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真的想不来为何陛下要给三皇子选了这般一个妻主。
蒙斯醉闻言冷笑一声,“你是在告诉本宫,她这般做是在利用三皇子,拿三皇子的一生幸福来给四皇女铺路?”
“奴侍只是猜测罢了……”忆古不敢肯定,“毕竟那三皇子的未来妻主出身实在是……”
蒙斯醉嗤笑,“若是如此,本宫是该高兴,可是,真的如此吗?!她真的会拿雪暖汐的儿子做牺牲品?!”
忆古想了想,“可是除了这个……奴侍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
“理由?!”蒙斯醉冷笑道:“或许是三皇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生事情,方才让她这般急着将他出嫁!不是说那李浮是雪倾至交的遗孤吗?既然是雪倾至交的遗孤,说不定他们早便认识!”
忆古睁大了眼睛。
“这般多年三皇子在外面究竟做了什么本宫一无所知。”蒙斯醉眯起了眼,却掩盖不住眼底那因为愤怒而起得怨毒,“说不定两人在外面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不得不赶忙成婚!有其父便有其子,当年雪氏做的出来,如今的三皇子未必做不出来!”
“主子……”
“让宫里面的人盯紧了!”蒙斯醉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坐直了身子寒着面容道:“本宫倒是想看看他们究竟会过的如何的幸福快乐!”
“是……”
门外,司以佑收回了注意力,苍白的面容转身脚步僵硬地离开,他没有回自己的寝室,而是出了汀兰小筑,沿着清幽的小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四月初的天已经开始有些闷。
春日将近,热夏已经迈开了脚步徐徐而来。
看着满目的生机盎然的景色,司以佑的心情却始终未曾被感染,依然一片沉寂死灰,从他知晓父亲来南苑不过是一种策略不过是一种手段之外,离宫之时的那份愉快便已经消失了。
便是他知道,父亲来南苑,也有因为担心他的缘故。
这些日子他一直尽可能地表现的愉悦,可是,不是真的始终不是真的。
即使他笑的再灿烂,心里却仍旧没有一丝的高兴。
有时候他心里也忽然间涌现了一种他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一般的感觉。
是啊。
尽头。
因为他已经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皇宫中传来了大皇兄和三皇弟的婚事,他心里原本是高兴的,想了好久,他方才决定前来请求父君让他回宫一趟,至少去恭贺一下大皇兄和三皇弟。
可是没想到……
他知道父君疼爱他,可是,那番话……那般怨毒那般冷漠……
他没有资格责怪父君,可是他真的不想见到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样的情况,自幼,不管是母皇还是父君或者是外面的人,都说他是最懂事最聪慧的皇子,可是如今,他却怎么也迈不过这道坎也走不出这困境……
司以佑抬头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眼角落下了一滴清泪……
便真的真的回不去了吗?
司以佑最终也没有提出回宫一事,但是却还是让宫侍送去了两份贺礼。
司以晏得知了司以佑不回宫参加他的婚礼之时,心里有些难过,不过却也明白他的难处,问了好一阵子前来送贺礼的宫侍司以佑的情况。
那宫侍虽然被交代过,但是司以晏所问的这些也不是不能说,于是便认认真真地回答了司以晏。
自然,说的都是司以佑很好之类的话。
司以晏听了这些话之后心里好受了一些,“如今正值春夏之交,南苑那边始终不必上宫里,告诉二皇弟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我现在实在走不开,等大婚之后,我一定会去看他的!你让他安安心心的,那些事情不要多想。”
那宫侍恭敬地应了。
司以晏随后又让人准备了许多的礼物送去给司以佑,大部分都是补身子的药材,几乎搬空了朝和殿的半个库房。
这几日司以晏最熟悉的便是库房了。
因为他除了备嫁之外便是全心为司以琝准备补身子的药材。
对于司以琝和李浮的婚事,司以晏也是吃惊不已,因为他从来没有听司以琝说过,司以琝也免不了又编造了一次谎言。
司以晏没有听出哪里不妥,除了性子之外,还有便是他自幼便信司以琝,再有便是司以琝已经将整个故事认认真真地思索了好几次以等待司予述回来。
司以琝说了一切,但是有孕一事却还是瞒着。
水墨笑也没有说穿,这件事越少人知道便越好。
司以佑所派去的宫侍见过了司以晏之后,便也亲自将礼物送去给了司以琝,司以晏也陪着一同去了,司以琝依旧卧床,对于司以佑送来的礼物,没有多大的反应,随意说了几句便打发了那宫侍。
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司以琝也从司以晏的口中得知了。
在得知了这些事情之后,司以琝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司以佑,便是他和司以佑的感情没有和司以晏那般好,但是毕竟也是二皇兄,而且这件事还牵涉到了雪家。
司以琝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如今也没有精力去思索这些,他只能采取这般的态度对待。
送走了司以佑所派去的宫侍之后,司以晏又和司以琝说了会儿话,见他脸露疲惫,便起身离开了,随后找上了正忙碌筹备婚事的父亲。
水墨笑看着儿子进来,便让内务府的宫侍官员退下。
司以晏坐下了之后,神色却有些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