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不断回放曾经最不堪的际遇,她不介意上`床,但却介意强行上`床!
如此折腾了一宿,终究失败!
第二天天亮,顶着一对熊猫眼,像极了国宝。
不过宗主大人没见过熊猫,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感叹了一句“真丑!”
饮月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再丑也丑不过你。”
宗主大人现在的模样已经不能只用一个“丑”字来形容了。
但是他和饮月一样,从不介意向别人展示自己的丑。
不过,他的这份丑只展示给饮月看,其他人是没有这样的福气。
但饮月并不稀罕这份福气!
幸好,这样的日子没有几天。
当他俩来到楚京城的时候,宗主大人已经不算很丑了,只是黑了些,一点也不出众。
奔波了那么久,饮月都没好好吃上一顿,所以一进城就进了楚京城内最奢华的翠玉酒楼。
两人坐在屏风之后,饮月叫来了店里所有的招牌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而宗主大人依旧纹丝不动,他这样的存在的确不需要吃饭。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饮月只看到他吃果喝水。
“饮月可真是残忍,居然屠了夜家上下。”隔壁桌的声音太大了,不想听也听得到。
这事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没想到还是楚京城内的头条。
而宗主大人也朝她看过来,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在说“说得就是你”!
饮月被这些人提起了兴趣,她倒是想知道,这些人是如何说她的。
“想当初,他们是多么的风光,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不知道夜家是如何得罪饮月大人的,居然只剩下两位郡主。”
“人家倒也还留了一丝血脉,没有斩尽杀绝!”
“但这有区别吗?听宫里的人说,柳月郡主已经病入膏肓,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
饮月认真的听着,宗主大人则认真的看着。
但饮月听得是外面,宗主大人看得是里面。
他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女孩子,当他从风涯的口里得知,明月屠了夜家,他惊诧不已,万万没想到她会有这么残忍的手段。
他不想让她继续做魔鬼,所以一直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
而今,又帮她从雪歌的手里抢走冰魄神功,只希望魔气不再毒噬她的身体。
他喜欢看她或开心,或生气,或大骂的俏皮模样。
不喜欢那满身鲜血,踏着尸体走来的魔鬼。
“姑娘有些面善!”一个锦袍男子从屏风前路过,忽然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着饮月,只觉得这个女子很是面熟。
饮月低着头,虽然看不清那那人的模样,但听那声音,倒有几分熟悉。
如果他的记性没错,那这人应该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勃王君启慎。
在北静王婚礼那天,他在皇帝面前聒噪过几句,她由于职业反应,所以一下子就记住了。
“这位兄台,别人的娘子,可不是你能调戏的。”正当饮月埋头装又瞎又哑的残疾人时,宗主大人忽然神经病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