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涵神色没有变化,“凤后对真的行踪似乎很了解。”
“陛下过奖了。”水墨笑僵着身子道。
司慕涵看着他,“若是准备好了,便走吧。”
水墨笑咬了咬牙,心被她这般一搅不上不下的,比不了方才好多少,“陛下请!”
司慕涵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开。
半柱香之后,帝后的驾辇从朝和殿往悦音殿而去。
而此时,悦音殿内已然坐满了前来参加宫宴的大臣以及其正夫还有儿女,尤其是适婚年纪的嫡女,虽然凤后和豫贤贵君有意在永熙帝寿宴上为大皇子和二皇子择选宫侍的事情并没有大肆宣言,但是凤后下了命令点明了各家正夫要带孩子前来参加,这般明显的暗示,大家岂还能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因为今年大办寿宴,所以水墨笑并没有如同往年一般在侧殿宴请各家正夫,而是直接聚在了大殿内,因为今年的前来参与寿宴的人数多了,整个悦音殿几乎都排满了位子。
蒙斯醉很早便过来了,除了是想观察各家适龄嫡女之外,便是为了看看宫宴是否安排妥当,司以佑坐在了蒙斯醉的身边,许是因为心里清楚大办寿宴的另一个目的,脸上似乎泛着一丝的红晕。
司予昀没有入座,而是在刘悦临那边说这话,年前,刘悦临的母亲也进了御史台继承了刘沁的衣钵当了御史,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御史,但是有着刘家的声望以及刘沁积下来的威望,过两年定然会往上升。
不过最近刘家却是蒙上了一层愁云。
因为前阁臣刘沁因为年事已高最近病下了,而且情况不容乐观。
原本刘沁是回了祖籍养老的,不过年前却回了京城。
“刘大人,刘老大人的病情真的很严重吗?”司予昀握紧了拳头,心弦也是紧绷了起来。
刘敏叹息一声,没有多说,只是道了谢,“多谢三殿下关心。”
“三殿下,今日是陛下的寿辰,不该议论曾祖母的病情的。”刘悦临小声提醒道。
司予昀垂了垂眼帘,“是本殿着急了,还请刘大人宽心,刘老大人必定吉人天相。”
“多谢三殿下。”刘敏还是只是道谢。
司予昀并没有放在心上,刘家人的性子她这些年也已经是了解了,从刘沁到刘悦临,都是硬脖子,又劝说了几句,便回到了座位上面,垂着头,拧紧了眉头。
柳方和与她不是一路人,而且还时常在她背后放暗箭,如今刘悦临的曾祖母很的母皇信任敬重的刘沁也病了,而且方才听刘敏的语气,应该是病的不轻。
以刘沁这般年纪,这一次怕是好不了了……
刘家少了刘沁虽然不至于衰落,可是对她……
为什么母皇要为她选这般两个伴读?
为什么?!
司予昀抬头看向前方正中空着的那张椅子,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猛烈燃烧着一般,仿佛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给烧得一干二净……
蒙斯醉今日的主要目标虽然是在场各家正夫的嫡女,可是却也没有忽视女儿,同时,也注意到了女儿看向司慕涵席位的时候眼中溢着的怒意。
昀儿……
司予昀很快便感受到了父亲注视的目光,快速收敛了思绪,然后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了父亲的身边,微笑地低声询问着:“父君可又看中的人选?”
蒙斯醉收敛了眼底的忧虑,抬手抚了抚女儿的头。
司予昀失笑道:“父君,儿臣都长大了。”
“你便是再大也是父君的女儿。”蒙斯醉微笑道。
司予昀看着父亲的笑,一时间有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而恰在此时,坐在了前端席位上的康王便顺势拉开了话匣子,“三殿下仿若又长高了,再过几年便真的要成了大人了。”
这三年,康王还是在翰林院,虽然没有升迁,但是日子却是过的越发的顺畅。
康王正君也附和了妻主的话,说了几句。
而康王身边坐着乐王,乐王了领了一份差事,在吏部,虽然是闲差,但是也算是一份正经的差事,不至于被人认作只是闲散的皇族,而她身边的乐王正君听了康王正君的话,便也开了口,不过他的话题却不在司予昀身上,而在司以佑身上,“说起来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已经是大人了,不知道豫贤贵君可有意要为二皇子择选妻主?”
乐王没有插话只是陪笑。
而端王正君见了康王正君和乐王正君都开了口,他也只好说了两句,只是却只不过是客套罢了。
端王没有开口,两年前,永熙帝也是下了旨给了端王一份差事,只是端王却推辞了,如今还是一个甘领闲散的皇族,今晚上也似乎打算当一个隐形人。
孝王的日子过得比较红火,她如今是西南大营骑兵营中司务,负责管理骑兵营的内务,虽然不掌兵权,然而却是一个肥缺,不过今晚她没来,因为西南大营军马受了雪灾冻死一事。
不过孝王正君林氏却来了,见了众人开了这个话题,便也笑着道:“二皇子这般端庄娴雅,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够娶的二皇子。”
司以佑的脸更红了,连头都太不起来。
蒙斯醉看了看儿子,随后寒暄了几句便绕开了这个话题,免得儿子更加的害羞,几个正君自然也不会抓着不放,随意提提不要紧,但是皇子的婚事,他们可没有资格插手。
便又说起了其他的话题。
司以佑揪着衣裳真的后悔没有带在侧殿当中陪着大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