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龄相当的男人,一个坐着,一个摸着,汗,这,这……
银狼不愧是银狼,有唐睿的沉稳与冷静,他很快就接上了唐睿的猜测:“狼少怀疑君总是女人?”
唐睿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桌上的资料,眼底的失落明显呈现。
银狼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份资料,扭身,银狼走到书桌前,拿起了君博的个人资料,细细地翻看着,试图帮唐睿在上面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我反复看了百遍。”唐睿低低地说着。
银狼翻看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眸看向了唐睿,拢了拢眉,说着:“资料有时候也会作假。”
唐睿微怔。
是呀,资料有时候也可以造假的。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呀。
唐睿顿时如落水的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就算是医院开出的出生证明,也有可能是假的呀。
“狼少,我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脱掉君总的裤子,是男是女便一清二楚了。”银狼本能地说着。
下一刻,唐睿一记凌厉的眼神扫向了他,那眼神带着千把锋利无比的刀,狠狠地砍着他。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银狼赶紧解说着:“狼少,你别误会,当然,这脱君总的裤子,我们绝对不敢代劳的,还是狼少你自己找个机会,亲力亲为好一点。嗯,很晚了,我先出去了。”
银狼闻到了唐睿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气息,赶紧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了。
留下唐睿除了还是瞪着他消失的门口方向外,脑里也在回荡着:脱了君总的裤子,是男是女便一清二楚了。
无可否认的是,这真的是最真,最好的方法了。
但……
唐睿为难地蹙起了剑眉,君博总是保镖不离身,对他也有几分的防备和疏离,他如何脱掉君博的裤子?
这么隐密的事情,当然要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才能进行呀。
不过不管怎样,他还是燃起了几分的希望。
坐回书桌上,唐睿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转,他再次拿起了君博的那份资料看着,大手落在纸张上,一字一字地抚摸着,眼前浮现的是君博那张俊脸,抚着纸张,他觉得自己抚着的是君博那张光滑的脸。
“君博。”
唐睿低低地呢喃着:“不要让我失望。”
头略低,两片温厚的唇瓣轻轻地烙印在“君博”这两个字眼上。
远在自家别墅里,还在处理着文件的君博忽然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然后莫名其妙地浑身打了一个颤。
他压根儿就想不到他已经慢慢地撞入了狼口,将要被拆骨入腹。
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像老牛推车那般,慢慢地走过,东边的天际随着黑色渐远,开始露出了鱼肚白。
一轮红日随着时间的推移跳出了地平线,慢慢地升上了东方。代表新的一天拉开了序幕。
朝阳总是温柔得如同情人的手。
轻轻洒洒地笑看着人间,抚摸着大地。
段家别墅主屋二楼靠南面的一间大房间里,洋娃娃,各种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占去了房间的大半空间,那张特大柔软的双人床上,方仪还在沉睡。
微微地拉开的水珠帘,放进了缕缕柔和的朝阳,落在粉红色的地板砖上,干净的地板砖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发着亮光。
还没有熄掉的,摆在床头柜上的两盏台灯,发出的灯光已经不敌阳光的明亮,显得似有若无。
空调喷出的凉风,微微地呼着,生怕声音大了,会惊扰到床上的人儿。
方仪睡得很沉,但也不太舒服。
她时而皱着眉,似乎做着恶梦似的,时而脸现痛苦难受之色,好像正在受着什么折磨一样。
她一直睡,一直睡,没有丝毫醒转的倾向。
“咚咚。”外面传来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瞬间如同春天里的惊雷一般,惊拢了这个安静的大房间,阳光似乎都被惊吓到似的,抖了抖。
但是方仪似乎没有听到敲门声,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仪仪,起床了,再不起来,你就要迟到了。”凌玲温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话音里夹着点点不解。平时女儿睡得也晚,但都能准时起床。昨天晚上,据佣人说女儿很早就回家了,早回为什么迟起?
凌玲就是觉得有点不正常,才会亲自来敲门。
房里没有任何动静。
凌玲皱了皱眉,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并不因为上了年纪而失去光泽,此刻宛转流动的都是不解与担心,半响得不到方仪的回应,她忍不住再次敲了敲门,力道加了几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贝,隔门问着:“仪仪,你起来了吗?”
方仪梦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她费力地睁开了双眼,觉得自己的眼皮沉重如铅。
凌玲的敲门声还在房外响起,一下比一下大力,声音一下比一下焦急。
就算方仪将近三十岁了,但在母亲的心里,儿女再大,都是孩子。
方仪今天的不寻常让身为母亲的凌玲极为担心。
极力地眨了眨眼,方仪回过神来,一边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自己今天的头也晕晕沉沉的,一边应着凌玲:“妈,我起来了,我就下楼去。”
当她不经意触到自己的额时,愣了愣,好烫呀。
她发高烧!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发高烧?
凌玲听到她说起床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打开门进来,一边随手关上房门,一边问着微愣的方仪:“仪仪,怎么了?今天起床这么晚,是不是不舒服?你怎么脸红红的。”凌玲走近前来就发现了方仪的不对劲,她立即伸出手摸了摸方仪的额,随即低叫着:“你在发烧?好烫呀,难怪你今天睡得这么晚。快,洗刷后,妈带你到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