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驴打滚躲过南宫景顺打出的一掌,君邪浑身泥土,衣内淌着热汗,粘粘地让她难受极了,然她却没有放在心上,一心多用,屏神侧听院外动静,黑眸闪动着睿智的光芒瞥过打得如火如荼的两人。
就是现在了!
君邪冷酷残忍地眯起了黑眸,躲闪的方向一改,直接冲入南宫君阳两人的战斗圈中,犹如身处火焰山的灼热并没有让她退缩,以一种看似胡冲乱撞,实际高明无比的步法于无形中避开两人强劲火焰罡风的冲击。
南宫景顺不知是因怎么都抓不住她而烦燥愤怒呢还是被空气灼热的气浪给蒸伤了,满脸涨得通红,一双阴狠的眼睛变得赤红,显得兴奋而狰狞,一边冲着已跑进死角的南宫君邪追过去,一边悄然从袖子中抽出一个寒光闪闪的匕首。
“去死吧!”君邪正在战斗圈中左奔右跑,身后随着南宫景顺发狂的大叫,一个身影带着压势扑了上来。
君邪大惊,条件反射地转回身,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带着恐惧,一双小手出于本能地伸出,抓住南宫景顺执着匕首的手,抵住那狠狠朝着她腹部刺过来的势头,却因抵不住他冲过来的势道而慌乱地后退,突然脚下似是拌到了什么,一个踉跄反而朝前向着南宫景顺撞去。
似有意,以无意的,在撞向南宫景顺的瞬间,君邪手臂一弯,抓住他手腕的双手一转。
“呃……”南宫景顺赤红的瞳孔急缩,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柄明明应该刺向小野种腹部的匕首就这样阴差阳错地反刺过来,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泛着寒光的刃尖准确无误地刺入他腹下的命穴,一分一毫皆不差。
******,他的运气也太背了吧!在生命中止的那一刻,他只来得及在心里咒骂一句!
从君邪转身到南宫景顺咽气,不过是发生在眨眼间,那反刺的一刀更因两人的身躯的阻挡而无人看得见。
在趴着的南宫景平三人看来,就只看到南宫景顺持刀欲刺入君邪的腹部,而她因人小力量弱不得不停地后退着,且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就算她撑得住,那退去的方向却是南宫君阳两人的方向,不敢怎么说,她,都是死定了。
南宫君阳就算再收敛心神,也总免不了分神去注意八妹的情况,而这一注意,差点让他整个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武师绿段真气全部释放,挥向南宫君华,同时,身影一闪,便要去挡住已退到他们身边的君邪。
可惜,南宫君华察觉到他这个意图,身子一扭,并不去硬接南宫君阳这一掌,反而凝聚全身真气于掌,抢在南宫君阳之前,直逼已离他不过三步距离的君邪的后背。
感到后背那足以烧焦肌肤的热浪,君邪无声地松开抓着南宫景平手腕的手,脚步一个错位,在南宫君华那一掌打过的同时堪堪从两人中间向右倒下去,本以为会摔倒在地上,却意外地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反观南宫君华尽全力的一掌根本来不及收回,就这样实打实地击在南宫景顺的胸口,眼角更是瞥见两人之间有寒光在泛动,出于身体的本能,左手猛然伸出,欲截住泛着寒光的匕首。
四人人影一阵晃动,显得混乱不堪。
滚烫的热浪随着南宫君阳两人的收功而冷却了下来,趴坐在地上的南宫景平三人只感到眼前人影晃动了一下,再定眼一看,瞬间瞳孔睁得像是在凸出来。
仿若被焚烧过的院落正中,南宫君华呆滞地睁大双眼,右手掌抵在南宫景顺的胸口,将他全身的衣衫给击烧得粉碎,左手与南宫景顺的右手叠在一起,两只手下是一柄寒光点点的匕首,匕首刃全部没入南宫景顺的腹部,剌目的鲜血在两人之间滴落。
右边不过一步的距离,南宫君阳满脸错锷,怀中抱着瑟瑟发抖的南宫君邪。
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就在南宫君华失魂地后退两步,顺手拔出没入南宫景顺腹部的匕首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小院门口。
小院门口浩浩荡荡地走进一群人,当先的是一名沉着脸的中年男子,身着深紫色衣袍,面容英俊刚毅,周身的威严气势弥漫,煞是惊人,紧跟在中年男子身边的是一个美艳高傲的妇人和一个发须皆花白的矮胖老头,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有男有女,皆是年经一辈。
一行人皆是修为不低的高手,步履轻快,很快就走进院中,看到这眼前的一幕,不由地个个倒了口气,神色各异地看向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躲在南宫君阳怀中不停发抖的君邪目光快速一扫,大部分还是认得出来,最前面的那个中年男子就是她的三叔,也就是南宫山庄庄主南宫志洛,南宫君华的父亲,美艳妇人是他的妻子汪芝芳,矮胖老头是她的四表叔南宫绍山,属于二代表系。
在南宫山庄嫡系的只有她一人,便连南宫志洛在本家也只是旁系二脉,因而这后面年经一辈的,皆是旁系及表系的第三代子弟。
南宫世家等级森严,若南宫君邪不是废柴又顶着野种的罪名,别说三代子弟了,就是南宫志洛他老爸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的。
像南宫君邪这样窝囊的嫡系一脉,在南宫家族史上,还真是第一人啊!
“景顺……”只听得一声凄厉无比的嚎叫,紫影一闪,矮胖老头南宫绍山一个箭步奔上去,接住向后倒下的南宫景顺,解开衣袍盖住他****的下身,看着他腹部血流如柱的伤口还有胸口那个火红的掌印,眼中闪动着狂怒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