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呆愣，她已经完全丧失思考能力，纨歌说的每句话，都想一把刺，一刀一刀戳穿她的胸膛，而且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痛，直到那种痛变得麻木。
“你能容忍与他同床共枕之时，他口中念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吗？”看着海螺渐渐苍白的脸色，纨歌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是真心的欢喜“我可以，为我可以容忍他的一切。”
“够了纨歌，你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我退出，”海螺站了起来，低头看着纨歌，仿佛看着一个可怕的陌生人“告诉你，我不可能放弃沧漓，永远也不可能。”
“那就随便你了。”纨歌连眉头都没蹙一下，优雅的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满脸都是美妙的回味，海螺却没有一丝雅兴，转身就要走，却听纨歌轻飘飘的问。
“对了海螺，你听过一个叫宋欣儿的女人没？”
宋欣儿？
好熟悉的名字……海螺快速搜寻记忆，哦对了，是那个因得不到沧漓而选择轻生的女子，那个笙箫楼的花魁？她听蓝非嫣提起过的。
“她怎么了？”其实这话问得挺傻，宋欣儿已经死了，她不该这么问的，纨歌明显话中有话。海螺回过头，直勾勾的看着纨歌清纯无瑕的脸庞“你想说什么？”
“是我杀了她。”
好云淡风轻的口气，好天真无辜的表情，好直白坦然的心。
海螺又愣住了，那分明是一张清秀无害的脸，那水灵灵的眼睛，那甜丝丝的笑，都是属于纯洁的青春，怎么也不会和鲜血阴谋联系在一起。
“你不想知道更多吗？”纨歌微笑，柔声说道“其实，死的不止宋欣儿一个，只要想跟我争，我都不会让她好过，你明白吗，海螺姑娘？”
海螺顿了一下，很平静的敷衍了一句“是吗？”
“当然是。”纨歌笑得很清纯，像一朵雨后的百合花，海螺也笑，隐着几分惧意“那么说来，那笯流产的事儿，其实是你做的了？”
纨歌轻叹一声，望着海螺绝美的脸庞，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似乎比我想象中聪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