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所言,灵云老人等皆惊煞无比地看向君邪,确实如汪文英所言,在未见到君无名时,他们确实是看不起一个只是武士修为的小少年,甚至在听了门下人所言后,对那无大才却狂妄不可一世的君无名心生厌恶,但却在见到她乘骏马而来时,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尤其是萧镇锋,当时他还为她不给面子地揍了石钦一下,为此在他心里埋下了祸根呢!
其他人还在惊疑不定,汪文英又继续猜测道:“若我还猜得不错的话,在秦府的那一夜密谈,你从秦湖亭的口中了解了秦家身为轩辕陵墓守护族的详细情况,虽说经过千万年的变迁,秦湖亭对轩辕陵墓的具体情况未必知之甚详,且必还有错误之处,但以你之聪明,那些情况便已足够让你挖下一个又一个的大坑让大家往下跳。”
汪文英话音刚一落,仰倒在地的秦子姚也不笨,思绪几乎与汪文英同步,大骇惊呼出声:“打开阵眼之时,你故意让我先开阵眼,又不提醒我阵眼开启须于特定时辰,不仅是为了让我得罪众人,更是有意借我之手杀了那十几只的怪兽座骑,以达到减弱他们实力的目的。”
顿了一下,又想到被困在海岸边时头几日发生的事来,秦子姚声音渐渐由骇然变得咬牙切齿:“不只如此,你给我的那张南山地图根本就是假的,我们所经过的地方根本就在图中找不到,难怪你竟然会‘忘’了向我取回地图,你根本就算准了,地图在我身上,其他人的目光就会盯在我身上,一旦有机会,总会有人起心欲从我身上夺取地图,相争之下,不是我死,就是对方亡,哼,借刀杀人之计,你倒是用得滴水不露。”
可恨他自小自认聪明,竟然被人当刀使都不知道,还在那里得意洋洋,自以为胸怀地图,就等于握住最有力的筹码,岂不知,一切却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君邪微微侧过身,凌厉的目光射向秦子姚,面上却越发笑得邪气,摊摊手,很是无辜道:“秦大少可不能这么冤枉人啊!在下可对天发誓,那张地图绝对是真的,不过嘛,既说了那张是南山地形图啰,那自然是只适用于南山,破开阵眼之后,那张地图就形同废纸,在下自是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地向你拿回来了,是你秦大少非要当宝一样的收入怀中,怎么能说我借刀杀人呢!”
她很无辜,秦子姚很想仰天喷血三升,他很想反驳,可是却无从反驳,一切竟是他自以为是,咎由自取,人家只是‘忘’了告诉他那只是一张废纸而已,可,难道他们竟真的不是在南山之内么?
“哦,对了,至于你前面对我的控诉,那就更冤枉了,开阵眼之事,当日我已经解释过了,本就是你这个当兄长的为弟效劳而自告奋勇,与在下又有何关系?”
‘噗……’秦子姚本就一口血气堵在胸口,君邪三言两语的两句话立即就为他‘顺气通血’,伤上加伤。
嗜血地冷笑一下,君邪冷酷无情地欣赏某人被她气得吐血,她说过,要让他后悔没在她盛怒之下死在她手上,既然汪文英那么‘好心’救他,她自然就不会让他那么容易死。
其他人却是被这一幕给惊住,皆是不觉地憋着一口气闷在心里,胡逵等人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们一直看不懂的君邪,却原来他们心爱的座骑是被她给坑杀的啊!一直以来,他们就是被她这副天真无辜的样子给骗得被导了还在帮她数钱?即使现在一切都摊开了,他们还是觉得她很无辜,莫不是入魔了吧!
‘啪啪……’掌声响起,汪文英竟是一脸的赞叹,嘴角边弯起一个很怪异的弧度,竖起大拇指道:“厉害,厉害啊!不得不说,你将人心算得太准了,纵然是已成精的我们也逃脱不了你的手掌心,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在荒芜之地的那一场争执,也是你有意为之吧!”
“争执?就是她因此被撤去领头人资格的那场争执,她是故意的?”汪文英的话让铁勇不得不去回想那个恶梦,错愕地死死盯住君邪,如果那真的是她设计的又一个阴谋,那么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内疚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么?
“不可能,小无名,你不是你设计的对不对,那样做对你根本就没有好处,反而会使你失去了陆耿等人的庇佑,这与你之前所谋完全是自相矛盾,所以汪文英这话是错的,对不对?而且当日那恐怖的‘蓝猴果’花树巨变,你根本就事先不知,不可能利用那虚无的水声来设计?”胡逵急切地出声反驳,他难以接受,自己一路对她的相护竟反被她算计。
汪文英冷笑接道:“怎么会没好处,若不是那一场争执,撤下了她的领头之位,她就必须得承担起领队的职责,将自己置于最危险之地,所有人的目光也会全聚在她的身上,时刻想着如何算计她,那可是一百多名早已混成人精的武学高手啊!可是,就在那一场争执后,她巧妙地让自己从最显眼的位置悄然地退到了最不受人注意的位置,冷眼旁观着我们的明争暗斗。”
笑了笑,另有深意地看向深受打击的胡逵一眼,接下去道:“借此还可让胡逵你这个剑神在众人面前表了态,充当她的保护伞,让石钦这些原本与她本就有仇的人不敢耍花样,至少明面上不敢,至于暗地里,呵,恐怕,没有人的手段能阴得过她吧!至于‘蓝猴果’巨变,她虽不可能事先知道,但也正是她恐怖之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环境,一个个毒计那是一环扣一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