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八分像自己,至于那两分,他相信只要他和李浮不说,谁也不会想到李乐和宗哲景遥有任何的关系。
而这些年,宗哲景遥的一切从未在他的生活当中出现过,就好像西北那些日子不过是梦一场从未存在过似的。
司以琝也想过了为何宗哲景遥这般多年都没有动静,便是不会找上门来,也会将他和她的事情宣告天下,折辱大周,正如当日她的那些手下所说的一般,自然,他不会再傻傻地以为宗哲景遥会放过他,思虑许久这个,他猜测宗哲景遥没有动静可能是没有证据,他嫁给了李浮,生的孩子也是李浮的,宗哲景遥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他和她有过那段!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司以琝再一次庆幸当日自己的选择,便李浮可能也是一个隐患,但至少大周皇家不会因为他而颜面尽失,母皇也不会因为他而危险受损。
至于李浮,若是她做出任何伤及大周的事情,他会亲手解决了她!
晚膳过后,李乐还是缠着两人闹个不停,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累坏了躺在了司予述的腿上睡了起来。
也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姐弟两人方才有时间说说话。
“李浮很少回府吗?”司予述看着司以琝,淡淡问道。
司以琝没有失态,从容点头,“嗯,她在军中忙。”
司予述心里仿佛被什么给压着似的,李浮的职位做什么的她心里清楚,她开始上任的时候可能会应对不了需要多花费些时间也是可能,可是这般多年过去了,便是再无法适应也应该适应了,可李浮仍旧是长期滞留在军营。
她曾经想找李浮谈谈,可是若是这般,便必须将这件事说开,而她清楚,琝儿便是到了现在仍旧是不希望她知道这件事,更不希望任何人深入询问孩子的母亲。
她派人查过,甚至还派人去了西北边城,可是最后得到的答案仍旧是琝儿的确是和李浮一同去西北的,她很想弄清楚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若是要以琝儿的痛苦为代价,她宁愿一辈子也不知道。
这些年,琝儿的快乐是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自从父君出事之后,他也便在这几年方才找回当初的那份幸福和快乐。
而李浮……
一开始她并不相信李浮娶琝儿是因为有情,她是女子,很清楚女子不太可能接受这种事情,可是这些年过去,她也仔细观察过,李浮对琝儿是真的有情,对李乐也是真心的疼爱。
若不是她看出了琝儿对李浮并非如他所说的那般,她甚至相信李乐便是李浮的孩子。
李乐出生之前,她想过通过她的样子来找出那个伤害琝儿的人,只是可惜,李乐却是像了琝儿,即便有两分不像琝儿,可是,单凭那两分不像,便是那个人站在她面前,她也未必认得出来。
不过撇开其他的隐忧,单单看李浮对琝儿的态度,她也希望琝儿能够真正地接受李浮,然后好好地过日子。
“琝儿……李浮这人其实不错。”
即便如今他的日子也是过的不错,但是作为一个男子,没有了妻主在旁仔细照顾关怀,始终是缺了一部分,而且,若是琝儿能够敞开心扉接受李浮,那过去的那份伤害也能够抹平,当日他选择了拿李浮担下这个孩子,想来也是信任她的。
司以琝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了一抹惊慌,随后缓缓抬手,借着喝茶的动作给掩盖了过去,搁下了茶杯之后,他抬头看向司予述,“皇姐也觉得我的眼光不错吧?”
司予述心中一痛,攥了攥拳头方才止住将一切说出来的冲动,“是啊,你的眼光一向是最好的,我还记得以前母皇父君送我们礼物的时候,你总是能够挑到最好的那份。”
“那时候我不懂,不过现在我知道,其实都是皇姐让我的。”司以琝笑道,“可是我还总是欺负皇姐,惹父君生气……”
“琝儿……”司予述看着他,随后坚定道:“我们一定会找回父君的!”
司以琝抿唇笑着点头,“我知道!只是我怕父君回来之后会不认得我了!”
“傻瓜。”司予述笑道,“便是再过十年,我也敢保证父君见到我们的时候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司以琝笑了笑,“说的也是。”目光看向了躺在司予述腿上睡得正香得李乐,“我也是当了父亲之后方才明白当年父君为何总是那般凶的对我……”
“父君哪有凶。”司予述笑道,也陷入了过去的回忆当中,“父君便是再生气了也凶不起来的。”
“皇姐,我告诉你。”司以琝往前靠了一些,低声笑道:“其实那时候我便是知道父君不过是纸老虎,所以我方才会不怕他的。”
司予述笑了出声,很不给面子地道:“便是父君是真老虎,你也不会怕。”
“皇姐!”司以琝恼羞成怒。
司予述低头轻轻地扫了扫李乐的头发,“一眨眼这孩子已经这般大了,不过始终是女子,琝儿你平日也不能太过放纵了,免得将来养出了一个纨绔!”
“纨绔也无所谓。”司以琝看着女儿缓缓道,眸底泛起了一抹复杂莫名的情绪,“不管她将来长大如何了,都是我的女儿!”
司予述先是愕然,随后便是无奈,“你啊!”
“皇姐你也不用这般忧心。”司以琝微笑道,“乐儿如今还小,当年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不也是到处闯祸吗?乐儿已经比我好多了!再说了,我生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成一个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