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宁王面上虽然平和但是心中却已经是震惊不已,如今和司慕涵对峙她最缺的说到底便是兵权,只是沈茹真的可以控制住西南大营的骑兵营?
之前她不是没有动过这方面的心思,只是插不进手罢了。
西南大营是先帝的心腹,如今自然也是司慕涵的心腹!
如今沈茹却有这等把握?
宁王猛然想起,这段时间为了筹划时疫和皇贵太君之事,她的确是疏忽了沈茹,本是想压压她的锐气,让她明白谁方才是主导这场交易之人,不想她居然在这般短的时间内有这样的收获?!
沈茹站起身来,冷冷地道:“宁王殿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殿下连那个贱人的事情都给查出来,相信也是自己查清楚我究竟有没有说谎。”
宁王却是微笑道:“本殿如何会不信沈大小姐。”话落,便扬声叫来了下人让其去端来了一壶酒,宁王亲自倒了两杯,又亲自递给了沈茹一杯,“本殿便以此薄酒谢过沈大小姐,来日事成之后,本殿必定重酬。”
沈茹勾嘴笑着接过,随后仰头饮尽,“宁王殿下莫忘了要给我的东西就好。”
“自然。”宁王举杯饮尽了杯中的酒。
沈茹扬手扔了杯子告辞离开。
宁王在她离开之后,脸上的笑容便消散了,换上了阴沉之色,她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随即轻蔑地冷笑一声,便扬手扔出了门外。
只是未曾想到她这般一扔居然是扔到了沈茹的脚下。
宁王眯了眯眼,却不知沈茹为何去而归返,于是便上前一步,负手在背,一副往常的平和面容问道:“不知沈大小姐还有什么事情需与本殿说?”
沈茹像是没看见方才的那一幕似的,笑道:“今日在下前来求见宁王殿下确实还有另一件事。”她似乎并不打算在进书房与宁王密谈,直接便说道:“其实这件事昨日在下得知之后便想跟宁王殿下说的,只是可惜,宁王殿下并不想见在下。”
“沈大小姐有话便说。”宁王仿佛也不打算继续与她套近乎。
沈茹似笑非笑,“昨日在下与顺天府尹谢大人于酒馆相遇,便小酌了几杯,闲聊之间谢大人告知了在下一个极为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饿事关宁王殿下。”
宁王眸光微沉。
沈茹继续道:“谢大人日前进宫去给祥贵太君请安之时,祥贵太君无意中泄露了这个秘密,那便是宁王殿下的生父蕴静贤贵君之死乃先帝亲手所为,而目的便是为了保护司慕涵免遭遇蕴静贤贵君毒手,祥贵太君言当年蕴静贤贵君无意中发现了先帝有意将皇位传给司慕涵,便想替宁王殿下除掉这个祸害,只是可以,此事被先帝知道了,蕴静贤贵君只好含恨而终了。”
她说罢,便看向宁王。
虽然宁王此时脸色还是寻常,但是却也看出了一丝僵硬。
沈茹这么多日被拒于门外的窝囊气随即消散一空。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在下便告辞。”
说罢转身离开。
是夜
司慕涵便去和安宫看看皇贵太君迁宫的情况,和安宫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里面的摆设都是和清思殿内一样的,皇贵太君只要一上轿辇便可入住,虽然知晓如今他是不想见到她的,但是她却还是去了。
如之前的几次一样,皇贵太君还是将她拒之门外。
司慕涵便在皇贵太君的寝殿外行了一个跪拜之礼,便转身离开。
“陛下不必忧心,皇贵太君总有一日会原谅陛下的。”蒙斯醉站在身旁缓缓地道,他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几****都在皇贵太君身边伺候着,虽然皇贵太君不愿意见她,但是心中却也并非完全绝情绝意的。
终究是养了这般多年的女儿。
司慕涵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却发现他居然消瘦了不少,心中不禁涌出了一丝内疚,一句熟悉的称呼便这样鬼使神差地溢了出来,“醉儿……”
蒙斯醉原本低着的视线猛然抬高,浑身亦是一颤。
司慕涵也是心中一惊,双手握了握,便已经恢复了寻常,“这几日幸苦你了。”
蒙斯醉眼帘随即缓缓垂下,遮住了满目的凄然,“这是臣侍该做的。”
司慕涵见状,心中猛然揪动了一下,她看着眼前低着头的男子,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朕还有事明日再来。”
说罢,便转身快步离开。
那背影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心,似乎在这一瞬间乱了。
蒙斯醉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握着方才止住了那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为了明明近在眼前却仿佛相隔万里?
阿涵,你便真的这般恨我吗?
“见过豫君。”安儿从寝殿内走出来,行礼道:“主子说天色已晚,豫君也是累了,便先回宫休息吧。”
蒙斯醉没有拒绝,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他没有说话,生怕一开口便会忍不住溢出呜咽之声。
除了和安宫,上了轿辇,待回到了流云殿之后,眼中的泪水便已经消散了。
只是当他看见了眼前着奢华却冰冷的宫殿之时,心中的痛却有增无减,而此时,他可以放肆地哭了,却发现已然没有了眼泪。
忆古递上了一杯茶,“主子,先喝口茶吧。”
蒙斯醉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茶杯,愣了会儿,便说:“去给本宫拿一壶酒来。”
“主子?”忆古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