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媞已经心有所属,请皇上成全。”尔媞之所以会说出这赤裸裸的话语,是想跟自己狠狠赌了一把,哪怕送上性命,也要报仇。
“此人是谁?”刘秀好奇。
尔媞定了定神,毫不避违的说道:“蒋丰!”
刘秀皱眉,心中大为不悦:“他已经死了,难道朕连一个死人都比不上吗?”
尔媞从床榻上站起,轻轻移步到殿央:“陛下,尔媞斗胆问你,尔媞逃宫至今,陛下有茶不思饭不想吗?陛下有痛心难忍吗?”
“朕有。否则朕怎么会千里迢迢派人寻你们回来。”刘秀反驳。或许在尔媞心里,他是一个好皇帝,但不是一个好男人。一生拥有太多的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陛下,你错了!”尔媞轻笑:“陛下抓我们回来,是因为陛下怒了,这无非是占有欲和好胜心作祟。所以,当我们一干人等回来了之后,陛下就消气了,因为你知道,你用这种方式,向所有人证明了一点,那就是——你赢了。”
刘秀静静的坐在床榻上,没有一丝反驳,隐约感觉到了尔媞这份话的真理。
尔媞摘下头上的珠钗,柔声说道:“其实过去,尔媞不喜欢这些珠钗金银,相比之下,更希望可以身着西域服饰,以解我思乡之苦。但是现在,尔媞变了,尔媞觉得大汉服饰很好。”尔媞静静的伫立在殿中央,眼里折射出了一丝冷漠和孤寂,轻声喃喃自语道:“大汉的后宫将会焮起一场腥风血雨。”
尔媞忙收起仇恨的眼神,故作镇静的嫣然一笑:“陛下,尔媞斗胆请陛下赐婚,尔媞要做蒋将军的夫人。请陛下恩准。”
刘秀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从未想过世间还会有这番真情。
“你太傻了!”刘秀叹气摇首:“朕不能害了你。你说的对,朕女人无数,有温柔贤惠的皇后,有聪明伶俐的美人。朕不该把你卷入。朕答应你,让你自选佳偶,但是唯独蒋丰不行。”
尔媞心底暗喜,这一切似乎都在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