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也不知道,秦家口传下来的只是幻阵阵形路线,阵眼位置只隐藏在地形图上,也就是那张地契上,他与秦子浩两人,本来一人手握阵形路线,一人手握地形图,这是为了以防秦家又出现不孝子孙打陵墓的主意。
秦子姚没有回答,低头对载着他的琼华派李仲说了句什么,李仲点点头驱着坐骑来到相谈甚到的君邪和汪文英面前。
“君公子,我们到了山脉心腹之地了,烦请拿出地形图,好让在下能准确地找到幻阵阵眼。”秦子姚一眼瞥过秦子浩,目光移到君邪身上,淡淡一笑道。
君邪还没说话,一旁很不喜欢秦子姚的杨随冷冷笑道:“秦大公子,你是不是搞错了,秦老爷子是派了子浩兄弟来协助头儿,而不是你,这样光明正大地越俎代庖,你秦大公子真不愧为云城第一公子啊!”
秦子浩虽是云城第一绔纨,但对他们这些小乞丐都挺好的,甚至还处处照顾身为血豹的莫权,再加之这些时日来的相处,丐帮各人虽与他多有打闹,但还是打从心眼里喜欢他的,见一直都笑脸如花的他在看到他大哥时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他就直接将受人人称赞的秦子姚定为谢绝往来户,而他的出现,更让头儿在无形中被大家隔绝在外,更是对他不爽起来。
听惯了称赞与恭维,此时被一个小屁孩指着鼻梁嘲讽,秦子姚内心杀意骤起,面上却依旧完美地笑道:“杨帮主说笑了,在下与子浩是亲兄弟,向来不分彼此,子浩身体自小不好,在下也是不想让他劳累而已,何来越俎代庖之说?不过既然杨帮主这么说了,那么子浩,就由你来吧!为兄会在旁边协助于你。”最后那句话是对秦子浩说的。
听听,多好的兄长啊!围着的众人均赞赏地轻点着头,杨随和莫权却听得想吐。
秦子姚的语气很轻和,然听在熟知他的秦子浩耳里却是充满着危险,担心的目光看向杨随,随后又转向君邪,似是在等待她的指示。
第一次,秦子浩没有在他顺着他的话,秦子姚诧异之下不禁燃起一股邪火。
君邪看了汪文英一眼,正好与他的目光相撞,温和而炙烈,勾唇笑了笑,从怀中掏出已显现出地形的地契,顿时一双双若有实质的目光射地形图上。
“秦大公子是文英兄的朋友,自然也是无名的朋友,且子浩毫无武学基础,开启阵眼又容不得一丝差错,由秦大公子来开启,那是最好不过了。”说着,竟将地形图递给秦子姚,毫无一点犹豫。
这里面的意思,竟是看到汪文英的面子上,他秦子姚也成了她的朋友,且给予了他全心的信任,否则又怎么会将最重要的地形图交到他手上呢!
别说秦子姚不敢相信了,在场所有的人全都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除了莫权几个,其也人都很不雅地在心中暗骂起来:靠,原来她对信任的人这么大方的,而且,靠靠,他们怎么忘了她再怎么聪明厉害也不过是个小孩子,怎知人心险恶这四人字的真正含义,要取得她的信任对他们这些老谋深算的人精实在太容易的事了,悔啊!早知道这一路上就多跟她套套近乎了。
胡逵也是老江湖了,别人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不赞同地看着同汪文英相视一笑的君邪,正想给这个喜欢的后辈提点提点几句,秦子姚却早已反应过来,拿着地形图便朝着阵眼的方向奔去,一时竟失了他云城第一公子的风度。
大多数人都跟在了秦子姚身后而去,唯恐慢人一步。
汪文英没有随人流飞奔而去,而是从獠牙青狼上下来,徒步而走,与君邪的银马保持并肩之势,满心欢喜地开口道:“无名贤弟,看来为兄已取得了当你朋友的荣幸了。”
“文英兄现在才知道小弟早已把你当兄弟了,太伤小弟的心了。”君邪扁了扁嘴,不满道,两人相视一眼,又嚯地笑开声来,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兄弟一般。
莫权、杨随和秦子浩全都傻着眼,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君邪,同时心里也酸到不行,这个什么汪文英的有什么了不起,他们跟在她身边这么久,都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过呢!讨厌这个汪文英。
奇怪的是,本应最生气的小白却安然自若地窝在君邪的怀中,时不时地吃她的豆腐,连一个眼神也吝啬于给汪文英。
‘咕咕咕’……这时,不知什么时候自个飞去‘玩’的菜鸟又飞了回来,停在君邪的肩膀上欢快地叫着什么。
“好奇特的小鸟,无名贤弟很喜欢小动物吧!”好奇的目光看着突然降下来的小鸟,汪文英又将目光移到她怀中的小白兔,笑得温和道。
真是奇怪的小家伙,这么危险的冒险之行,她却弄得像游玩一样,把宠物都带来了,倒是她的座骑怕是来历不凡,银色的马本就很少见,而且还是这么庞大的银马,应是较少见的怪兽中一类。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拥有怪兽座骑,说出去,非得在修武界刮起阵大风不可,只怕还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不,轩辕陵墓现世已将各界的目光聚集过来,君无名又以十几岁之弱龄夺得武盟魁主,身为此次任务的领头人,想不被他们注意都不行,当然前提下是,她能活着离开这里。
“是啊!文杰兄不觉得它们很可爱吗?”低垂下眼,摸了摸菜鸟的头,君邪黑曜石般的瞳眸深处掠过缕精光。
“呵呵,是很可爱。”汪文杰笑得很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