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邪对第一具尸体,也就是那老头有些印像,因为他的修为在炼气期十层以上,虽然这点修为在她眼里不算什么,但是在那队试炼队中,这般修为的修士地位还算高,所以她就记住了,也是,若他的修为不比其他两人高,又如何能以一对二,用一招了结了两个修士呢。
转眸,君邪扫视着四周,目光定在不远处已经死去的凶兽及在它身边的一些泛着白雾的灵药,那却是珍奇非常的上品灵药,立即便明白过来,这里是缓冲地带,这三人必是一路结伴而来,然后在这里为了争取灵药而自相残杀。
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什么同行的伙伴都是假的,哪个人的心里没有怀着鬼胎,在利益的面前,亲兄弟都可以杀,何况只是暂时结伴而行的伙伴,凡正在这里把人杀了,也不会有人怀疑,毕竟所有人心里都有数,从来没有哪一支试炼队能完好无缺地回归。
君邪很清楚这个规则,所以这一幕对她来说并无任何触动,不,也不能说没有触动,因为她的脸上此时正扬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笑得非常的甜。
弯下腰,君邪也不在意面前的是这个死人,就在老者的身上摸索起来,一下子就搜索出一个说不出质地的储物袋,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又拿走了他手中的回旋刀,直到再也搜不出什么才去搜刮另一具尸体。
很快,三具尸体身上的东西所有东西都被某个强盗给刮得一干二净,三把等级不一的法宝和三个储物袋,君邪并没有去查去储物袋里有什么就将往怀里塞,然后顺便把那引起这场残杀的‘罪魁祸首’也一并收刮,直到有价值的东西都被收刮得一干二净,就才拍拍手继续往前走。
走出不到一里,几声异样的声响便传入了她的耳里,夹着强悍的气流波……
君邪神思一动,诡异地扯开嘴角,顺着声响的方位走去,左拐右拐,越走道路越是崎岖难走,基本上已经没有路可走了。
这是在缓冲地带区域一处很隐藏的地方,在羊皮卷上的标识,这一处有出产高阶黑曜石,可能因为隐藏,且道路崎岖难走的原因,在有其他选择下,一般的修士都不会跑到这里来,因而资料上对这里的记载很少,标识得也不清不楚。
正是因为如此,君邪才越加有兴趣前往探一探,穿过了重重障碍,终于接近目的地,越走近,其气流波越强,这更引起她的好奇心,不禁以敛息法隐藏自己的气息,悄然靠近,藏匿于一颗参天大树之后。
在她前方不远的一片平地上,两名衣着不同的修士正在斗法,他们的周边地面上有几处焦黑的大坑,坑壁边缘还在冒着火焰,淡淡在青烟在微风吹拂下,飘散着难闻的焦糊味,其中一个焦坑的旁边躺着两个死人,看其死状,是死于同一个人之手。
那两名正在相斗的修士修为都不低,其中一名修士是个面色惨白到近乎透明的书生,他的法宝是一枝玉萧,另一名也是个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子,他的法宝是绿色长鞭,两人都笼罩在防御罩内,手上掐着口决,玉萧和长鞭在半空中激烈地相斗荡漾出一层又一层的气流波,电闪雷鸣,低沉的萧声回荡在四周,透着凛烈的杀气,长鞭灵活得如同一条绿蛇,无孔不入,刁钻至极。
“这两件法宝都是好东西啊!嘿嘿,想不到这两个家伙这么有钱,居然是上品宝器,啧啧,在他们手上真是浪费啊浪费!”君邪藏匿在大树后面,在心中暗暗地打着小九九,那邪恶的表情看得菜鸟一阵恶寒,对那两个斗得正欢的家伙致以十二万分的同情,被它主子盯上的人绝对会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外面那两人还不知道两个观众正在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全身心都投入都战斗中,看得出来,两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稍有不慎,便会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混蛋,卑鄙,那东西是我先发现。”书生冲着中年男子愤怒道,双手在身前摆动了几下,增强防御罩的防御,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打着跟他一样的心思,想他几乎散尽仅有的家财才买来这么一支上品玉萧,就为了在试炼中能多捞得一些好处,想不到真是冤家路窄,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也弄了件上品法宝,且修为与他在伯仲,这才有这么一番恶斗,该死的,他现在真元力已有些不继了,再打下去,莫说到手的宝贝没有了,连命也要丢了在这里,他怎么甘心。
“哼,我卑鄙,你也不见得有多高尚,那两个人是怎么死的,你心知肚明。”中年男子嘲讽冷笑,往怀里的储物袋摸去,掏出一块通体呈黑的石块握在手中,防御罩的光芒顿时亮了几分,但两鬓却悄悄地滴下几滴冷汗,他现在的心里跟那书生同样郁闷到不行,自然也是没有想到队伍中也有人弄到了上品宝器,要知道,那可是连叶秋那般的筑基期修士都不一定能拥有一件的,而且还这么巧地碰到了一起,如此相斗下去,必然要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纵然自己有黑曜石相助能略占上风,但极可能会真元耗尽,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如此,这场试炼之行,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两人其实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但莫说现在谁也停不下来,就算能达成协义同时收手,还不知要怎么分配,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很清楚,就算是以真元耗尽为代价,他们也必要将对方杀死,因为只要能得到那东西,即使在此次试炼中再无其他收获,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