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第一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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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夜听

“哼,小小王侯,不过尔尔,你就少动这份俗心,好好修练,再过一年,便是二十年一度的家族测评,到时本家长老会亲自到来,若能得到他指点一二,修得大成,回归本家,那才是光明正道。”威严的声音轻哼了一声,语气中分明对那‘王侯’十分不屑,一种倨傲的意味表露无遗。

那少年应是不满这种说法,犹豫的声音响起:“可是父亲,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候爵,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不说,还是皇帝亲封的修武界盟主,统领本国所有修武者,那是何等的威风,若爹或是孩儿当了盟主,纵然是本家,也得反过来受咱们管辖啊……相比较,家族测评,回归本家,那才是无关紧要的事。”后面一句话,声音明显小了许多,像是在嘀咕。

‘啪’地一声巴掌声响,‘砰’地重物撞击桌椅的声音紧随而起,接着是威严的中年男声恨铁不成钢怒骂声起:“不成材的东西,无知小儿,别说是王侯,就是那皇帝老儿,南宫世家也不放在眼里。”

“哎呀,华儿……”另一个女人的心疼的惊呼声响起,尔后又温柔地劝说道:“洛,华儿还小,对于本家也不甚了解,才会有这种心思,这也无可厚非,你别气坏了身子,有话好好说。”

“哼,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要是他能把这份心思用在修练上,凭着从小服用的‘火延丹’,修为何止才到绿段武师,这还是前些月服用了黄狼兽血才得以突破瓶颈,趁此机会不好好修练,偏跑去惹南宫君邪,结果弄出一条人命,我拼了这张老脸,免去了他废功之刑,让他去悔过崖,明着思过,暗里可借着那块清静地修练,结果他到好,整整两个月了,连点进步都没有,一出来又搞事,若不是……别说他这个三代子弟之首的名号早被摘下来了,就是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中年男子的声音显得很是气急败坏,不复一向的沉稳,顿了一下又道:“家族测评之时,若不能突破‘烈焰心决’第六层,达到武宗境界,纵然是第一名,在长老眼里也是废物一个。”

嗯?暗处的君邪听出了不对劲,脑海中快速地闪过什么,却还不及抓住,幽暗的瞳眸透过树隙望进书房的楼阁上,映入眼帘的是,气得倒目圆睁的南宫志洛,站在他身边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好言相劝的汪芝芳,他们的前面,南宫君华手捂着红肿的脸颊,嘴角流着丝血迹,旁边一张椅子翻倒在地。

“罢了,出去吧!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地闭关修练,少出去跟那些个纨绔子弟胡闹,武盟大会的事也休要多管。”南宫志洛的怒气平息了下来,摆了摆手,想了想又道:“以后也少去找南宫君邪的麻烦,不管怎么说,她嫡系一脉继承人的名份并未除去,若让家主知道,只怕整个旁系三脉都承受不了家主的雷霆震怒。”

南宫君华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低头道:“是,孩儿知道了,孩儿先行退下。”说着便退出了楼阁,心里不停地嘀咕着:爹真是老糊涂了,本家再厉害,能跟一个统领修武界的盟主,朝廷的候爵比吗?哼,我看本家就是一些老糊涂,南宫君邪那样的一个野种废物,竟还让她顶着嫡系一脉继承人的名份,那是个什么名份,那可是家主继任的第一人选。

楼阁里,汪芝芳扶着南宫志洛坐下,为他奉上一杯茶,精明的眼光一闪,微笑道:“洛,其实华儿的话也不无道理,大哥来信说,此次朝廷派来的钦差是皇帝身边最红的冯公公,可见皇帝对武盟大会有多重视,全国各地修武者已纷纷朝云城而来,我们南宫山庄……”即使已经嫁到南宫山庄就么多年,她依旧对于丈夫的本家不甚了解,只知道,在她丈夫的眼中,当今皇帝连给他本家提鞋都不够格,这种视世人如蝼蚁的傲气,让她实在难以理解。

“哼,妇人之见。”南宫志洛亲抿了口茶,冷哼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利眸一道厉光闪过,微一动,手中的杯盖化为一道白光疾射出去,带着破空之势。

‘砰’地一声,足足有三人怀抱的大树被削去了一半,树叶哗啦啦的往下掉,唯剩下半截光秃秃的树干在那站着。

“洛,没有人。”汪芝芳见南宫志洛出手,吓了一大跳,走到窗前,眯着眼,扫视了四周一下,却并没有见到任何人或是尸体。

“不是没有人,而是这个人的速度太快了。”慢悠悠地走到窗前,南宫志洛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漆黑的夜空,冷冷道,心中止不住惊煞:凭他的修为,竟然让人在外面听了这么久都没发觉,别说云城内,就是举国上下,如此高手也是屈指可数,而且其警敏度之高,更是匪夷所思,几乎在他发现的同时,那人就察觉到被发现而提前离开,若不是感觉到树枝有点不寻常波动,连他都要怀疑,外面根本没有人,可见那人动作之快。

这个高手潜入山庄,到底意识何为?是敌是友?

南宫志洛根本就不知道,他费尽思量,想破脑袋猜测的‘高手’根本就是个突然脑袋抽风而‘走’错路的‘迷路人’,听墙角,那是顺便而已。

正午阳光照射下,兽星林郁郁葱葱,树林不小,其间树木密集,透过阳光的照射,洒下斑驳的星星点点。

君邪直立于森林外围上,面容淡然,因发丝束起而将整张脸都显露出来,红色的巴掌胎记配上她那标志性的邪笑,为这四周凭添了几份阴森的邪气,一袭改装过的淡紫色劲装将她本就弱小的身板也包裹地更小,身后还背着一个小包袱,双手垂于身侧,腰间别着一把很奇特的武器,似剑非剑,似枪非枪,俐落昂扬而又慵散不羁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同时在她身上显露出来,不仅不突兀,反而显得十分之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