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闫婆大步朝蒋丰走去,随后抬起脚朝蒋丰踹去,蒋丰被腾空踹起,重重的跌在了离原地两米之外的地方。闫婆肆意的讽刺道:“我不让尓媞死是因为她对我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但你可以去死了。”闫婆说完,又大步冲了过去,企图再次朝蒋丰踹去。
不料,阮碧突然窜到了闫婆面前,伸开双臂死死的挡在了蒋丰身边。阮碧望着闫婆,理直气壮的说:“他还有用。假如他死了,尓媞也不会活下去。你刚刚也看到了,尓媞心里有他。”
殷辛见闫婆没有对阮碧动手,提着的心终于松懈了下来,他接过阮碧的话尾,继续补充道:“没错,不仅尓媞心中有他,夫尘心里也有他,等你找到了夫尘,当着夫尘的面再杀他,夫尘一定会更加痛苦。”
闫婆听了两人的话,终于妥协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阮碧和殷辛见闫婆放缓了警觉,忙搀扶着疼到一身冷汗的蒋丰,蒋丰脸色惨白如纸,完全顾不上全身的疼痛,他用力推开殷辛,摇摇欲坠的站在殷辛的面前,指着他愤怒的叫道:“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尓媞会受这样的痛苦吗?她现在连安静的死都不可以,你满意了吧?”
殷辛愣在原地,没有回话,他明白蒋丰的意思,如果不是自己拿尓媞做幌子骗闫婆,闫婆就不会让尓媞这样莫名其妙的活着,蒋丰此刻所不能承受的也恰巧是殷辛自己心中最黑暗的痛,见到尓媞痛苦针扎的那一刻,殷辛又何尝不是撕心裂肺的痛。
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阮碧知道此刻的自己犹如一块薄冰,透明却没有水那样纯净,虽比水坚硬,却也有融化成水的时刻。她现在能做的,唯一可以做到,只有沉默着,等待着,等待着尓媞醒来,等待着尓媞过好好过下去,等待着蒋丰的原谅,等待着殷辛心中的自责烟消云散。这个过程虽然很漫长,但到那时,阮碧才有权利来发泄自己心中的那份不满和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