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巨火剑’被七把灵器挡住,半空中那三个紫衣人眼神一寒,各自周身一道狂横裂天的气势猛然飙升,头顶,火剑微微一震,三道赤血红光突然以近十倍的速度爆出,其强大的威力注入‘巨火剑’之中,紫红光爆射,充满着狂野之极的赤热火焰,将那七把灵器给包裹在内,紧接着传来犹如岩火融炼铁器的声音,‘砰’的一声更大的滔天巨响,那七把灵器居然被融化了,其中充盈的灵气顺着‘巨火剑’朝着空中流去,被当空凌立的三柄火剑所吸收。
“快逃。”灵器被毁,底下七人面露绝望,本体已伤,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七人同时向七个不同的方向转身欲逃离,这是人类在遇到生死之境时的一贯反应,有时,这种本能反应能救人,有时,它却是一道催命符。
譬如现在,他们若不跑,同心抵抗的话,或许还能多支撑一会,但此时,他们下意识的落跑却让他们更快地下地狱报道。
只见,七人刚转身,那柄‘巨火剑’已将七把灵器的灵气吸得一干二净,加快速度往下掉落,狠狠地插在地面上,碎石裂地,一下子就将方圆十丈内的给炸出一个巨大的火坑,逃跑不及的七人直直地掉入那个燃烧着烈火的巨大火坑中,传出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那是被活活焚烧时发出的凄叫声,不,更为惨烈,因为那火不是普通的火,焚烧的也不止是他们的身体,还有他们的元神。
正在为这三个紫衣人这般惊世之力而突生巨大震撼,继而迅速被满心的无力感所占满,君邪半膝跪于地,豆大的汗珠滴落在身前竟形成了一滩水迹,而她的双眸却是死死地盯着缓缓从半空中飞落的三人,便在这时,脑海里闪起了应绝冰冷,却不难听出是叹息的声音来:“千万年不见,火行家族的火行之力竟弱了这么多,不知其他四家怎样?”
这样的力量还叫做弱上许多!君邪双目圆睁,暴力因子正在复苏,手痒到不行,这个冷冰冰的像个机器人一样的家伙,每次都要在她身受打击的时候冒出来踩上几脚,她是不是杀了他全家,还是挖了他家祖坟啊!身为她下属,还老爱跟她作对。
应绝可不知道君邪正在心里狂扁他,依旧用着同样的语气继续道:“火行家族这三人应是筑基期中期,‘焚天法诀’只练到第二层的‘焚魂烈火’,魔宗、鬼宗、清虚道观那七人只到筑基期初期,若是在千万年前,以天地之火施展‘焚魂烈火’,这七人必然连一招都抵挡不了,可惜啊……”
可惜你个奶奶的熊,君邪这句粗话刚要爆出来,却在转眸间被远方那惊险的一幕给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随着那七人被烈火焚烧得一干二净,天地间的火焰在瞬间熄灭,滚热的气浪消散无踪,大地重归黑暗的怀抱,凌空站立的那三道紫色人影从半空中飘落,头顶三柄火剑随着降落,并没有收起来。
这三人停落在巨大的火坑边缘,其中一人看着已成黑焦土的巨坑,倨傲地冷哼道:“哼,真当我火行家族是那么好欺负,敢混进来,就要有被毁灭的认知,区区小宗小派遑敢与我等叫嚣,真是不知死活,落得形神俱灭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五弟,这等小角色不值得我们费心,我们还是快些回南山,之前我已感到平坡方向有血腥味传来,怕是朝廷的兵马已经动了,从轩辕空间里出来的人想是已经下山了,而且同朝廷的兵马对上了,无论是朝廷取胜,还是那人取胜,我们都须得尽快赶过去。”那名声如洪钟的人开口道,冷凝无情的眉目透着股迫切。
“四弟说得有理,昨天南山灵气波动得厉害,显然是轩辕空间消散的缘故,要不是为了击杀这些趁乱混进来的邪道修士,我们就能在第一时间截住从轩辕空间里出来的人,取得神剑和法诀,现在我们已失先机,若是让那人离开,天大地大,我们要将人找出来就困难了,若是让其他修士或是金、木、水、土四行的人得到神剑和法诀,那就更不妙了。”另一名紫衣男子点了点头,清冷的眉目微拢道。
其他两人神色间也有些凝重,三人互视一眼,口中同时念道:“阴阳五行,乾坤万物,焚天地火,惟我号令,剑行。”
音落,三人头顶的火剑轻抖,由原先的竖立转为横放,降落到距三人头顶一米左右的距离,剑身比原来扩大了一倍,三人纵身一跃,站立于火剑之上,火剑正待飞起,突而那名被称为‘五弟’的紫衣人大叫一声:“停。”随后便在两名兄长疑惑的目光上,伸指指向菜鸟的所在之地。
两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抬头看过去,瞬间幽静的双眸转为深沉,方圆五十丈内寸草尽为灰烬,那只小鸟和那个昏迷的人居然毫发无损!而且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这只七彩小鸟的成长速度未免太快了吧,俨然已成了一只幼雕,此时它正用它的鸟喙提着那个昏迷着的人,一幅想偷偷落跑的样子。
不好,被发现了,菜鸟搧搧两翼,正想趁着被他们遗忘的档口带着秦子浩走人,谁着被抓了个正着,动作一停,鸟头上两撮鸟毛竖了起来,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眨啊眨的,一幅我很无辜的样子。
“差点把他们忘了,三哥,你说得不错,这只小鸟绝非凡物,单看它周身隐隐流动着灵气便可知,或许它便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灵兽,昨日它与这个人突然于南山山顶凭空出现,你说会不会是……”声如洪钟的紫衣人冷凝着双眼看着菜鸟,从眼中折射出紫红的光芒落在菜鸟的身上,猜测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