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佑点头,“儿臣相信!”
“那好。”蒙斯醉看着他,一字一字地道:“那父君告诉你,这一次的事情和父君没有任何的关系!没错,父君是恨赵氏,也曾经想过要除掉他,只是父君没有动手!”
司以佑脸色好了一些,“那母皇那边……”
“父君没有做过,而且这一次,父君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将这盆污水泼到父君的身上!”蒙斯醉凝着面容咬着牙道,“父君会将这件事查清楚,不管是有其他人要害赵氏还是赵氏想利用这件事来构陷父君,父君都会查个清清楚楚!所以,别怕,也别担心!”
司以佑哭了,“父君……对不起——”
“好了。”蒙斯醉抱着儿子,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眼眸在这一声声温和的安抚声中蒙上了阴暗之色。
水墨笑虽然没有真的不管柳氏的丧事但是也没有心思过多重视,交代了冷雾和章善一些重要事项之后,便让下面的人去办理,随后便回了朝和殿。
司以晏一见父亲回来跑了过来,“父后,柳氏是不是那赵侍君毒死的?”那赵侍君明明长得那般像雪父君,为何心肠却这般歹毒?先是害了蒙父君如今又杀了柳氏?
水墨笑一愣,“你怎么知道?!”
司以晏神色一慌,犹豫了会儿只好将他让宫侍去打听这事说了出来,“当时二皇弟也在,儿臣见他似乎很想知道这件事,便让人去打听打听……”
水墨笑自然不会为此责怪儿子,只是却对身边的宫侍有些不满,即便儿子长大了,他也有心让他多了解一些世事,但是这般肮脏的事情,他还是不想污了儿子的耳朵,“这件事还未查清楚,不过晏儿,这件些事情不能暂且不要说出去。”
司以晏一愣,“可是如今大皇妹二皇弟三皇妹都知道了……”当时他只是觉得太恐怖,便都告诉了他们了……
水墨笑蹙了蹙眉。
“父后……”司以晏有些欲言又止,“你不让儿臣将这些事情说出去,是不是……母皇还是要保护赵氏?即使赵氏真的下毒杀了柳氏,母皇还是要保护他?”
水墨笑哑然。
“父后……”司以晏见父亲久久未曾回答,便开口。
“晏儿……”水墨笑打断了儿子的话,“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无须想这般多。”
司以晏挣扎了会儿,最后还是点了头没有继续。
当日下午,柳氏中毒而死一事便传开了,而理由自然便是永熙帝让冷雾对外宣布的那般,畏罪自尽。
当这个消息传到了柳家的时候,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年后前往秦州宜兰赴任的柳烨顿时面无人色,之前雪梅楼的事情柳氏或许可能会做,顺君小产一事,他也可能疯了去做,可是畏罪自尽……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做出畏罪自尽的事情来,可他为何会死?谁下得手?是豫贤贵君还是陛下?!若是陛下,她对柳家还会有进一步的动作吗?
这一次柳家可以说是鱼没有偷成反惹来了一身腥!
傍晚时分,忆古带着蒙斯醉的命令前去交泰殿求见永熙帝,然而却被告知永熙帝去了延安殿,为此,他只好转而往延安殿而去,在见到了永熙帝的时候,她正陪着赵氏用晚膳,忆古小心打量了赵氏一圈,见他脸色煞白煞白的,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整了整神色,随后对着永熙帝恭敬地道:“启禀陛下,奴侍奉豫贤贵君之命请陛下前去用晚膳。”
司慕涵看了他会儿,眸子幽深无比,“去告诉你家主子,朕晚些时候再过去。”
“是。”
忆古得到了回复之后便松了口气退了出去。
司慕涵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仿佛不过是一件寻常的事情罢了,依旧温柔地为赵氏的碗中添菜,“多吃些,御医说你的伤势虽然好了,但是却还是要仔细养着。”
“涵涵……”赵氏却没有动作,神色不安地看着司慕涵,“豫贤贵君找你去……”
司慕涵停下了筷子,“你想说什么?”
赵氏脸色一僵,“我……涵涵,你是不是……是不是不信我?”
司慕涵挥手让身边的宫侍退下,随后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赵氏的手,“从你回来之后,你便问了朕这个问题无数次了,你一直问朕信不信你,朕每一次都给了你答案,那如今朕也想问问你,为何你一直都不相信真的话?”
“我不是……”
“可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让你不安?”司慕涵轻声说道。
赵氏没有承认然而却也没有否认,“涵涵,其实这一次凤后说的很对……这件事若是查不清楚的话,对谁都不好……涵涵。”他抬起了手覆上了她握着他的手,近乎哀求,“涵涵,我们查清楚这件事好不好?”
司慕涵眸光幽深地看着他,垂了垂眼帘,方才缓缓道:“这两个月来宫里面已经出了太多的事情了,若是在闹出什么事情,只会让别人看皇家的笑话,朕不想为了一个柳氏而闹得合宫不宁,如今朝中事多,后宫不宁,朝堂也会因此而生出事端来,阿暖,朕也不瞒你,朕不想花太多的心思在后宫上面。”
赵氏满目讶然,“陛下……”
“除了雪灾以及西北夺回来的三座城池之外,朕明年还打算动一动东边。”司慕涵正色道。
赵氏瞳孔增大了一些,像是很是震惊的模样,“东边?”
“朕。”司慕涵点头,“其实这个计划朕已经筹划了好些年了,若是当年你没有出事,或许现在已经实行了,东边一旦动起来,那朝中上下便必须全力以对,因而如今后宫的安宁对朕来说更是格外的重要,柳氏被人杀了也好,自尽也好,人都已经死了,便是查出真相他也不可能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