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辛捡起地上的一片树叶闻了闻,随即拍了拍蒋丰的肩膀,牵着阮碧朝原路返了回去。
“我们可以回车里好好睡一觉了。”殷辛伸了个懒腰,继续说:“我们到怒江了!”
蒋丰像是明白了什么,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举起拳头轻轻的砸了下殷辛的胸脯:“你小子可以啊!这么聪明。”
“难道......今天是火把节。”阮碧挠了挠头,恍然道:“哦真的!她们在过火把节。所以,我们到怒江了!”阮碧激动的跳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紧张:“太好了,我们到怒江了!明天就可以找到闫婆了!”
这一切都不言而喻。
怒江傈僳族自治州位于西北部,那里的人们都过着封建的生活,境内聚居的少数名族也都过着火把节。显然眼前的景象,确实如同殷辛猜测的那样,三人已经到达了怒江了!
“她们刚刚在唱什么?”阮碧偏着头望着殷辛,她知道殷辛一定听懂了。殷辛曾疯狂研究过少数名族文化。这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殷辛挑了挑眉,偏着头故作严肃的笑道:“她们在唱‘烧死跳蚤、烧死老鼠、烧死魔鬼、烧死一切害人虫......’这之类的。”
蒋丰强忍着不笑,却控制不住还是大笑了起来,差点被眼前的树枝绊倒。
阮碧抓起地上的树叶朝殷辛洒去:“你真是......太讨厌了!”
三人嘻嘻哈哈的又回到了车上。殷辛突然转过头望着阮碧,严肃的说:“我没有骗你,她们唱的真的是这个意思!”
刚刚那一幕似乎又回到眼前。阮碧回想着,一个老人一边握着火把,一边旋转着,左右摆动,口中嘀嘀咕咕念叨。她说一句,身边的年轻人紧跟着也念叨一句,但似乎说的不是同一句话:“其他人在唱什么?”
殷辛一边随意的说着,一边开动了车子:“开花吧!结果吧!让人们收获吧!”。
蒋丰移动了一下身子,侧过去对着殷辛,皱着眉问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在跟我示威啊?你和阮碧倒是开花了,也快结果了,就差收获了!”
殷辛回过头望着蒋丰铁青的一张脸,笑意大发,一笑不止。
“如果你们真的结了果,也是拿我做的肥料!”蒋丰扫了一眼殷辛:“你小子还有没有人性,还好意思大言不惭。”
殷辛揉了揉笑的有点酸痛的下巴,言不成句:“冤......冤死我了!”
“以后这话,在我面前少说,这多伤我自尊!”蒋丰别过头,怒气不打一处来:“心碎了,碎的连胶水都粘不到一起了!”
盛夏的友谊,枯萎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