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醇依然在盯着,平王府并无多大动静。”白薇回道,“这两日平王除了上朝,到衙门,且去了一趟安王府之外,并没有和其他人交往,不过昨夜平王却是在宁王府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方才回府。”
司慕涵点了点头,“韩芷你查到了什么?”
韩芷上前,从怀中拿出了一份密封了的信,“小的查到的事情都在这里。”
司慕涵挑了挑眉,伸手接过,然后道:“你们先退下吧,幸苦各位了。”
众人领命,然后转身离开。
司慕涵打开了那封密信,细细看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什么特别之处,夜侍君宫侍出身,祖籍凉州,自幼进宫,十七岁被选为当时还是太女的瑄宇帝初侍,一直默默无闻,瑄宇帝即位之后,封了他为侍君,之后便呆在宫中。
司慕涵将信仍在火炉中烧了,没有失望,也没有惊喜,端起了热茶,却没喝,韩芷查不到她想要知道的东西,是她早已预料的,只是这夜侍君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在母皇的心目中或者棋盘之上,又是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这时,章善敲门而进。
司慕涵抬头看向她,“可是有事?”
章善道:“殿下,外边传闻,宁王殿下今早在早朝上想陛下请旨,欲聘雪帝师嫡子为正君。”
司慕涵闻言,顿时怔住了。
“之后,雪公子便大闹御书房,扬言死也不嫁宁王殿下。”章善继续道。
“什么!?”司慕涵猛然起身,一杯热茶洒到了衣裳之上……
平王听了消息之后,立即赶来了宁王府。
雪暖汐居然那般的不知好歹,闹上了御书房?!
死也不嫁五皇姐?!
贱人!
“平王殿下……”宁王府的门房见了司慕媛阴沉之极的脸色,心惊无比。
司慕媛没有理会那门房,径自走进了宁王府。
管家随即上前,“见过平王殿下。”
“五皇姐呢?”平王阴森森问道。
管家低头:“殿下如今在南院。”
司慕媛听了之后,便抬脚往南院走去,虽然南院是宁王府女主人的住所,但是毕竟是在后院,若是往日,司慕媛是绝对不会往后走的,只是今日,她却一刻也不想等!
她想问清楚,五皇姐准备如何处置那雪暖汐!
管家见平王这般急色冲冲,先是一愣,随即便跟了上去。
司慕媛一路疾步,很快便到了南院,只是当她到了南院之时,却见司慕容端坐在南院的正堂内,而院子中的下人却忙活着收拾行装。
司慕媛一愣,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五皇姐这是干什么?难道被那雪暖汐这般羞辱,还不反抗,反而要避开?
管家见司慕媛听了下来,立即上前禀报司慕容:“殿下,平王殿下来了。”
司慕容抬眼看向庭院中的司慕媛,扬声道:“七皇妹来了,便进来吧。”
司慕媛眯了眯眼,随即走进了正堂,“五皇姐这是做什么?”
“我已然告了假,准备去泰陵。”司慕容淡淡地道。
司慕媛一愣,“五皇姐去泰陵做什么?”她的话一问完,还未等到司慕容回答,便继续道:“难不成五皇姐是为了雪暖汐一事而躲到泰陵?”
这如何可以?
五皇姐怎么可以这般的做?!
五皇姐真的对那雪暖汐动了真情?!
司慕容没有回答她,而是换了一个话题,“早朝之后,我便去了御书房,本来是想请求母皇尽快下旨赐婚,只是母皇却扔给了我一道奏折。”
司慕媛讶然,蹙眉道:“什么奏折?”
“礼部和工部在为父君整修陵墓之时,发现父君的地宫外墙开裂,担心地宫之内渗水,礼部尚书便上奏母皇,欲开启地宫查看修复。”司慕容沉脸道。
司慕媛讶然,“为何这件事我们不知晓?”蕴静贤贵君地宫出事,作为亲女的五皇姐居然不是第一时间知晓,恰在此时,她忽然发现司慕容的额头之上似乎有伤,看那情形应该是磕头所致,“母皇可为了这件事而责备五皇姐?”
“母皇责备是自然的。”司慕容淡淡地道。
司慕媛道:“五皇姐去泰陵便是因为这件事?”
“七皇妹以为,凭他一个雪暖汐便会让本殿没脸呆在京城了?”司慕容冷笑道。
司慕媛起身,“是皇妹的错,还请五皇姐莫要见怪。”
“我没有怪你。”司慕容示意她坐下。
司慕媛坐了下来,阴狠地道:“那五皇姐打算如何处置那雪暖汐?”
“七皇妹这般急冲冲的赶来便是为了这件事?”司慕容问道。
司慕媛点头冷笑:“五皇姐也应该知道外边将这件事传成了个什么样吧?”那个贱人居然这般打了五皇姐的脸面!“五皇姐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忍下去?还是真的猜对了,五皇姐对那雪暖汐动了真情?”
司慕容看了看她,“七皇妹认为我该如何做?”
“既然那雪暖汐这般的不知抬举,五皇姐便断了这个念头便是!”司慕媛怒道。
“断了这个念头?”司慕容低着头,声音低沉且森冷,“若是这般,岂不是太便宜了那贱人了?他不说即便是死了也不愿意嫁给本殿吗?本殿倒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这般的不要命!”
司慕媛一愣,旋即明白了司慕容的心思,只是她还是不赞同,“五皇姐若是咽不下这口气,皇妹为你解决了便是,何必这般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