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太过漫长！
素白的月光耀的大地一片白茫茫，夜风肆意的刮着，吹得树枝张牙舞爪。
碧儿伫立在小河边，一身雪白雪白的如丝寝衣被风提起，齐腰长发随风飞舞，纤瘦的身躯显得极度柔弱。俏丽的面容，略显的苍白憔悴，却仍掩盖不住那丝雅静的柔情。
河水被激起一层层波浪，河面上偶尔泛起了点点光亮。
碧儿一脸平静，目不转睛的盯着河中央，无力的闪动了几下密长的睫毛，随后嘴角轻轻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笑意含义颇深。
“难做泥中荷，便做河中鬼！碧？”碧儿猛然轻笑了起来，昂首长啸：“既非此非彼，又亦此亦彼。何来碧儿？何来碧海与青天？唯有碧落扑黄泉。此‘碧’非彼‘碧’！”
碧儿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闭上双眸，晶莹剔透的泪儿无力的划下。河水激起了几丝涟漪，碧儿抬起头朝河中央挪去。脚趾触到河水的那一瞬间，碧儿微微怔了一下，冰冷刺骨，全身僵硬！碧儿一步一步朝河中央走去，河水渐渐埋过比碧儿的双膝、腰间。雪白的衣衫漂浮在河面上，犹如一朵盛开的白莲，泛着一层朦胧。
河水划过了碧儿的头顶……
河面恢复了一片平静，偶有那条雪白的衣衫在河面上肆意飘荡着！
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身，随后又传来李通焦急的呐喊声：“碧儿！碧儿……”
蓦地，李通被河面上的那层薄衫惊住，匆忙跳下马朝河中央奔去。随即猛吸了一口气，一头扎进了河里。李通紧紧的托住了碧儿冰冷的身子，从河底探了出头。李通甩了甩脸上的河水，拼命摇晃着怀中的碧儿，嘶喊道：“碧儿，醒醒……”
李通奋力的将碧儿拖上岸，碧儿全身的衣衫紧紧的贴在了身上，婀娜身形展现的无比完美。
“碧儿！”李通将手指轻轻的在碧儿鼻前触了触，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李通才稍稍理智了一点。
碧儿猛然咳嗽了起来，咳出了几口水，脸上白的接近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