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没有发现,随着他的自我招认,君邪黑得深不见底的双瞳越发地明亮起来。
抚了抚胸口处,衣裳之内正挂着‘阴阴万元晶片’,储存在里面的东西比起风炎随意指的这几件东西,着实不够看的。
拿过风炎刚介绍过的天黄草,摊在掌心,立即便感到极其浓郁的灵气浮动在上面,淡淡的香味钻进鼻孔,光闻着便能感到丝丝灵气顺着气味钻进鼻孔内,流淌在身体经脉之内,顿感浑身舒泰,精神倍增。
“不愧是中品圣药,这一趟收获颇丰。”在风炎说的口干舌燥稍停顿之际,君邪轻轻将天黄草放回原位,笑得如沐春风道,然后拍拍风炎的肩膀,颇有种鼓励意味道。
风炎脸上得意的笑意突而停滞住,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劲,盯着君邪脸上的笑容看了半晌,才猛然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立即如同吃了死苍蝇一般,他居然犯了盗界的大忌,这些都是‘脏物’,别人看见没什么,被君邪盯上,那就是见光死啊!这话中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要充公,而且还让继续努力,多弄些东西来充公。
待得风炎反应过来,君邪已然往宝库的更深处走去,脸色瞬间涨红,猛地跳起来嚷道:“喂,你这跟抢有什么区别?”
闻言,君邪的脚步稍顿,转回头来,嘴角边绽放开一个灿若骄阳的笑容,连一双眉眼都弯成柳月牙,竖起右手食指,举到眼前,随着摇头的动作有节奏地摇着,道:“错,是好过去抢。”去抢还要费时费力,直接充公连废话都不用多说,多容易,多简便啊!
君邪说完,嘴角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整个人邪魅中带着暖阳的味道,摄魂夺魄。
风炎的灵魂一下子就被蛊惑了,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在她回眸一瞬间,心脏处受到前所未有的撞击,然后便感觉麻麻的,有些不舒,又有些欢喜,脑海里居然浮现了一句极度不应该用来形容君邪的诗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一回眸,岂止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天下间的女子只怕都要去撞墙了。
这一瞬间的感觉一闪而过,风炎有些呆呆地揉了揉心脏处,低着头嘀咕着:“以前她是个大美女的时候,你跳都不跳一下,现在人家是个公的,你跳什么跳啊,安静点,老子还不想赶上耽美大军呢!”
嘀咕完,快速地抬起头,故作掩饰地轻咳了一声,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上君邪,压根就没去想,以君邪现在的身份,早已不是以前的君上将,根本就没那个权利去充他的公,而且以他自己的身份,反充君邪倒是比较合情理。
宝库的最深处还有一个隐形的门,其实也不算是隐形,只是被挡在一面架子的后面,只要按一下旁边的开关,就可以移开架子,露出后面的门。
风炎跟上来的时候,君邪已经自已打开机关,嘴角边始终挂着笑意,看来心情不错,因之应绝的事而电闪雷鸣的心显然已经转为晴天。
推开那两扇厚重的门,一阵滚烫的气息立即扑面而来,犹如即将要进入一个火炉一般。
君邪微转头,看向身边的风炎,眉梢挑起,意思是到了现在,也差不多该说了吧。
“其实说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看到君邪投过来的目光,风炎摊了摊手,颇为无奈的表情表示自己的郁闷,这话说得他自己都想吐槽自己,奈何却是事实。
“哦?”君邪嘴角扬了扬,这话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看他一身的修为,分明就是原身体的,他却连这具身体的身份都不知道?
“别这个表情看我,若不是清楚你执意要问明我的身份必有用处,我才不会把这么丢脸的事告诉你呢!还要赔上大半的家当。”
风炎一边带着君邪往里面走进去,一边一脸懊恼道:“当日我跟你大战之后,被一股力量给吸了进去,接着就失去了意识,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高山上,而且全身被雷劈得面目全非,险些没刚醒过来又死过去,然后便发现这具身体不是自己,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猛然蹿进脑海里,不过是残缺不全的,估计是被雷给劈散了,后来,在这具身体的旁边发现里面那件东西,应就是你要找的关键所在。”
“雷劈?”君邪从风炎的话中听出了丝不正常,脑海里一个念头快速闪过,脚步陡然一滞,不可置信地看向风炎,目光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会是她所想的那样吗?这疯子会不会运气太好些了?
“嗯。”明白君邪眼中的光芒含义,风炎无奈地点了点头,清醒过来后他的脑海里也闪过相同的念头的,只是……
两人走了进去,顿时只觉得个整个人跳入了火炉中,皮肤都有种瞬间烧焦的感觉,以致于两人不得不释放护体真元来抵挡这滚滚热浪。
门后的这一方空间比起宝库至少要小三分之一,目光所及之处可将这一空间尽收眼底,乍一看,犹如进了一座岩洞一般,而最中央处着着实实有一口直径约为二十米左右的天然火岩炉,喷发着热度非常强的火岩,那种热度,连他们的护体真无都差点挡不住,即便再罩上精神护体罩,也能感到一波接一波热意直往皮肤钻,额间也开始不断地渗出热汗,可以想像,若是修为弱些的人进来,非得在门口就融化成一滩血水不可。
而在火岩炉的上方正凌空悬挂着一柄浑体火红的长刀,刀身一边如同雕刻一头凶猛的狮子,包裹在火龙之中,仿若一头威武不凡的火狮,隐隐泛着点点着星光,充满着霸气与神秘,在如此高强度的火岩炉上炙烤着,非但没有丝毫被融化的痕迹,相反,喷发的烈火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不断地往刀身钻去,或者该说长刀在以近乎疯狂的速度的吸纳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