玩笑罢了,别这般的紧张。”司以晏笑道,“大皇兄不会吹笛子,不过大皇兄会吹箫,等过两日,大皇兄教你好不好?”
司以徽点了点头,然后却又看着手中的竹笛子。
“四皇弟想学笛子?”司以晏问道。
司以徽点头。
“那也不难,大皇兄给你找一个会吹笛子的人教你。”司以晏拍着胸膛保证道。
司以佑也插话道:“四皇弟你放心,大皇兄一向说到做到的。”
司以徽笑了起来。
司以佑又看了一眼司以徽手中的笛子,“这笛子似乎做的并不算是精致,像是……二皇妹自己做的……”
二皇妹。
他又多久未曾见到二皇妹了?
似乎……
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二皇妹的样子了。
母皇能够容得下四皇弟留在宫中,却为何容不下二皇妹呢?
司以晏这也方才发现这一点,不过听司以佑提起了司予执,心里也是有些难受,想当初,他和二皇妹的关系不算是很好,但是却也是不差。
司以徽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了,换上了悲伤以及不安。
司以佑知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换了一个话题,可是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说起了庄家正夫进宫一事。
司以晏见他说起了庄家的事情,便也转过了注意力听着,在听见了庄之斯要纳初侍的事情,脸色瞬间大变。
司以佑却没有第一时间发觉,而是在感慨庄家后宅的乱摊子,“舅父这些年过的也是苦……难怪父君说,嫁人其实不需要门第太高,否则……”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停下了。
“大皇兄你怎么了?!”
他似乎没有说错了话吧?
还是……
他说的这些吓坏了大皇兄了?
“大皇兄你不用害怕,父后是不会为你择如庄家这般一个不安宁的妻家的……”
“她怎么可以娶别的男子!”司以晏勃然大怒,“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司以佑一愣,“大皇兄……”
司以徽也吓了一大跳。
司以晏吼了出来了随后便落了泪,若不是怀中还坐着司以徽,他这时候已经气的跳了起来了,“坏人坏人坏人!她怎么可以娶别的男子!”
司以佑听了这话,震惊之余脑海也浮现了一个念头,“大皇兄……你……你说喜欢的那个人,不会就是庄表姐吧?”
大皇兄说过他经常能够见到她。
也说过那人时常托大皇妹送他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