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守夜人们的一己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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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扭曲(下)

这理所当然是扭曲的

被封绝笼罩的街道,吞食人类的怪物‘磷子’

还有,主动投身于火焰的男孩本身

。。

到底是什么造成了他反常的举止?正义感?

人类潜意识中的互助本能?

单纯的中二?明确的信念?

仅热血与薄层意识是不够的

甚至是某种。。自灭冲动?

不,这些都是不准确的

无论如何,仅此来解释是不完全的

决定他行为的因素中,还有着什么独特的东西,是如此的兀凸。。扭曲

异常会招致异常,亦或者,这次‘异变’正是男孩本身所招来的,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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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下,最后一丝霞光也已经隐没

明明该是一成不变的回家路上,今天却因夜色而略显不同

男孩犹豫地望向了两栋房屋之间幽暗的缝隙

那是一条捷径,只要直线穿过那条算不上路的近路

建筑与建筑之间的缝隙,狭窄的,只能单人通行的小巷,

两边高耸的建筑会让他感到格外地压抑,略肮脏的墙壁与地面也会让他感到不适

总之,那是一条白天的时候也不想走的通路

“嗯?”

咔哒。。咔哒。。脚步声渐渐接近

似乎是感受到了不可名状的存在,忽然袭来的是眩晕感与恶臭

云雾开始散去,月光如幕布拉开,照亮了从狭长房屋缝隙间走出的高大人影

“静谧的满月,真是个美丽的夜晚啊。。Boy”

看清人影,听到声音的瞬间

不适感爆发了,瞳孔不自然的反复扩张收缩,眼白和棕色的虹膜开始充血

更加强烈的眩晕冲击着脑部

“唔。。”

男孩俯身,蜷缩跪在了地上,手捂着嘴与腹部,忍受着难以言喻的不适

他干呕着,剧烈地喘息

颤抖地抬起头,紧皱着眉头,强忍着不适,勉强睁开一只眼看向那个人影,

红色的宽檐帽与大衣,反着光芒的橙色圆片眼镜

因笑容而咧开的嘴角处露出尖锐的獠牙

咬紧地牙关一点点分离,抿住的嘴唇张开,被捂住的嘴吐出一点声音

“吸血鬼、瓦拉几亚大公、伯爵、龙之子、NoLifeKing、德库拉、Dracula、HellSing机关清扫人、Alucard、阿卡多!”

“正确”拍了拍戴着手套的双手,似乎是表达对男孩的赞许

“虽然我和你认知当中的阿卡多有着些许的区别,但现在并没有特别订正的必要。”

“你很有趣呢,Boy”

叫我Boy。。我也成年了好吧。虽然和眼前的这种生物比起年龄来确实如婴儿一般啦

脑子里吐槽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适应着,让不适感缓和了一些之后

不过为什么这种生物会出现在这里啊,说好的故事里都是骗人的呢?男孩扶着墙努力试图爬起来

“我提问,你如实回答就好”

“喂喂,这吹得是什么风啊”

“ho~那种状态下,还有反抗的意志吗?”

终于靠墙站立起来的男孩嘴角抽搐着,咧了咧嘴

“那么最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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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似乎是附近一家简陋的旅馆

红衣的吸血鬼独坐在床头,并没有开灯,就这样看着老旧的显示器

画面中的少年就在磷子四周伤痕累累地奔走着。他的每一次受伤都会使这位窥视者更盛,不知何时开始,他的微笑已经是如此狰狞,快要扯到耳根的嘴角,大大张开的嘴唇,吸血鬼锋利的牙齿已近被完全摆露出来,唯有那反着光芒的橙色镜片挡住了他同样狂气的眼

终于。。交战落下帷幕

“哈哈哈,哼哈哈哈!你真是太棒了!”吸血鬼大笑着,鼓掌着,为他的惨状欢呼着

“人类的勇气是直面死亡的勇气。。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吧”

“但看来你好像也不近然吧”

“果然。。你是扭曲的。”

异类中的异类,怪物中的怪物,无命之王如此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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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身在僵直的人群当中,小心地接近它的身后,

在磷子张开口,人群化作火焰的瞬间

跃出跳起,将刀深深刺入磷子的后背,

如果有心脏,或者击破心脏有效的话,那么这冒险的一击就是有价值的吧,但是可惜,这对磷子并没有太大意义

踩着磷子的腿向后跳去,同时手臂转动刀柄,横向向后拉扯,尝试扩大伤口

落地后男孩机敏地快速退步

如此举动让他提前躲开了,磷子转动身体,甩动的手臂砸在地上的一击

沥青路面直接被敲碎,蛛网般的裂痕与翻起的碎块四处散落

埋于地下的管道扭曲破裂,几道细小的水柱喷了出来,理所当然的,那对磷子引发火焰毫无用处

人类要是擦到一点就完了吧

半只脚踩在死线上的男孩望着火海中怪物缓缓转动的身影

极端的刺激,各种身体激素的过量分泌,他的思维与眼神开始迷醉

“啊。。何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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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瘫坐着,靠在了身后的机器上

仅仅是几分钟的追逐而已,明明连一击都没有正中,男孩的身体就已经被蹂躏的破烂不堪

从头上伤口流出的血液混杂着污物,左臂扭曲的不成样子耷拉在一旁

地上红黑的混合液体在他身下积成一滩,然后沿着地势如溪流与大海般汇合

半睁的一只眼望着磷子一步步向他走来。在其巨大身体上的琐屑伤口冒着一朵朵火花,一些碎炉渣般的灰烬在那里流落,如同一个被敲坏的沙漏。

等身上的火苗逐渐散去,磷子的样子已经转瞬回复如初,可男孩现在却几乎完全动不了了

。。

快了。。对,再过来一点,他心里念叨着

男孩用仅能动的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轻轻在地上敲了敲,甩出了塞在里面的一次性打火机,或许是觉得好玩,他还是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

他从不抽烟,这是他之前从某个被静止的大叔身上摸来的

将香烟点燃,就这么把点着的打火机按在地上

火舌迅速顺着地上一道道油迹窜动,最终冲向了一旁的插着一柄锋利长刀的储油罐

黑色的浓烟,爆燃的烈焰

“好呛。”不知他说的是烟还是烟,加油站猛烈的爆炸撕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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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将一切都吞没的黑暗

这就是。。‘死’吗?

并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冰冷,如果这就是死,那么他所感受到的就是燃烬的余温吧

温热一点点散去,意识就要沉浸到某处的时刻

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人问询的话语

不,并不是回想。。

磁性的男性声线确实又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那么再问一次”

“夏日中的孩童,你追求什么?”

——自我的满足。?

明明没能发出声音,却自然的做出了自己也并不能理解的回答

蓝色的晶砂逐渐向他的所在汇聚,淡蓝色的火焰燃起

“燃烧的少年,你在哪里追求?”

——只在自己的内心。?

灰烬与晶砂在火焰中熔解,渐渐又重新聚合为一个人的形状

红色的吸血鬼看着这些演变。

“那么。。学员,你的目标在哪里?”

包裹着水晶人形的蓝色火焰终于从某一点发生了转变,赤色的火苗涟漪般扩散,为其染上了生命的颜色。

“你所说的,这个无限世界的尽头——”

苏醒的人起身,睁开了双眼,对上了他们分别如同燃烧的红宝石与猩红血珠样的双瞳

“测试完成。欢迎你,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