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浮欠他的!
李乐很高兴母亲的归来,而司以琝对李浮仍旧是那般不冷不热,司以琝在女儿的面前并不会刻意地和李浮亲近,若是别人,或许早便发觉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但是李乐却没有。
或许是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
李乐缠着将自己一个月来的生活都和盘托出,同时也缠着李浮说起她在军营的趣事,而一般在这些时候,司以琝一般都会被李浮当成透明人一般忽略掉。
李浮一直陪着李乐到了黄昏时分方才出宫,原本李乐是想缠着她一起出宫回府的,只是李浮不允许了,便是如今永熙帝插手进来,那些人应该不会再公然出现,但是她仍旧无法放心让司以琝和李乐回府去,虽然府上也是守卫森严,但是如何森严也比不上宫里安全。
李乐极为不愿意,因为以前每一次李浮回京都只是待了一晚上便走了,直到李浮说出她往后都会留在京城的事之后,她方才勉强点头同意。
李浮而出宫之后,她也去了一趟顺天府,将路上早已经编造好了那一套说法告知了顺天府尹于灵。
于灵郑重承诺会尽快将人缉拿归案。
李浮和她寒暄一番之后,便拖着满心的忧虑回了三皇子府。
没有了司以琝和李乐的三皇子府似乎失去了生气一般,夜间,李浮坐在了寝室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带着司以琝气息的床铺,缓缓低喃:“我发誓,我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的生命中,更不会让她再伤害你……”
二皇女府位于保和坊西面,不大不小的一处宅子。
虽然司予执召永熙帝厌弃,不过因为操办她出宫立府一事是水墨笑全权负责的,看在蜀羽之的份上,水墨笑也没有苛待司予执,该给的都给了。
二皇女府内的后眷不多,便只有两位,一个是正君薛氏,而另一个便是初侍林氏,可以说是所有成年皇女后眷当中最少的一个。
按理说来薛氏的日子应该过的不错的,只是薛氏自进了二皇女府之后便没有过过一日好日子,当然这都是他自己不甘心所导致。
而此时在正君的院落当中,薛氏正黑着一张脸坐在了花厅内的桌子旁,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了一桌丰盛的食物。
二皇女没有差事,只能靠着皇女的俸禄过日子,因而二皇女府的财政可以说是极为的拮据,平日的日常开销也是极为的节俭。
薛氏虽然满腹怨愤,但是却有一个很适合二皇女府的优点,那便是过的了节俭的日子。
这些年薛家虽然成功在京城扎根,但是日子却也过的平平淡淡,而许是过去过惯了苦日子,再有前头另一府的薛家的凄惨下场,因而薛家并没有被忽如其来的富贵给迷失了眼睛,这般多年来,薛家从未发生过恃强凌弱的事情,而出自薛家的男子,也精通勤俭持家之道。
因而此时他这般为一顿晚膳铺张也是让前来转达司予执吩咐的二皇女府管家极为的讶然。
“殿下既然有事情吩咐本君,为何自己不来?”薛氏黑着脸咬着牙道,“她现在在哪里?!”
管家垂下了头收起了不该有的想法,“小的不知,殿下吩咐了小的转告正君明日殿下将会接四皇子进府小住,让正君仔细准备之后,便出府了。”
“她便这般不愿意见到本君吗?”薛氏倏然站起身来,勃然大怒。
他还不够委屈吗?她居然这般对他!当日若不是她,如今他已经是礼王正君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受这份气?!
管家低头自当每天见。
“主子息怒!”一旁薛氏的陪嫁奶爹见状便立即上前劝道道,“主子,殿下许是有急事方才出门的,你便不要与殿下怄气了。”说完,便又对管家陪笑道:“多谢苏管家,我家主子知道了。”
管家会意:“那小的便告退。”随后退了出去。
薛氏气的脸色都发青,眼中更是蓄满了委屈的泪水,睁开了薛奶爹的安抚的手,然后像是疯了一样将桌子上精心准备甚至让他肉疼的美味佳肴都给扫落在了地上,“司予执——司予执——”
他用了几乎一个月的月银来操办了这一桌酒席,为的便是向她示好,为的便是下决心以后和她过日子,可是最后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今天早上他明明让人去通知她今晚上要回来的!
“主子!?”苏奶爹脸色一惊。
“奶爹,我都听你的话了,我听你的话对她好,我听你的话想看开些和她好好过日子,可是她却怎么对我的?!”薛氏泪流满面地叫吼道:“你们都说是我错,是我不安分,是我不好好地过日子,你是这般,那翊君也是这般,便是连父亲和母亲也责骂我!我认了,我认命了,可是她却怎么对我的!?我嫁进来这般久了,她进过我房间多少次?她情愿去那卑贱的林氏房里也不来我房里!当日是因为她我方才落得这般境地的!我原本可以过上更好的日子,原本可以成为让所有人羡慕的男子,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是!我甚至进宫都会遭人白眼!我祖舅父是陛下的养父和安皇贵君,我舅父是陛下的文德贵君,我也是出身高贵,为什么我连那什么都不是的周氏都不如?为什么我要受这些委屈?!”
说着他直接坐在了地上,继续哭诉,“我都已经愿意和她好好过日子了,我认命了,我怕了翊君怕了凤后更怕了陛下,我不想死,可是她却还是这样对我!派给管家来跟我说……我连她的那个哑巴弟弟都不如!她既然这般不愿意娶我,当日为什么要那般对我!若不是她那般对待我,我如今已经是礼王正君了!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宁愿当时便不知不觉地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