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仪。”低哑的,略带着几分生硬的男低音忽然逸进了方仪的耳里,打断了她的怒火,唐逸一直抿着,二十五年来不曾开过口的唇微微地张着,吐出极为生硬的话,不是他不深情,是他二十五年来不曾说过话,首次开口,才会让他的语气生硬。“仪仪,嫁给我!”
方仪再次一僵,怔怔地看着他。
哑巴开口了!
他居然开口说话了!
他原来真的会说话的!
而他首次开口,却是让她嫁给他!
唐逸低低地吻了吻她的唇,那柔软的唇瓣早被他蹂躏得红肿不堪,嘶哑,依旧还有三分僵硬的话再次吐出:“对不起。”
方仪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她晕了。
被唐逸整得晕头转向了,一天之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让她措手不及。
“我肯定做梦了。”方仪两眼一合,决定要睡过去,抗拒接受这种让她措手不及的事情。
唐逸也不阻止她入睡,她,该累了。
起身,他下了床,捡起了自己的衣服穿上,穿戴整齐后,脚下一转,往浴室里走去。
这个休息室不算大,也只是套间,还好浴室不算窄,至少还有一个浴缸。
唐逸把浴缸清洗干净之后,然后放了水,等到放好了水后,他才走到外面把已经昏昏欲睡的方仪轻柔地抱了起来。
方仪被他的动作惊醒,微微地睁开眼睛看他几眼。
“洗个澡再睡。”唐逸低柔地说着,说多了几句话,他语气中的生硬开始消失了。
方仪没有反应,再次合上了双眸。
结果便是唐逸小心温柔地亲自帮她洗了一个澡,才抱着她回到床上,让她继续睡。
坐在床沿上,唐逸满意地看着熟睡的人儿,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他的印记。
她,总算是他的了!
低首再轻轻地吻了吻方仪的额角,唐逸才从床沿上站起来,转身走出了休息室,坐到了经理的办公桌内,接替了方仪的临时工作。
傍晚时分,太阳渐渐西沉。
方仪总算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她愣了几秒钟,才想起自己临时代替弟弟飞哈尔滨出差的事情。
动了动身体,她立即低呼起来,俏脸皱了皱,眉紧紧地拢起来,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车辗过了似的,又酸又疼。
下午所有的记忆瞬间回到她的脑海里,身体此刻还有丝丝隐痛,提醒她那件事是千真万确的,并不是她在做梦。唐逸真的把她吃了,近乎强暴式的吃了。
心,隐隐在痛,但,更多的却是气愤,她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这就是他对她的爱吗?不问青红皂白的,不给她解说一下,直接就带上床吃干抹净,有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人吗?
嗯,还真有,他唐逸不就是一个吗?
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刚一坐起来,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就滑到了腰身处,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肤,肌肤上到处都是唐逸烙下的印记。
轰!
方仪的脸瞬间如同火烧云。
看到地上,床上都有她的衣服,她一边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唐逸粗鲁心急,一边飞快地扯回被子盖上自己的身体,然后包着被子滑下床捡回自己的衣服,飞快地穿上。
刚刚穿好衣服,休息室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了,唐逸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看到她醒来了,唐逸大步上前。
方仪随即就抄起了一只枕头用力地掷向了他。
唐逸轻易就接住了枕头,他几大步上前,把到处找东西想摔他的方仪带进了怀里,把她的双手连同腰肢紧紧地勒搂着,埋首于她的脖子上,嘶哑地说着:“仪仪,别这样。”
“你放开我,唐逸,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下午发什么火,发什么怒,你发火……”方仪没有说完的话被唐逸的手指轻轻地制止了。
把她自怀里转过身来,唐逸深情地看着她。夺走了她的清白,让她成为他的女人,虽然近乎强暴,但他绝对不会后悔的,在他心里,从他爱上她的那一刻起,她注定就是他的女人。
大手从她的腰间爬上了她的脸,轻轻地抚摸着,眼底全是柔情与歉意。
“痛吗?”低哑夹着心疼的声音敲进了方仪的耳里。
“你……”方仪简直是又羞又气,他开口说话,居然会问这种问题,她宁愿他不说话。
痛吗?
他做女人,她做男人试试看?
混蛋,既然心疼她,为什么还要那样对她?
身体上的痛,远远不如心底的痛呀。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希望被自己所爱的男人那样对待的。
“给我一个理由。”方仪仰起俏脸,瞪着他,事情都发生了,她哭骂也没有用了,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他为什么会对她用强的?二十年的相处了解,她不认为他是个冲动的人,如果他是冲动的人,早在八百年前,他就把她吞进肚里去了。她更不相信他会莫名其妙的就对她用强的,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触怒了他。
细想这三天来,她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并没有和孟少贤在一起,她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事触怒了他,他绝对不是因为她瞒着他出差而这般对她的。
“你,逃避我。”唐逸低沉地说着,语气还夹着几分的痛楚,他也想在花好月圆,情意浓浓的时候和她水到渠成的,可是……
一想到段少琪对他说的话,他就慌,他就乱,他就痛,他无法承受在看到希望的时候,再被狠狠地打击,迎接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