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实地看到修士间的大战,君邪心中惊骇震撼的同时也对于这个世界的修士有了更多的了解,目光紧紧地锁住以一敌三的那三个紫衣男子,似随意般问道:“可认得出他们来自哪一方?”
话音刚落,君邪的额头中间便小小波动了一下,如同起了涟漪一般,紧接着射出一道邪异的金红光芒,像是一只竖立的眼睛。
“那三个身着紫衣的身子,一身气息带着毁天灭地的火焰之气,应是五行家族中火行家族的后人,其他四方人马,请主公怨罪,事世变迁,应绝不知他们源于何方,只能看得出来,这四方所施法诀皆非正道,透着股阴邪之气。”应绝道,难得冰冷机械的声音透着怅然。
“嗯。”轻点了下头,君邪自是明白他的怅然所为何来,封印千万年,转醒间已是苍海桑田,这其中的滋味,她感受良深,本也没多大指望他会知道,只不过她初涉修真界,除了据说曾是元婴期修士的他,她还真没其他渠道可询问,便连万能的‘阴阳万元晶片’也找不到答案。
“五行家族中的火行家族?”应绝既能说出那三个人来源何处,那么从另一方面讲,也就是说这个五行家族至少在这世间存活了千万年,君邪如此暗想道,闪烁着异光的双眸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定定在凝在那三人身上。
感受到君邪的情绪波动,应绝道:“是的,五行家族自古有之,分别有金、木、水、火、土五方家族的人镇守人间五个方位,火行家族便是镇守南方位,五行家族在修真界中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便是连轩辕帝尊遇五行家主亦须礼让三分,尊为上宾。”
五行家族的地位竟是如此之高?
君邪目光一凝,红唇微扬,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目光不经意从斗得昏天暗日的五派人马中移开,下一秒,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她骇然失色,身子朝着探去,几乎让半个身子悬挂在峰沿外。
山林边缘处,那两个被拢在火焰色气罩内的小黑点,竟是她为之担心两天的菜鸟和秦子浩。
秦子浩依旧昏迷地躺在地上,菜鸟小小的身子站在他的身边,看似渺小,但君邪知道,在那杀气纵横的气罩中,若不是有菜鸟这只神奇的小鸟相护,秦子浩早已如满山的树林一般化为灰烬了,只是菜鸟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疲惫,完全没有一贯的活力。
“菜鸟和子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君邪急得着点要跺脚,脚步还往前一移,哗啦啦的土石松落,滚落下山,危险至极。
借居在体内的应绝那是惊得一身冷汗,要知道,君邪现在还只是凡人之躯,就这么掉下去,随时都可能尸骨无存,他这个借居者也得随着魂飞魄散,那种多冤啊!
不过,能让面对千军万马尚且淡笑风声的主公如此失态,这个菜鸟和子浩是何许人也!
如此一想,君邪眉心间金红光芒一闪,射向菜鸟和秦子浩所在地,瞬间金红光芒抖动了一下。
君邪能清晰地感觉到如机器人一般无情绪波动的应绝那一瞬间心绪颤动,虽是稍纵即逝,但还是让她感觉到,是因为菜鸟还是子浩?
君邪没有询问,也来不及询问,只听一声接一声的‘轰隆’声传来,底下九人均祭出了自己手中的灵器,朝着半空不断地发出猛烈的攻击,光华之盛,隐隐有压过火焰气罩的趋势,四周气流涌动,整个树林里,充斥着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
然凌立当空的三个紫衣人只是冷哼了一声,张开双臂,身体四周骤时光华流动,各自一道紫红的气罩出现在他们身上,就宛如三尊天神一般,爆喝声中,只听得他们同时念道:“阴阳五行,乾坤万物,焚天地火,惟我号令,剑起!”
语出,三人如同变成了三团火焰,真如欲焚天的烈火一般,火焰中,忽而飞起三柄像是刚从地狱岩火煅炼出来火剑,发出耀眼的赤红光芒,夹着吞噬一切的力量。
方圆百里的空气越来越热,便连君邪也感觉自己被一团滚烈的火浪给包围住,凭着体内充沛内力的涌动来抵挡这股热浪,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已被烈气所灼伤,甚至是性命不保,即便如此,两鬓间豆大的汗珠还是像不要钱般地滚落,整个身了粘粘的,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极不舒服。
连站在这么远这么高,只是受到火浪余波波及到的她感受都这么热,何谈身处烈火中心的人。
从君邪的眼中看过去,可看见下方的九人渐渐处于下风,身上的衣裳全都汗水浸湿了,嘴唇紧紧地抿着,冲击着火焰气罩的灵器光华黯淡了不少,随着他们念着不同的法诀,各自灵器飞回他们的头顶,灵器中所发出的光芒反将他们罩住,形成一道非常严密的防御。
“鬼宗,魔宗,清虚道观,罗绵门,尔等胆敢在我火行家族的地盘上撒野,老子要让你们尝尝被天火焚为灰烬的滋味。”高空之上,火焰之中,一道宏亮的声音如九天之雷般炸响,夹着几许高高在上的残酷,似乎要将他们焚烧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饶命,饶命,我们不知云城乃是火行的地盘,否则就算给我们十个胆,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请念在同为修道士的份上,饶过我们一时的无知。”功力最浅的那两名衣着暴露的艳丽女子连声求饶,一张小脸布满密密的汗珠,美眸水雾浮动,真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可惜,自称是火行家族的那三个紫衣人明显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其中一人冷哼道:“哼,不知?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好骗吗?凭你们,也配与我等以同道相论,别太会给自己的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