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虽然是国宴,但是也不过是洗尘宴,因而宴席上西戎国使节并没有提交西戎国的国书,倒是给瑄宇帝送来了一些西戎国的礼物,其中便有好几个西戎国的年轻男子。
瑄宇帝淡淡地收了下来,随即便赏了回礼。
西戎国使节欣然接受。
酒过三巡,宴席的气氛更为的热烈。
这时候,昭皇贵君忽然开口提议不如为宴席增添一些趣味,若在以往这句话本该是西戎国使节提出来的,所谓的趣味不过是挑衅,而挑衅如外乎是刀剑比试。
徳贵君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在前来参加国宴之前昭皇贵君来了一趟清思殿,对他一顿发作。
他说陛下有意要将皇位传给涵儿,可是他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发生,还质问自己说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迷惑着陛下让陛下居然想将皇位传给涵儿。
昭皇贵君气的几乎将他清思殿内的东西都给砸了,后来良贵君来了,又对昭皇贵君一顿冷嘲热讽,气的昭皇贵君七窍生烟,最后扬言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便拂袖而去。
之后良贵君便带着讨好的意味将这几日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方才知晓外边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他居然都不知道!
而他为何不知道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情。
能够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陛下!
可是陛下为何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情?
还有涵儿,她为何也不跟他说?
徳贵君在短时间内得知了一个这样重大的消息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之后,瑄宇帝又派人过来宣旨说今晚让他出席这个国宴。
以往这等规格的国宴唯有作为后宫之主的昭皇贵君有资格参加。
而如今陛下居然让他也参加?
徳贵君自然想到瑄宇帝这般做的用意是什么可是他却无法相信!
陛下一直厌弃涵儿为何会忽然间想将皇位传给涵儿?!
是因为陛下放下了对程氏的恨了?
陛下放下了对程氏的恨,便只剩下了爱,所以方才会要将皇位给涵儿?
徳贵君此时神色虽然镇定,但是心中已经是一团乱麻。
如今昭皇贵君又故意挑衅,他的目标便一定是涵儿!
西戎国使节随即应了声说好,这一趟她们前来是对大周示好的,但是西戎国人一向生性好斗,虽然出行前她们的主子吩咐不得主动挑衅,但是却没有说不能接受大周的挑衅。
如今西戎国内虽然不稳,但是也不能在大周失了国体。
昭皇贵君接着自然将司慕涵给推了出来,“臣侍听闻最近十六皇女去过了西南大营巡视,像是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不如就让她为陛下尽尽孝心吧。”
瑄宇帝面色威严,看不出怒喜。
“儿臣听闻十六皇妹的箭术不错。”宁王也开口道,唇边带着笑意,目光转向了西戎国的使节,“本殿听闻西戎人自出生之后便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骑术箭术皆是上层,不如和本殿的十六皇女比试比试如何?”
瑄宇帝看向司慕涵,“十六皇女认为呢?”
“儿臣谨遵母皇谕旨。”司慕涵起身道,神色沉静,“只是悦音殿内若是要比箭术恐怕地方不够……”
“十六殿下若是不便,那在下却可以代为领教西戎使者大人精妙箭术。”沈茹忽然起身打断了她的话。
“这位是?”那西戎使节眯眼道。
司慕涵神色淡淡地介绍道:“沈大将军的嫡女,使节大人应该听闻过。”
那西戎使节眼底随即闪过一丝异芒,“本使是曾经听闻过!”
她的话说完,身后坐着的两位副使节眼中绽放厉芒。
沈茹嘴边泛着阴冷的笑,向瑄宇帝请旨道:“陛下,沈茹回京多日已经许久未曾与西戎军队交手,此时难得见了西戎国的人,却是手痒了,还请陛下恩准。”
“臣女逾越了,请陛下恕罪。”沈玉清随即起身请罪道。
瑄宇帝却笑了笑,“无妨。”
“沈小姐想代为领教本殿也不是不愿意退让,只是昭父君说了,这是本殿为母皇表孝心,本殿便是再不济也不能临阵退缩。”司慕涵淡笑道,“不过本殿倒是想请沈小姐帮一帮忙。”
沈茹眯眼道:“十六殿下想沈茹如何帮忙?”
司慕涵转过身看向瑄宇帝,“回母皇,今晚乃国宴,若是真的要比试箭术恐怕得一架武场,只是这样做便会坏了大家的兴致反而不美,儿臣倒有一个办法,既可以比试箭术,也可以为晚宴增添些趣味。”
“朕倒想听听。”瑄宇帝似乎心情不错地道。
司慕涵笑了笑,转向西戎国使节,“本殿听闻西戎国人不仅箭术精妙,且胆量过人。”
“十六皇女过奖。”西戎国使节道。
司慕涵继续道:“本殿曾经听闻民间有种游戏,不仅可以比出箭术的精妙,且能试出胆量,自然,这也只是一些小把戏,不过今日在宴席上玩玩却也无伤大雅。”
“十六皇女请讲!”西戎国使节似乎有些兴趣。
司慕涵走到一旁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了桌上的空酒杯,同时也看见了蒙斯醉担忧的神色,她对微微点头示意他没事,然后转过身,看着西戎国使节道:“这个游戏其实很简单,那便是将这个酒杯置在头上,然后又另一个人拉弓射箭,若是射中了,那便是算赢,射不中便是输。”
众人闻言,脸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