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这件事交给殿下一人负责,的确有些不妥,但是若是多一个人辅助殿下,却还是值得一试的!”蜀蓝风说道,“皇女并不只有殿下一人!”
“母亲认为,母皇会让宁王与本殿一同负责此事?”司慕臻眯眼道。
蜀蓝风摇头:“这个可能性不大,若是让宁王与殿下一同负责,那这次春闱必定会成为两方相斗的战场,陛下应该不会冒这个险的。”只是水韵云这次推举瑞王,究竟是为了什么?“总而言之,若是陛下让殿下负责,那殿下便一切按部就班,只要不错任何一丝差错,那即便有人想借此事打击殿下,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司慕臻沉了半晌:“本殿明白了。”
蜀蓝风见状,便行礼告辞离开。
“母亲!”司慕臻叫住她,认真地道:“瑢儿的事情,本殿很抱歉,不过母亲放心,瑢儿是本殿选的正君,本殿定然会一辈子对他好!相信过不了多久,瑢儿便可以为本殿诞下嫡女了!”
蜀蓝风笑了笑:“下官谢瑞王殿下!”
司慕涵离开正宣殿之后,没有回翰林院,而去了交泰殿御书房,求见瑄宇帝,有些事情,是时候做了,只是这一次,她要做的不是除掉平王,断了宁王的臂膀,而是为某个任性妄为、自以为是的傻瓜擦屁股!
御书房内
瑄宇帝看完了司慕涵呈上了的账本,一脸深沉,却还是从而的:“你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
司慕涵垂首道:“有人将它送给了儿臣,儿臣曾经让人查过,但是却查不到那人的踪迹,也无法得知那人是谁!?”
“那你为何如今方才将这些账本呈上来?”瑄宇帝言语有些凌厉,带着一丝不满和愤怒。
司慕涵面不改色:“儿臣不知这些账本的真假,一时间不敢贸然呈上。”
“哦?”瑄宇帝冷笑:“那如今为何又将它们呈给朕?!”
“此事关系到大周边防安危,儿臣思虑再三,最终决定不是是真是假,还是将此事奏明母皇,由母皇定夺!”司慕涵正色道。
瑄宇帝看着她,“你想如何?”
司慕涵抬头看着她。
“不要告诉朕,你将这些东西交给朕,没有任何的要求!”瑄宇帝沉着脸问道。
司慕涵静默半晌,方才道:“儿臣想亲自去确认一下这事。”
瑄宇帝眯起了眼睛,“十六皇女,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儿臣知道。”司慕涵认真地道:“既然这件事是儿臣挑起,儿臣便应当负责到底!”
瑄宇帝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了复杂莫名的神色。
司慕涵没有说话,一脸沉静地看着瑄宇帝,等待着她的答案。
“若真不许呢?”瑄宇帝缓声道,带着淡淡的怒意。
司慕涵不以为意地道:“母皇没有理由不允许。”
瑄宇帝合上了面前的账本,冷笑道:“朕为何没有理由?”
“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母皇为了大周西南安危都必须查清此事,然而这件事牵涉太大,若是贸然来查,便会引起朝中动荡,同时也会告诉西南的土著,我们大周的边防有问题。”司慕涵条理不紊地说道,“儿臣听闻,如今西南的土著并不安分,若是得知了这个消息,定然会大举入侵我西南边陲,所以,在未查明这件事之前,必须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瑄宇帝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神色息怒不明。
“儿臣是揭发此事之人,也是清楚这件事始末之人,所以,儿臣是最合适的人选。”司慕涵缓缓说道,“自然,若是母皇怀疑这一切都是儿臣一手导演的,为的是陷害七皇姐,母皇也可以不加于理会,甚至问罪于儿臣!”
“十六皇女……”瑄宇帝沉声道:“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去查件事,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司慕涵看着瑄宇帝:“儿臣不去查这事,那儿臣便没有生命威胁,便可以一世平安吗?”
瑄宇帝神色一颤。
“儿臣是大周的皇女,如今得知大周边陲随时可能被外族入侵,岂能贪生怕死坐视不理!”司慕涵厉色道,“母皇若是不信任儿臣,也大可派其他更为信任之人前去!”
瑄宇帝凝视着她,像是在审视着她似的,良久之后,方才开口道:“这件事朕会慎重考虑,你先下去。”
司慕涵没有再说什么,行礼后退了下去。
瑄宇帝在她走了之后,像是极为疲惫似的,靠在了皇椅的椅背上,满脸深沉。
苏惜之端着热茶,缓缓地走进来,换下了冷了的。
“惜之……”瑄宇帝忽然叫住他。
苏惜之低下头:“陛下有何吩咐?”
“朕该让她去吗?”瑄宇帝低声道。
苏惜之道:“奴侍不懂朝政,也不敢干涉朝政。”
瑄宇帝坐直身子,低头看着案上的账本,这时候将这些东西拿出来,这个时候说要去西南,真的只是为了为大周尽忠吗?
苏惜之见状,便默然退了下去。
司慕涵出了交泰殿,便回到了翰林院。
雪府一事早已传遍朝堂,翰林院中的大臣自然也不会不知道,只是没有在她面前议论罢了。
雪砚昨日便回翰林院交代了手中的事务。
对于雪家嫡系三代以内不得入朝为官这一惩处,翰林院众人纷纷惋惜。
若不是出了这事,那空着的翰林院学士一位便是雪砚的了,可是如今,雪砚不待没了这个机会,丢了官职,甚至连她的女儿也受到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