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了高烧。
司以佑吓得脸色苍白,赶忙让人去请了御医。
御医过来一诊断,却是染了风寒发起了高烧。
御医下去开药和煎药。
司以佑则守在了床边,用冷水拧了毛巾给父君敷额头,待药煎好了之后,又亲自喂了药,看着父君还能够喝下药,他那惊吓不已的心方才安了安,喂过了药之后,还是一直守在了身边。
忆古走上前,“二皇子,你晚膳还没有用,不如先用一些吧。”
司以佑摇头,“我吃不下。”随后又问,“父君为何会忽然间病了的?早上明明还好好的?”
忆古垂下了头。
“我是父君的亲儿子,难道都不可以知道吗?”司以佑沉下了声音道。
忆古犹豫了会儿,终还是将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司以佑满目讶然,“父君……父君居然……淋雨……”
父君居然淋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你去将当时近身伺候父君的那宫侍给我找来!”
忆古点头,“是。”
半晌之后,便领着那宫侍进来。
司以佑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出去说,不要在这里吵到父君。”
随后便让忆古留下来照顾父君,自己领着那宫侍到了寝殿旁边的暖阁当中,随即凛着脸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宫侍连忙道:“奴侍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主子进佛堂的事情明明还好好的,后来凤后也进了佛堂,过了一阵子,主子便出来了,然后便不顾奴侍的劝执意冒着雨一路走回来流云殿……”
“你是说父后?”司以佑脸色讶然而且忧心。
那宫侍道:“奴侍没有进佛堂伺候,所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的确是凤后来了之后,主子方才会这般的。”
司以佑垂下了头,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似的,十分的难受。
“二皇子……”那宫侍见了司以佑这般表情,神色惊惶。
司以佑敛了敛心神,“你先下去吧……”
“是。”
司以佑呆坐了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找水墨笑,他以为蒙斯醉如今这般是因为司以晏的事情而遭水墨笑的记恨,只是方才站起身来,便见一宫侍进来禀报说,内务府送来了一封司予昀的请安信。
司以佑闻言心中一喜,“拿来。”
那宫侍随即呈上了那封信。
司以佑先放下了去找水墨笑的事情,拿着信便回了寝殿,“父君,昀儿从围场来信了。”
“二皇子。”忆古说道,“主子如今正睡着。”
司以佑一愣,随即道:“是,父君还在休息,你看我这脑子……”他搁下了那封信,又替父亲拉了拉被子,“父君你好好休息,儿臣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忆古见状,笑了笑,“主子若是见着二皇子这般孝顺,必定会高兴的。”
“你先下去吧,这里我守着就成。”司以佑道。
忆古又道:“奴侍下去给二皇子弄些吃的,即便二皇子没有胃口,但是也要吃一些,若你主子好了知道二皇子这般不爱惜自己身子,会心疼的。”
司以佑点了点头。
忆古退了出去。
司以佑看着父亲脸上因高烧而出现的潮红如今已经退了不少了,微微松了口气,随后后又拿起了司予昀的那封信,想了想,还是先拆开了来看。
然而,当他看见了信上的内容,却是整个人都呆住了……
水墨笑一得到了消息便立即赶到了流云殿,只是方才进了寝殿,却见到了司以佑正坐在蒙斯醉的床边泪流满面。
这个情形几乎是把水墨笑给吓得脸色大变。
不是说只是染了风寒吗?
怎么这般了?
他快步上前,“你父君怎么了!?”
司以佑没有回答,像是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般。
水墨笑见状,便放弃了询问,直接看向蒙斯醉,却见他脸色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却还是活生生的,并不是如他所想像的那般,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随后便沉着脸看向司以佑,“你父君好好的,你哭成这般做什么?!”
晏儿爱哭,一些小事情都会哭成个泪人,可是二皇子可不是这般。
除非有什么大事情,否则他不会轻易落泪的。
司以佑抬起头看向水墨笑,却没有在乎他的厉色,而是哽咽着用着沙哑的声音问道:“父后……父君病了……是因为……母皇……在围场的……那个男子吗?”
水墨笑一愣。
“是父后告诉了父君……所以父君才会淋雨的?”司以佑继续问道。
水墨笑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你父君告诉你的?”
“昀儿给父君写了请安信……”司以佑抬起了手,却是颤抖着,手中握着一封信,泪水再一次涌出了眼眶,“父后……这都是真的吗?大皇妹也给你写了信是不是?是你在佛堂当中告诉了父君这件事对不对?”
水墨笑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司以佑凝视着水墨笑,眼泪仿佛永远也流不尽似的,“父后……母皇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怎么可以……”
“你……”水墨笑对于司以佑的反应有些讶然,凝着面容,“二皇子,你母皇是大周的皇帝,她便是再封君侍,也是寻常……”
“母皇要封多少君侍都可以!”司以佑打断了他的话,“儿臣知道这是母皇的权利也是她的责任……可是母皇找谁都给可以,为何偏偏找一个和雪父君这般相像的男子?为何她找不到雪父君,却找来了这般一个代替品?父后……儿臣不是想怪母皇,可是……儿臣真的无法明白无法理解……母皇这些年为了雪父君已经很伤父君的心了……也很伤父后您和蜀父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