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前辈,灵云老头,大晚上的,就算你们有闲情逸致比划两招,也得照顾一下我们几个累垮的老骨头。”站在两人的中间,陆耿虽说得如同在开玩笑一般,但心里却并不轻松,隐隐之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两个多月来的恐怖经历,再加上一天一夜的厮杀,难得能睡得那么熟,你们这也太不厚道了吧!”萧镇萧撇了撇嘴,很是不满地瞪着灵云老人道。
“不对,就算我们再累都好,凭着习武人的警觉,我们也不应该睡是人事不知,他们都打成这样了,我们才醒来。”自醒来后一直感觉不对劲,经萧镇萧这么一抱怨,胡逵粗眉紧凝,再看君邪和灵云老人的的样子,一丝念头在脑海里闪过,震得他睁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灵云老人。
其他人经他这么一说也捉住了脑海里那丝念头,一道道怪异而不可置信的目光移向灵云老人,暗道:不会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吧!
“是你,是你这个老混蛋在肉里加了东西,让我们昏睡过去,你好借机杀我头儿,盗取轩辕神剑是不是?”杨随也想到了这一点,恶狠狠地吼了出来。
他这句话是说出大家心中闪过的那个念头,但在内心,他们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尤其是灵木老人和灵虚老人,很是不悦地怒瞪着杨随道:“杨随,别胡说八道,我师兄绝不是这种人。”这句话,也是说给自己的听的。
“哈,他不是这种人,那他是什么人?修武界德高望重的武尊前辈,慈祥的老爷爷,我呸,他根本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老混蛋。”杨随怒极反笑,啐骂道,不羁的脸上是阴冷的笑意,挑动着眉梢道:“若我猜得不错,在轩辕大殿的第一间墓室里,就是你,灵云老头在头儿的背后下黑手,害得头儿掉进黑洞里。”
原本听着杨随这般骂灵云老人,灵木老人和灵虚老人两人就愤怒不已,现今又听他这么‘无耻’地把自己背叛主人的罪过推到他们师兄身上,更是怒不可揭,不过却因顾忌着站在他身边的人而没有动手。
灵虚老人怒骂道:“杨随,你怎可这么无耻,分明是你背叛了无名前辈,现在,想把这个罪名推到我师兄的身上,你把无名前辈和我们都当成了傻子不成?”
灵木老人较为冷静,转眸看向站着一言不发的君邪,语气犹带怒气道:“无名前辈,你仁慈地饶恕了杨随这个叛徒,但他却不知悔改,还这般污辱我师兄,这种人留不得。”
将神剑当拐杖般撑着,君邪嘴角轻勾,别有深意道:“我不是好人,对于叛徒,我从不手软,负我者死。”
一个‘死’字说得众人的心猛颤,灵云老人更是手脚发软,若不是有灵虚老人扶着他,只怕此时早已瘫倒在地了,虽然君邪并没有看着他,但他知道,这句话是在对着他说,对她的恐惧让他头脑一片空白。
莫权却奇怪地看着被君邪护在身后的杨随,他深知,头儿这句话绝对不是说出来唬人的,依她的性子,对于背叛她的人,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她都绝不会让那个人好过,也正是因此,他才奇怪,头儿对杨随为免太过仁慈。
现在想想,若是杨随真的背叛暗害头儿,头儿就算不把他千刀万剐,也要将他抽筋剥皮,又岂会对他的背叛熟若无睹,甚至一次又一次地护着他,转眸再见杨随此时对君邪的这句话毫无畏惧,甚至还深表赞同,一个念头快速地在脑海中闪过,却只当自己在妄想。
“既然无名前辈也这么说,那就请不要再姑息杨随这个小人。”灵虚老人趁热打铁地开口道,灵木老人也一脸肃杀之气地点头,心里涌现出的不好的感觉,让他迫不及待地便想出手杀了杨随,似是若不杀了他,那么便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慢着。”灵木老人刚欲对朝着杨随下杀手,君邪一声喝断,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令人打自心底发寒的邪肆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若有实质的邪光却是射向灵云老人,红唇轻启:“灵云爷爷,事到如今,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大家说说的吗?”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个自首的机会,也将是他最后的机会。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移向面如纸灰的灵云老人,眼里渐渐浮现了不可置信的目光,灵木老人和灵虚老人两人同时面色变了几变,僵硬地扯动着嘴角,道:“师……师兄,无名前辈想让你说什么?”
“我……”灵云老人抬起头,看着两位师弟一眼,目光飘移,怎么也没有勇气说出来,想不到自己一世的英明,竟然毁在了一念之差上,既然今天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那还不如一死百了。
如此一想,灵云老人忽而目露凶光,推开扶着他的灵虚老人,足下一弹,便直攻君邪而去。
没有人想到灵云老人会突然发难,皆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掌朝着君邪的面目拍去。
君邪似是早已料到灵云老人会如此,面对来势汹汹的掌风,笑容不变,身形微闪,在那一掌贴近面颊时,堪堪贴着他的身侧飘到他身后,同是,纤纤玉指一伸一点,轻易将某个欲寻死的家伙给制住。
“想寻死?觉得没脸见人了,哼,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管好自己的贪念。”自他的身后绕到前面,君邪星眸厉芒骤然四射,不威而自怒。
在超强的威势下,灵云老人眼露骇然之色,更加地面如纸灰,也不知算不算是回光返照,在这一刻,罢工的脑袋又开始转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