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无名,等我回来,人家好想好想你,想得心肝都疼了,无名……”
好肉麻啊!受不了了,秦子浩,你个妖孽,你死哪去了,还不快滚回来……
“君上将,亏你还是宇宙第一高手,精神波之强无人能及,这么容易就中招?丢脸啊……”
死‘疯子’,你都被粉身碎骨了还敢这么嚣张,小心本上将让你魂飞魄散,永远消失……
“头儿,你在哪里?头儿,头儿,不要丢下我们,头儿……”
莫权、杨随,凌非……
不好,那片花海有问题!这一切都是幻觉,再真实也只是幻觉而已,再美好也只是梦境,不能就此沉睡,一定要醒过来,一定,她君邪岂会败于区区幻阵之下,更加不会让沉睡来逃避。
“主人,快起来,主人……”火焰吞吐中,一道略带稚气的声音低沉沙哑中透着燥急万分,伴随着这道声音传入耳中,一团火热的气流缓缓流入她的体内,但又似被什么所阻,只停留在表面。
君邪知道她一时的沉迷已经让自己的神智受到很大程度的侵蚀,即使现在恢复一丝清明,但要抵抗幻境的再度入侵,简直可说是难如登天,可即便可难,她也不容自己放弃,这个‘世界’虽美好,却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以最坚强的意志紧守着灵台的一丝清明,转运体内的真元力,将那股停留在表面的火热气流导入经脉之中,通往四肢百骸,流经七经八脉,最终汇聚到她的灵海处。
猛然睁开双眼,入眼的不是意料中的蓝天白云,而是如同泰山压顶的火云,同时感到一股极其强大的威压压得自己险些透不过气来,即便运转体内的真元力亦无法抵抗这股威压临身的那种压迫感。
奇怪的是,这股威压的气息很是熟悉,甚至有种错觉,这股威压是从她身上散发出去的,虽然强大无比,但毫无一点危险的气息,因而,君邪停下抵抗这股威压,转眸,瞬间感觉望过去,一只庞大无比的七彩鸟浑身燃烧着炽艳的火焰,在空中飞旋了一圈后猛地朝着她俯冲来,硕大无比的身躯瞬间缩小,天际滚滚翻涌的火烧云散去,露出青天白日,同时,那股威压也在倾刻间消散无踪,天地重归清明。
“菜鸟……”君邪站起身来,举起手臂,刚好将俯冲下来的菜鸟接住,黑瞳里闪里诧异,她一直都知道菜鸟并非凡物,能让灵兽对它产生畏惧,其气势威压又岂是所谓的凶兽所能拥有的,对于菜鸟的认知,她确实犯了先入为主的低级错误,以为它那时出现在凶兽林就是凶兽,最多也就是凶兽之王,而后随着对修真界更深一层的认识,才猜想它极有可能是灵兽甚至是圣兽,只是因为是幼期,所以表现出来的能力才不强,现在看来,她还是太小看了它,以她前世所知的有关神话故事里的修真界的情况,如这般足以颠覆天地的力量,还有那股连她都无法承受的气势,足可知,菜鸟它真正的力量绝对远超过她的想像,或许,它如今的模样并非它的本身?
“主人,主人你终于醒过来了,菜鸟怕怕,主人,不要离开菜鸟……”菜鸟窝在君邪温暖的怀抱中,浑身还在颤抖,就像迷途归来的孩子终于重归母亲的怀抱,那颗飘荡的心在安全温暖的港湾找到了停靠点。
感受到菜鸟的害怕,君邪的表情有丝怪异,哑然失笑,菜鸟还是菜鸟,不管它的本身究竟是什么,能力有多强,它都只是她的傻菜鸟而已。
“主人。”君邪温柔地安慰着菜鸟的时候,裤脚忽而被拉了一下,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响起。
君邪疑惑小冰的声音怎么得如此委屈奇怪,低头一看,一时没能忍住,‘噗’地笑出了声,却原来,小冰被菜鸟突而爆发出来的气势压得惊骇至极,于是发挥了另一项特殊技能——挖地洞,然后将自己的小小的身躯藏进地洞中,于是,造成了这么一副‘泥球’的造型,只留一双哀怨的小眼睛看着她,偶尔滴溜着转到她怀中的菜鸟的身上,一缕惧意掠过,没有错过君邪的眼睛,看来这小家伙是被菜鸟给吓坏了。
弯下身,将小冰也抱在怀里,君邪突然觉得空荡荡的胸怀被填得满满的,有它们在,真好。
未来要走的那一条路是一条怎样的路,她一知半解,但她知道她走的这条路必然很难,危险重重,然,不管是怎样的困难,不管那未知的敌人是谁,是多强大,她君邪都无所畏惧,唯一怕的是,这条路,她要一个人走,怕这条路上,她要孤军奋战,怕当她累了,想歇息的时候,没有人能将她唤醒,给她力量让她继续走完未完的路,怕当她走到这条路的尽头时,回首,唯剩无边的孤寂与形单影只的她。
转眸扫过路下的这片土地,繁花似锦的花海已在烈焰中焚烧待尽,****的土地到处都是烧焦的黑坑,烧得非常得彻底。
君邪扬唇摇头苦笑,想当年在陵墓空间里的时候,那样一个从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强大幻境阵法都奈何不了她,想不到,她一世英明,竟然差点这栽在了那片布下幻境阵法的花海上。原本,以她所拥有的独一无二的精神波,再加上可说是无坚不摧的意志力,这世间本没有任何幻境阵法能困得住她,然幻境阵法最可怕之处就是在于引发入阵之人的心魔,将之无限扩大,当年她不为幻境所扰,除劫她特殊的精神波和意志力,还有的就是她的心是空的,初到异世,她那颗从前世跳动到异世的心澄明空净,所谓心欲若除,则万事可成,心无杂念,则非外事可扰,但时至今日,当年的精神波修为岂是今日可比,可她的心已不再空明,她心所有念,心有挂碍,即心魔已生,且已深种,一旦被诱发,则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