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骄阳似火。
灰色的石板路面被烈日高温晒得绵软,大街上稀稀拉拉散落着几抹身影。三十六七度的天儿,大伙儿都躲到树下乘凉了。
海螺方才酒醒,脑子一阵昏沉。她住的院子被一片青竹围绕,夏日里住最是舒服。
外边儿天有多热,她自是感觉不到,此间满脑子都是沧漓与那舞姬调情的画面,让她感到一阵反胃。
她恼恨自己心眼儿小,干嘛跟个舞姬计较?
这骂也骂过了,醉也醉过了,为何还是放不下,那块石头还搁在心口放不平……
“唉,肚子好饿哟……”
海螺揉揉肚子,推开房门,明亮的阳光穿过婆娑的枝叶,星星点点打在海螺脸上,映得那张脸愈发亮丽。
“柳小姐,你醒啦?老板正让我来叫你呢!”
见是蓝草房里的丫头叶儿,海螺忙笑道“叶儿,你家姑娘呢?”
“呵呵,我家姑娘今儿跟左公子游湖去了,这不吱我来照看柳小姐么?”海螺人长得漂亮,待人又和蔼,惯受奴役的丫鬟小厮们自是很喜欢她,叶儿也不例外,见着海螺只觉分外的亲切。
“你家小姐还真幸福哇,都找到如意郎君了。”海螺感慨一声,心下既羡慕,又替蓝草感到高兴,生在风尘,能找到真爱,的确不易。
“对了柳小姐,你快去吧,老板在厅里等你呢!”
“他等我干嘛?她不是喝花酒去了么?哪有空等我呀?”提到沧漓,海螺眼儿一番,闷闷不乐的说道。
“才没有呢,昨儿柳小姐醉酒,老板还来瞧过您呢!”
“……”
他来瞧过她?真的假的?海螺狐疑的盯着叶儿,该不是这丫头替他开脱吧?
“郁海螺,你在磨蹭什么?”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那家伙似乎很不耐烦,口气有些沉闷。
沧漓走了过来,抓住海螺的胳膊,把她往外拖。
“见鬼!你这见色忘义的臭男人想做什么?”被他拉着,海螺很不爽,使劲拍着他的手,试图摆脱他的钳制。
沧漓不说话,径直把她拉到了厅里,指了指桌上的菜“把肚子填饱,跟我回去。”
———————尘尘已经爱上海螺,只不过他还在挣扎和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