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完?噗……”君邪直接喷了,鸟王?叫起来太容易让人听错了,而且这只笨鸟,压根就不知道鸟王是什么概念,还以为是个名字呢!无语了,不过还真是鸟不可貌相,这只至今还看不出是什么鸟种的菜鸟竟是会鸟王,啧啧,这回她可捡到宝了,鸟王啊!兽星林里的鸟王啊!
君邪内心激动地直蹦起来欢呼,表面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邪样,霸道道:“我是你主人,我说你叫菜鸟,你就叫菜鸟。”别说她没给它鸟权,实在是‘鸟王’两个字她叫不出口啊!别人要是一个听错,直接就扔个臭鸡蛋过来:‘朋友,你肾亏治好了?尿完就尿完,瞧这喊得就怕全天下人不知道你几百年没尿过似的’,囧了。
主人好霸道啊!菜鸟扁了扁嘴,还没来得对自己的新名字表示哀悼,就又听到它的主人轻飘飘道:“这么菜的一只鸟,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哎,别白养了就好,是不是啊小白?”
“哇,主人别太小看本菜鸟了,本菜鸟可比只会蹬腿的小白厉害多了。”菜鸟非常不乐意了,本来还因生君邪的气,就想当只混吃混喝的没用小鸟,这会见它主人还真把它当成连小白都不如的小鸟,当下就炸毛了,直接就本菜鸟本菜鸟地叫得顺极了。
‘咕……’一声啼叫声,声响天际,菜鸟一扬头,如泥湫一般挣脱君邪的钳制,一飞冲天,带动一股翻江倒海般的气势。
冲天一声宛若凤鸣声如惊雷般,引得方圆百里内万兽俯首,小小的菜鸟一入风云便化庞然大鸟,还真不愧为‘鸟王’。
震惊啊!饶是见惯了各种匪夷所思的高科技的君邪也不禁一阵目瞪口呆,面色古怪得很,她虽是故意用激将法激这只笨鸟,却也没想到,它的本领原来就是:小菜鸟变大菜鸟?
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虽没有庄子他老人家写的得那么壮观夸张,不过也比那些个大鹰大鹏大得多了。
忽得一阵狂风刮过来,拉回了君邪的神志,抬头看过去,菜鸟已飞落在她面前,冲着她讨好地拱着鸟头:“主人,以后不管你要去哪,菜鸟都可以载着你去的,速度很快哦!”说着,还冲君邪怀里的小白炫耀地扬了扬头,结果人家小白理都没理,直接闭眼睡觉。
于是,下一秒,一人一兔一鸟已经在天上‘飞’了。
爽啊!御兽飞行,天地尽握于手中,万物尽踩于脚下,这股豪情,这份霸气,真是爽啊!
站立于菜鸟背上,君邪双手负后,一头墨发随乱舞动,身着的三点‘比基尼’余带更是被吹得啪啪作响,一身狂霸之气,颇有生杀予夺,尽凭吾念之狂气。
菜鸟果然不是吹出来的,从兽星林到南宫山庄后山可谓瞬间即到。
此时已是斜阳西落,暮色一层层地洒向大地,为万物渡上一圈圈金灰光晕,梦幻神圣。
庄内练武场上依旧传来强而有力的呼喝声,间或几声对打的拳脚声。
君邪带着小白和缩小的菜鸟避过庄内的人的耳目,回到她所居住的小院,一点也不担心她失踪了两天会被人发觉。
从来,除了南宫君华这些所谓兄弟会偶尔心血来潮跑来以欺辱她为乐外,就只有君宫君阳会来找她,现在南宫君阳被关,其他人被南宫志洛严令不能来‘打扰’她,至于她娘亲,她已经有一个月没见到了,所以,估计她再消失个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知道。
回到简陋破烂的房间里,君邪先是翻出件衣服穿起来,毕竟暴露的‘比基尼’她可实在穿不惯,怎么感觉怎么别扭。
尔后就开始专注捣鼓她这两天的战利品,半点也没有要休息地意思,完全不把她那几近到达极限的身体当一回事。
一眼尽收主人所住之地,小白和菜鸟头项无线条黑线,再见主人一回来顾不得休息就一头栽入配药工作中,更是见鬼般地死瞪着眼,尤其是小白,那双金黄的瞳眸深处掠过几缕骇人的阴鸷之色。
夜幕降临,君邪终于捣鼓得差不多了!
“南宫世家?”摩挲着手中的小瓶,君邪想过两日前在‘赤云楼’听到事还有南宫志洛出的那一手,黑眸变得更幽深。
南宫志洛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那时自己已经很小心了,连暗处的暗桩都无法发现她,竟还是被他发现。
这样神鬼莫测的人物却对本家表现出无比的敬畏,那么南宫世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竟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可惜,南宫君邪的记忆里,对本家的印象实在太过模糊了,好像她的潜意识在抗拒那一段记忆。
微摇了摇头,君邪决定暂时不加多想,神识一禀,头一仰,便将小瓶里的药液灌进嘴里,不消半响,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头痛,那种即使是她这般常人难以想像的忍耐力也骤然承受不住,闷哼一声,便觉天璇地转,双手急忙扶住身前的小桌,竟想硬生生地扛过这波剧痛。
“哼……”闷哼了一声,君邪十指狠狠地插入桌面上,紧咬着的红唇溢出了丝丝血迹,不让自己痛叫出声,幽黑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这种痛比起刚穿越来时的那种肉体的痛简直就不可同日而语,这种痛觉就像是全身的经脉被硬生生地扯断,然后再一点一点地缝上,整个脑域更如翻江倒海一般地翻滚起来,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冲破脑颅,破堤而出。
‘咔……’双手所抓的桌木竟被硬生生地掰了下来,十指血肉模糊,君邪一双黑眸充满着血丝,变成血红色,翻转过身,以后背抵着桌缘,后仰起头,死死地盯着屋顶,紧握着木块的双拳一点一点地掉下木屑,混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