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笑快步走到了赵氏的面前,冷着面容扬手便挥出了一个耳光,动作快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机会阻止。
赵氏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水墨笑。
“你干什么!?”司慕涵上前扶住了赵氏摇摇欲坠的身子,厉色对水墨笑喝道。
水墨笑忍住了心中的痛楚,抬着下巴直视司慕涵,“臣侍在教训出言不逊的君侍!”
司慕涵满脸铁青,“你——”
“陛下若是觉得臣侍不对可以降旨惩罚臣侍!”水墨笑冷冷地道,“不过在这之前,臣侍必须教教赵侍君什么叫做上下尊卑!”说罢,目光转向了赵氏,“你不过是一个侍君罢了,即便再得陛下的宠爱也没有资格这般在陛下在本宫面前如此冒犯豫贤贵君!就算豫贤贵君做错了什么,也该由陛下和本宫惩处,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侍君出面?!更何况,本宫根本便不相信豫贤贵君会做出伤害恪侍君的事情!”
“母皇,父君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母皇你相信儿臣,父君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司以佑跪在了司慕涵的面前哀求道。
司以晏也是跪了下来,“母皇,蒙父君这般好人怎么可能会伤害别人?”
司予昀死死地握着拳头,盯着赵氏的目光满是阴沉,在司以佑和司以晏跪下来之后,她也是跪了下来,只是,她却不是如同司以佑和司以晏一般求情,“父君无辜受冤屈,儿臣求母皇为父君讨回公道!”
司慕涵没有看向几个孩子,而是与水墨笑对视着,双眸一如既往的幽深。
水墨笑见了她这般一副恍若未闻的样子心里更是难过,咬了咬牙,厉色扫向赵氏,“你说推柳氏下楼的人是豫贤贵君,那便给本宫拿出证据来!”
司慕涵的眼底快速闪过了一抹失望。
水墨笑没有发觉,冷冷地盯着赵氏,一字一字地质问着,“当时楼上便只有你们几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而本宫听到柳氏坠楼的惨叫之后看向楼上,恰好见到了你和豫贤贵君站在栏杆旁,若说豫贤贵君有嫌疑,那你便也有!”
赵氏闻言,瞪大了眼睛,震惊的无以伦比,“我没有!你怎么可以怀疑我……怎么可以!”
“本宫为何不可以?!”水墨笑冷笑。
“我……”赵氏脱口而出地说出了一个字,但是却没有说下去。
“你说推柳氏下楼的人是豫贤贵君,但是本宫也可以认为你是害怕被人发现你的恶行而恶人先告状。”水墨笑继续道,有种要将赵氏赶尽杀绝的狠戾,“本宫与豫贤贵君在一个宫中生活了十多年,他是个什么性子本宫清楚的很,他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至于你……”冷笑一声,继续道:“本宫却是不敢不保证!”转了实现看了司慕涵一眼,“再者,便是豫贤贵君真的要对付柳氏,也不可能选在那般众目睽睽之下下手,你自己是傻子,便不要将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
他的这句话,却不仅是对赵氏说,更是对司慕涵说。
赵氏面对水墨笑这般严厉的指责,也是慌了起来,不过他没有选择和水墨笑争辩,而是选择和司慕涵解释,他转过了身,看着司慕涵,脸上泪迹斑斑,“涵涵,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知道方才不该在那般多人的面前那样做……当时我真的是气疯了,脑子空白一片……我并不是有心要将这件事闹大……涵涵,那是你的孩子啊,我怎么会伤害你的孩子?!涵涵……我经受过失去孩子的痛苦,我怎么会这样做……我怎么会……”
赵氏越说,身子越是颤抖的厉害,只是表现出来的却不是害怕,而是伤心而是绝望,渐渐的,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站也站不稳。
司慕涵连忙伸手抱着他,满脸的担忧,随后对水墨笑厉色道:“凤后够了!”
水墨笑即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听了这话却始终是颤了颤身子,他盯着司慕涵,“陛下觉得够了,但是臣侍却并不觉得够!”
“那你想如何?”司慕涵像是怒了,厉声道。
水墨笑冷笑:“当时不是还有安王正君在一旁吗?既然如今人都在这里了,便直接将事情给问清楚。”说罢,不等司慕涵准许便看向门外,却见不知何时,司予赫和司予述都站在了门外,愣了会儿,便喝道:“来人,将安王正君给本宫带过来!”
门外的侍卫听了这话,便领了命令前去。
水墨笑看了司予述一眼,却见她此时只是盯着赵氏和司慕涵。
赵氏整个人都靠在了司慕涵的身上,低声啜泣的,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
水墨笑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三个孩子,稳了稳气息,便道:“你们先起来吧!”
司以晏看向他,神色茫然,“父后……”
司以佑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
司予昀低着头,双手缩紧了长袖当中,依旧紧紧扣着。
水墨笑看着司予昀和司以佑没有反应,心里沉沉地叹息一声,“晏儿,扶你二皇兄和三皇妹起来!”
司以晏愣了愣,随后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站起身来,去搀扶司以佑。
司以佑木然地任由着司以晏扶起。
而司予昀,却在司以晏的手碰上了她的时候猛然间甩开,然后自己站起了身来,低着视线走到了蒙斯醉的面前,缓缓抬起头,却是满脸阴霾,“父君你放心,儿臣定然不会让任何人诬陷于你!”
司慕涵原本望着赵氏的视线倏然见抬起,掠过了一抹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