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夫尘死命挣扎起来,悬空的那只手狠狠扳开蒋丰的手。
殷辛和蒋丰都被夫尘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忙伸手来拉,企图做最后的挽救。却只是仅仅的抓住了一团空气。
夫尘乌黑的头发随风飞舞着,柔弱的身躯慢慢因距离而变小,从一团黑影渐渐演变成一个黑点,然后消失在三人眼中。被蒋丰绊倒的石头也随即落了下来,却久久听不到石头落底的声音。
空谷中传来了雄鹰振翅的声音,喧嚣而凛冽。偶尔一声长鸣,如同瀑布般湍急的令人窒息。
蒋丰傻傻的趴在地上,感觉全身如电击般麻木起来,悬在石壁上的那只手连缩回的气力都已消失,此刻的心情已不仅仅是难过,似乎更像是一种绝望。过去的种种都历历在目,却又那么遥不可及了。
——你就是一畸形的马桶吸。畸形的思维、畸形的逻辑、畸形的体形、畸形的语言。
——你知道‘象’有什么用处吗?象的牙可以卖钱,还可以雕刻成艺术品。象的背可以骑,可以充当交通工具。象自食其力、反应极快、高大威武、不以强凌弱,它的优点很多很多很多......但你知道它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那就是用来......证明你不识象(相)!”
——其实,我感觉认识你好久了!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损你的那些话是希望自己可以讨厌你,那样一切真相大白后,我就不会太难过了。
——我们之间太仓促,可是你,能不能爱我一点点?
——你可以像记住尔媞那样记住我吗?
蒋丰永远也不会忘记夫尘挣脱开的那一刻,眼神是多么的坚定。更不会忘记在自己回答“会”的那一刻,她脸上洋溢着的那阳光明媚的神情,如烟花般绚烂,又如烟花般瞬间消纵即逝。
阮碧握起蒋丰攥着“咯吱”作响的拳头,抽噎的说:“蒋丰,你要替尔媞和夫尘活着。”
蒋丰死死的盯着空谷,无力的自言自语。
“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尔媞是这样,夫尘也是这样。”
“一定要这样折磨我吗?”
“真的很累......”蒋丰感觉自己渐渐失去意识,握紧的拳头慢慢松懈下来,一口气无法输出,疲惫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