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轻揽过君邪的腰,半个眨眼间两人已转移到观战台上,这已远远超过绝顶轻功的范围,直把众子弟给吓得以为出现幻觉,同时对于家族长老更加地敬畏,不少人已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心,下次测评大会,一定要争取回本家,修习更高强的本领,像五爷爷一样厉害。
观战台上正中有三个位置,中间坐着南宫劲善,左边坐着南宫劲冲,右边的位置空着的,应是南宫劲逸的,南宫志洛坐在南宫劲冲的下首,再下边,以南宫君华为首的十有数个少男少女,看其气势,皆是修为在五层以上。
早在南宫劲逸下观战台的时候,南宫劲善便让人再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南宫劲逸的下首,与南宫志洛对面而坐。
南宫君邪虽是废柴,而且又是罪人之女,但依她嫡系的身体,坐这个位置绰绰有余,甚至若她哪怕有那么一丁点能力,就算坐在主位也未必不可。
火行家族早在远古的远古时期就已经存在,几乎与人类历史同步发展,其等级制度之严,比之皇室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说当代家主是皇帝的话,那么君邪就是那个皇太孙,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即便在放逐地,那也是天高皇远的‘土皇帝’,南宫志洛这般的地头蛇都得俯首听命,可惜啊,南宫君邪就是有本事把一个‘皇太孙’给混成了人人可踩的地里泥!
不过今日的君邪可不同,一上台,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先是彬彬有礼地朝南宫劲善和南宫劲冲行了个晚辈礼,当然,一阵嘘寒问暖,祖孙情深的场面是少不了的,稍后便落落大方地坐上为她准备的座位上。
南宫劲善和南宫劲冲相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疑惑与复杂,南宫劲逸则对君邪如此表现表示很是欣慰。
君邪像是未发觉一道道各有异光的探视目光,显得专注而有兴趣地看着擂台上的比斗,她认得出来,其中一人是她穿越到这里第一天的时候见过的,那个表系三脉的南宫景平,另一个同样也是表系的,只是看一眼,君邪就知道,南宫景平占据上风,实际上,他已经连胜三场了。
果然,没过多久,南宫景平就把对手给打下了台,观战台上的三老同时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挺看好南宫景平的,而南宫景平也没让他们失望,接下来的比斗,又是接连获胜。
比起半年多以前,南宫景平无论是在功法心诀或是武技身手上,都有了非常大的提高,距跨过心诀第五层只差一步遥,若是此次测评大会不提前的话,想来,他便可参加后面真正的测评选拔了,看来他这段时间是下了极大的苦功夫,可惜啊可惜!君邪在心里暗想道。
测评大会到了这里,第一阶段的低层测评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基本上所有的三代弟子都已经上去比划过一番,南宫劲善三人对于每场比斗都会发表一次测评结果,从内修到武技都会给予点评。
“八妹,听三位爷爷说,这次的测评大会你会下场参加,现在内修为在五层以下的都已经比试过了,就差你了。”突而,坐在南宫君华下手的一个眉眼间颇带英气的少女斜睨着君邪道,即便是在这样的场合里,眼里仍毫不掩饰对君邪的轻视与厌恶。
在这里谁不知道,南宫君邪根本就修练不了‘烈焰心诀’,零层也算是五层以下吧,这少女当着三位长老的面,还敢如此明嘲暗讽,胆子还真够大的。
君邪斜眸一睨,那是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女,面容皎好英气,与南宫君华有七八分相似,一袭紫色劲装显得气势不凡,虽然在南宫君邪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但君邪能猜得出,这名少女必然就是南宫君华的胞妹南宫君凤,也是三代子弟首屈一指的人物,是个极品武痴,十二岁的时候不顾南宫志洛的阻止,独自外出历练,寻找破境进阶,基本上已经被人遗忘了,日前才收到消息返家,立时引起庄内的轰动,未及十五岁的她竟已进阶绿段武师,突破‘烈焰心诀’五层,且相信用了不两年,便能突破六层,这还是在没有灵药辅助下有此成就,不像南宫君华,摆明了是在家族长辈的相助下,才能进展神速,当上这三代子弟第一人。
对于她的不善,君邪不恼不怒,轻瞥向坐于她上侧的南宫君华,了然暗笑,面露惶恐之色,却又强装镇定,语调微抖道:“你们不也没下场吗?等你们都比过了,我我再上去。”
“呵,八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们修为皆在五层以上,八妹岂能与我等相、提、并、论。”南宫君凤冷冷讽笑,眼底的厌恶之色更浓,一喜一怒皆明显地表现在脸上。
“君凤,闭嘴。”南宫志洛低声冷喝,眼光瞥向面色已开始变得不善的南宫劲逸,暗恼这个最不听话的女儿一点都不懂得察言观色,现在这种场合,岂是找南宫君邪晦气的时候。
南宫君凤虽是喜怒形于色,但也不是笨蛋,听到南宫志洛的低喝,斜瞄了上位三位长老一眼,便乖乖闭上了嘴,只是看着君邪的目光厌恶之色丝毫不减。
君邪这么说,大家都只当她是找借口拖延时间而已,甚至是在想办法避过这次测评,除了给予鄙视的白眼外,都自动地将她给忽略掉。
三位长老也未曾说些什么,这点小插曲对于擂台上的比斗也毫无影响,此时,五层以下的子弟皆已上台比斗过了,最后的得胜者是南宫景平,还真是大爆冷门,表系在家族的地位低下,处处被嫡系和旁系压一头,难得这次居然能够扬眉吐气,南宫绍山欣喜都显些要失态了,底下的表系子弟更是压制不住喜悦之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