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专心对着那火人也忽视了水墨笑,扣住水墨笑喉咙的手也松了开来。
水墨笑摔倒在地上,宁王一剑刺向了那火人。
此时混在宫侍中的暗卫也抓住机会下手。
一时间,现场混乱起来。
不到半晌,水墨笑便被暗卫给救了出来,而白薇与白瑞也率领各自的手下开始围歼宁王的手下,宁王虽阻止了那火人扑向自己但是下一刻便迎来了白瑞与白薇的夹攻,所幸李玉在旁护着,否则此时她已然是命丧当场。
永熙帝同时下旨让人去将那火人身上的火扑灭。
宁王在一众手下的保护之下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白瑞与白薇紧跟一刻也不放过。
几个禁卫军将那火人身上的火扑灭,将那人身上烧的焦黑的残部从那人身上清理出来,由于那火人身上裹着的布甚为厚,而且着火的时间似乎不长,所以那人似乎没有怎么烧伤,就是脸上薰的有些黑,然而还是很能看清他的容貌。
永熙帝看见了那张面容,不禁脸色大变,居然是他?!
“官锦?!”雪暖汐也惊呼,他怎么全身着火跑出来的?他猛然看向皇贵太君那边,却没有发现官锦的存在。
他到底做了什么?!
此时官锦已然是昏迷过去了,根本便无法回应他们。
司慕涵虽然也是满腹的疑惑但是在见了官锦身上被火灼烧而破损不堪的衣裳之时连忙上前将他抱起,只是她方才一碰他的身子便发现他腹部上正流着血,随即想起之前宁王的那一剑……
她顾不得他身上还沾着星火便将人抱起,随后便让人传御医。
雪暖汐此时的脑子也糊涂了,根本想不明白官锦究竟做了什么,亦步亦趋地跟着司慕涵。
司慕涵再走了几步之后,却又转头看了一眼前方还在打斗着的一群人,下旨留活口,然而将官锦抱到了太庙之前准备给她歇息的偏殿。
蒙斯醉与蜀羽之便立即小心翼翼地为官锦脱下身上的已然残破不堪的衣裳,当官锦身上的衣裳被脱完了之后,两人皆是心惊不已。
官锦的脸上虽然没有被火灼伤,但是背部和胸前却是伤了一大片,最让两人担忧的是,官锦腹部上还留着血的伤口。
司慕涵没有亲眼见到这些,不过听了蒙斯醉的复述之后也明白此时他伤的很严重。
御医匆匆忙忙赶来,当她得知了官锦的情况之时也是满脸的惊讶,由于官锦是男子,而身上却有这般大范围的灼伤,御医一开始也极为的为难。
司慕涵明白她们的顾虑,如今官锦是她尚未册封的君侍一事怕是宫中的人都知晓了的,她唯有下旨让她们放心治疗,一切皆以伤者性命为准。
御医方才放手去治疗。
水墨笑虽然手挟持了一阵子且受了惊讶,但是却无大碍,司慕涵便让御医在旁守着,以防他有什么变故。
至于突围中的宁王……
由于司慕涵最后下了要留活口的旨意,便给宁王争取了一些时间,又加之她们拼命一搏,所以白瑞和白薇率领众人一直与她打斗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方才将其擒获。
除宁王之外,所有人包括李玉在内都已经丧命。
当司慕涵从白薇的口中得知宁王在最后一刻意图自尽之时,一股怒火从心底猛然升起随后窜上了脑海!
随即下旨让人将宁王押到太庙的正殿。
太庙的正殿内瑄宇帝的灵位画像前。
司慕涵一脸冷意地盯着地上跪着的宁王。
经过了这般长时间打斗的宁王已然是狼狈不堪,白薇担心之前的事情再发生,此时将宁王用绳子给捆的严严实实。
宁王原本是还是不愿意下跪的,白瑞便狠下心来一脚踢在她的小腿处强迫她跪下。
宁王何曾受过这般羞辱,因而此时她的目光之于之前更加的阴狠恶毒,就像是一只穷途末路的恶狼一般,想将眼前所有的一切都给撕毁。
司慕涵看着这样的宁王,心中的怒火更胜,“想死吗?那朕便成全你!”她阴冷地笑了笑,继续道:“不过不要着急,待朕整理好你的所有罪名之后,便会让你上路,不过在这之前你得给朕好好活着!你不是不在乎你的名声吗?那朕便让你从此遗臭万年!这样,就算后人忘记了司慕涵是谁也不会忘记司慕容是如何的丧心病狂!”
宁王没有说话,只是用极为怨毒的眼光看着她,仿佛便是她输的一败涂地,她司慕容还是比司慕涵更胜一筹。
她输了性命,但是没有输了她的自傲。
司慕涵嗤笑道:“不服气?那便带着这口怨气去见阎王吧!”她说罢,随后指着供桌上供奉着的大周历代先皇的灵位道:“知道朕为何要将你带到这里吗?朕要告诉大周的历代先帝,告诉母皇,朕对你司慕容已然是仁至义尽!还有,你最好祈祷沈玉清真的可以将西戎大军给挡住,否则,便是你死了,太祖皇帝、圣祖皇帝和母皇也不会放过你!”
宁王还是死死地盯着她。
司慕涵正欲下旨让人将宁王给压下去,却在此时,奉了司慕涵前去查封宁王府的左相水韵云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禀报道宁王的后眷包括一众王女王子都被屠杀殆尽。
宁王闻言,顿时疯狂大笑,“司慕涵,你终究赢不了我,赢不了我!”
司慕涵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宁王,世上居然有这般狠毒的人?她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他们是你的亲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