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我是北宫寒！”
捧着端木耀阳的脸，北宫寒将自己的脸凑近他。
“端木耀阳，你仔细听说清楚，我，北宫寒，命令你活下去，你不要忘了，在如意赌坊的时候，你已经把自己输给了我，你是我的，所以，你不能违背我的命令！”
端木耀阳努力地聚集精神。
他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黯淡的月光下，她的眸子里闪烁着盈盈的水色。
“你……哭了……”
“胡说，我才没有哭了！”
北宫寒将他的脸扶正，眼睛对上他的。
“端木耀阳，我现在带你回营，我告诉你，你绝对不可以睡，所以，我要你不停地对我说话，一刻也不许停！”
强撑着身子再次弯腰将他背上肩膀，北宫寒深深地吸了口气，迈开了步子。
“现在，开始！”
端木耀阳觉得自己好累。
他好想就这样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觉！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一旦他睡过去，那么，有些话他可能再也机会说出来。
深深地吸了口气，端木耀阳开了口。
“北宫寒，我喜欢你……”
说完这几个字之后，端木耀阳只觉身心都是一片轻松。
仿佛，这几个字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
端木耀阳的脸无力地垂落在北宫寒的肩膀上。
北宫寒，步子一顿。
侧脸看向肩膀上他的脸庞，她控制不住地怒吼出声。
“端木耀阳，你这个笨蛋，谁叫你停的，你说话，说话呀……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一颗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在空中画出一条晶莹的光影。
扑通！
扑……通！
心脏像是被谁一把捏住。
北宫寒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
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晃了晃，背上高大的端木耀阳，立刻就滑了下去。
急忙转身去，抓住他的手腕，她再也坚持不住，沉重地摔倒在地。
月光如银，洒遍整个草原。
秋霜遍地，一眼望去，仿佛整片草原都落了雪一般。
那情景，与几年前的那晚，好像，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