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贵君叹了口气,虽然多了这些护持,涵儿能与那宁王斗上一斗,从而保存自身!
司慕涵出了清思殿,便直接出宫。
她生怕再在宫里待下去,会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恨。
徳贵君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白,可是他却也不知道她与蒙斯醉,与庄铭歆之间的纠葛,若是知道,他怕也不会这般的开心了!
母皇,你果然真的狠!
不是刺心棋,绝对不走!
她明明知道她因为蒙斯醉而黯然伤神,如今却给了她一个蒙家的庶子,蒙斯醉的亲弟弟?
她是想她一辈子也忘不掉蒙斯醉给她的伤吧?!
司慕涵一路疾行,丝毫没有注意到远处,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看。
远处的回廊上,瑄宇帝静静地站着,那双威严的冷眸中蕴藏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庄铭歆垂首站在她的身后,安静的如同不存在一般。
半晌,瑄宇帝转过身来,看着庄铭歆,却没有说话,转身便离开。
庄铭歆跪下来,恭送瑄宇帝离开,然后才起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作为臣子,知晓了君皇心中的打算,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这样虽然可以知道自己走对了路,但是却也会给自己,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她不明白陛下为何选择了自己,但是她却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只能跟着陛下所给的路去走!
不过这件事,她却是猜不透陛下的心思?
陛下为何要这般做?
因为了放着三大世家还是另有目的?
庄铭歆敛了敛神,转身出宫回工部的衙门。
只是当她回到工部衙门之时,却见瑞王司慕臻正等在那里。
她微微蹙眉,今早她方才从泰陵中赶回来,还未回衙门便直接进了宫,瑞王这么快便得到了消息?
“下官见过瑞王殿下。”庄铭歆上前行礼道。
司慕臻笑道:“本殿许久未见庄大人了,今日听闻庄大人从泰陵中回来,特意前来相见。”
庄铭歆恭敬有礼地道:“下官奉命办事,不敢有丝毫懈怠。”说罢,继续问道:“殿下来找下官,可是有什么要事?”
“本来本殿也没什么事的,只是想来恭贺一下庄大人新婚而已。”司慕臻笑道,“不过就在方才,本殿得知了蕴静贤贵君的陵寝出了问题,五皇姐连忙收拾行装赶去泰陵,似乎说是要在那边过年,本殿心中甚为不安,所以便特意过来了解了解,蕴静贤贵君生前甚得母皇宠爱,若是陵寝出了什么事,母皇定然也不会安心。”
庄铭歆回道:“蕴静贤贵君的地宫外墙出现了裂痕,下官担心明年开春融雪之时,地宫会渗水,所以奏请陛下,开启地宫修整,宁王殿下仁孝,得了消息便奏请陛下要去泰陵为生父尽孝,瑞王殿下不必过于忧心。”
“那便好。”司慕臻点头道,“明日便是除夕,本殿作为母皇的女儿,也不希望母皇过个年也不得安心。”
“瑞王殿下仁孝。”庄铭歆恭敬地道。
司慕臻笑了笑,便转过了话题,“本殿的正君常跟本殿说想念远在庄家的兄长,不知过年期间,庄大人能否领着正夫来本殿府中跟本殿的正君聊聊,也算是慰藉一下本殿正君的思兄之情吧。”
庄铭歆回道:“臣夫身子不好,近几日都卧病在床,怕是不能前去给瑞王正君拜年了。”
司慕臻的眼中掠过一丝冷意,脸上却还是笑道:“是吗?可需本殿代为请太医?”
“下官谢过瑞王殿下,方才臣前去向陛下禀报蕴静贤贵君陵寝修整一事之时,无意中提及此事,陛下便赏了恩典,派了太医前去。”庄铭歆淡淡地回道。
司慕臻半眯着眼睛:“是吗?如此说来,母皇对庄大人甚为爱重。”
“下官惶恐。”庄铭歆回道。
司慕臻又道:“今日天气不错,本殿得空想出去走走,不知道庄大人愿不愿意相陪?”
“谢瑞王殿下邀请,只是下官这趟回来只是想陛下禀报泰陵整修一事,如今还得赶回泰陵,怕是不能陪殿下了。”庄铭歆正色道。
司慕臻双手紧握了一下,脸上也闪过一丝沉郁,起身道:“既然如此,本殿也不必勉强了,希望来日还有机会和庄大人闲聊!”
庄铭歆垂首:“下官恭送瑞王殿下。”
司慕臻狠戾地扫了她一眼,然后拂袖而去。
庄铭歆送走了司慕臻后,便将工部的几个负责要职之人叫来,吩咐了一些事情,便转身离开工部衙门,便欲赶往泰陵。
这时,却见府中的管家前来禀报,说主夫想要她回府一趟。
庄铭歆皱了皱眉,沉思半晌,问道:“主夫可说了有何要事?”
“主夫未曾说。”管家答道。
庄铭歆想了想,便道:“你回去告知主夫,说我还有要务在身,不能回去,让他好好养着身子,莫要多想,还有,让他修书一封,传回蒙家,说陛下下旨将蒙家庶三子赐予十六殿下为侍君。”她说完,又强调了一遍,“记住,是蒙家庶三子,让他好好提醒一下蒙家家主,谨记一切按照嫁庶子的礼仪操办。”
管家点头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离开。
庄铭歆又沉思了片刻,方才离开,赶往泰陵。
沈玉清离开了宫中,便急忙地赶回府中,一见到管家便立即问道:“小姐呢?”
“小姐已经被将军派去的侍卫给带了回来了。”管家叹了口气,说道,将军为何不让十六皇女回府发现小姐,居然追上了拦下了十六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