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月白了她一眼,她是谁,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小姑娘呼来喝去,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跟着桑陌然出了门。
而在她的身后,一个暗器向她掷来。
她懒得出手,因为在她出手之前,桑陌然的斗气已经把那暗器震得粉末。
两人出得门来,桑陌然把饮月带到他早已为她定好的房间,“一路辛苦,你就先休息一会儿。我,我去让他们布菜。”
“你,你有话想问我是吗?”饮月见桑陌然吞吞吐吐的,怕他憋得难受,索性自己提出来。
桑陌然尴尬一笑,走到饮月的旁边坐下,“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只是,只是觉得他们挺可怜的……”
“我会对他们负责到底的!”饮月淡淡道:“我答应过要带落于千葵上青云宗杀了时寒绝,替她接触诅咒。”
“你的口气真够大的!”桑陌然苦笑道:“在一百年前,他和我的时候差不多,不过一百年过去,只怕能和师·父一较长短。”
“反正左也是杀,右也是杀,那就杀个干净呗。”饮月知道时寒绝不好收拾,但为了大师兄,为了承诺,她必须上山杀人。
“放心吧,到时候五……师兄一定会冲在最前面。”桑陌然大笑着,他刚才又差点说错话了,要是让师·父知道,他把自己和他老人家放在同一个辈分,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对了,你和师·父这一路是怎么来的?”
“走着来的。”饮月回答得很没营养。
“我总觉得师父好想知道会有那么一劫。”桑陌然喃喃说道。
那一夜,师·父和小师妹突然失踪,他本想去找,但下山的时候,师父再三提醒,不管发生什么事,要把青云宗排在第一位。
所以,他就一路兼程的赶了过来,他想以师·父的强大,总有一天会赶来的。
果然不出所料,他刚来这五天后,师·父就领着小师妹过来了。
“师·父大人了不起,当然知道了。”饮月懒懒说道。
“不是。”桑陌然摇了摇头,“跟你说不清楚。”
饮月白了他一眼,道:“说不清楚就别说,我可没兴趣听你在这里神叨叨地念。”
桑陌然起身欲走,但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我还是跟你说吧,我总觉得师·父再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
饮月看着神经兮兮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我·看师父是在钓一条很大很大的鱼。”
桑陌然瞪了她一眼,喝道:“我是在和你说正经的。”
饮月翻了个白眼儿,道:“我在眼里,师·父只会钓鱼,不会下棋,要不哪天,你们俩师·徒下一盘儿给我瞧瞧。那样的话,我倒有可能相信他是在下棋。”
桑陌然只觉得和这小侄女没有半点的共同语言,“得得得,你说钓鱼就钓鱼,我先走了,我去伺候师·父他老人家了。”
饮月笑了笑,道:“快点去。”这段时间,她天天伺候那个老人家,恨不得早点甩掉这个大包袱,如今桑陌然来接她的班,她自然乐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