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尘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地下室棺材里躺着的那些人都是煞婆的祭祀品。我6岁那年,我爸带着我和我哥来到了这里度假,我和我哥险些成为了煞婆的祭品,我爸一时激动心脏病突发,死在了我和我哥前面。但是闫婆救了我们,我哥告诉我,一定要报答她。而我妈,她是一个对爱情不忠的女人。失去爸爸之后,她便嫁了人。我从来没有那么恐惧过。”夫尘浅浅的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虽然这十几年来过的不好,但是我们真的问心无愧。在报答闫婆救命之恩的同时,我们没有为闫婆做过任何一件坏事,因为闫婆她不贪婪。”
阮碧感觉心中的五味瓶瞬间被打翻了,此刻心里的思绪,连自己都分不清是同情、怜悯、无奈、还是感动。
“手链对她来说很重要,我想帮她。所以布置了房间的机关和地下密道。”夫尘眯着眼,阻止大风卷起的沙子钻进自己的眼里:“直到遇到了你们。当我知道闫婆对你们做出这么多事之后,我真的不忍心,所以我想毒死她。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我不想让你们知道这些,所以我想拼命的掩饰,但没想到,尔媞发现了我的异常。”夫尘停顿了下来,转过头注视着蒋丰:“我没有办法,只好拿你的性命威胁她替我保密。尔媞既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
听到了这些,殷辛感觉心里凉凉的。
“尔媞的死,我很抱歉。”夫尘轻轻的眯着眼,没有过多的语言。
蒋丰猛然转过身盯着夫尘,一字一句的问:“对——不——起?尔媞的死,就一句‘对不起’可以了事吗?你做错了这么多事,说到底都是因为那个没有意义的手链。什么西域之宝?害死这么多人值得吗?你告诉我,值得吗?”
夫尘摇了摇头,无声的回应了蒋丰。随后转过身朝一旁的陡坡处奔去。
殷辛知道不妙,忙追了上去,蒋丰也十万火急的跟了过去。只见夫尘站在陡坡处的大石上,昂着头展开了双臂。像享受着雄鹰般翱翔的畅快。
阮碧朝夫尘的面前望去,那是一个空谷的悬崖,崖山生长着几棵枯萎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