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守夜人们的一己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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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死亡之春(春)

就在本周,所属于守夜人学院的新生学员们已经陆续抵达,而下周便是他们习惯所说的,剧情事件开始时间了

估计现在都忙着做最后的准备呢吧。。

根据诺玛的说法,学院会找一些这种‘预计没救了’并且稍微有些危险的世界来作为给新生们的洗礼

这里的新生通常指的是已经在学院本部接受过一定程度的知识教育与技术训练,却还没有经历过世界旅行,没有在校外世界执行任务经验的学生们。事实上对于新生们来说这样的首次工作并不是那么轻松,没有支援,生命安全上没什么保障是一方面

还有就是没有告诉新生们的事

学院最后还会根据学生全程的表现进行评价

从而筛选掉部分‘不适合’的学生,这也是这种活动的目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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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踩着上楼的台阶

虚子没有去管什么上课的铃声,她现在关心的只有自己新搭档的精神状态

推开天台的大门,虚子搜索着那个粉色的家伙

“哟!转学生,新学期早早就翘课吗”

人类小姐转过头看着她,表情僵硬,好似是丢了魂

“你也是转学生吧……”她憋了半天才蹦出这么一句

“怎么了,提不起劲吗?”

沉默。

“好多人要死了,就在不久后,很多人就会死掉”人类小姐耷拉着眼皮,颤抖着陈述那已经注定的未来

“就没有…”她的声音颤抖着

“我们的主,我们的神,你是配得荣耀尊贵权柄的。因为你创造了万物,并且万物因你的旨意被创造而有的。”(启示录4:11)

被莫名其妙的话语打断,搞得人类小姐瞪大了她墨绿色的眼睛

“还记得那部动画的名字吗?”虚子又出言询问

“学园默示录?”

“对,也就是圣经的启示录”

“神?”

“嗯,他们的神”

“我们是无权干涉的,因为他们的神终于要执其权柄,降下应许的审判啦”虚子趴在天台边缘的防护栏上,把半张脸埋进了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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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英语老师还在一切照常地讲着课

就这么懒散的趴在温热的桌子上,侧过头来

小室孝的座位是空的,这个时刻终于来了吗

将视线飘向窗外的天空…

那天,那孩子最后说的话

‘就算是如此,我也想救更多的人’她忽然说出那种话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介意

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跟她的出身有关系吧

资料上记录的,大规模恐怖袭击事件

作为其构成的,源自不同世界的复数的她死于这一次事件,如此叠加起来的她

想必已经深知上天的不公与残酷,因为如此才不愿意接受,正因如此才要抗争

唔。。由于那孩子的关系,搞得我都紧张起来了

呲,明明我既没有要关心的也没有要在意的

只是因为我所属的试验部队,工作是照顾好这个‘珍贵素材’而已

哦,还有就是在学院学员身份上,履行作为前辈给予指导,让她少走些弯路的责任而已

才!才不是关心她呢!

。。。

哗啦!教室的后门被粗暴地拉开了

“小室!你翘课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妨碍同学们上课吗!”

可对方直接无视了老师的训斥,径直走到了宫本丽的旁边

“快来!我们快走”小室孝一把拉起宫本丽如是说

“你说什么啊?!”

不顾其他同学“干啥?告白吗?哈哈哈”之类的调笑声

“阿孝,怎么回事?”小室孝的另一名好友,井豪永问

“有人在校门被杀了,情况很糟糕”小室孝小声地对他说出自己刚刚看到的事

“真的吗?”井豪永吃了一惊

“骗你又有什么好处”

“真是的!你到底怎么了!”宫本丽用力甩开被握住的手臂

“你这脑子里到底一直在想什么!?”她于受不了小室孝的无理取闹

可小室孝这时一巴掌甩在宫本丽的脸上

“总之都先听我的!”他大吼

“丽,走吧”

“喂!怎么连井豪也--”

“失礼,老师我们先出去下”

三人陆续从后门离开了教室

。。

在他们走后,把视线移到重新开始讲课的教师身上

然后在学生们的背影上一一扫过

谁也不会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的事吧

被残杀,被啃食,然后化作它们的一员

很可怜?大概吧

但守夜人们并不该阻止它的发生

因为这符合于这里的规则,亦符合学院对于其势力范围内定下的世界管理办法

守护规则才是守夜人的本业,伸张正义那只能算是个人兴趣爱好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作为这些世界所有者的神明会应许末日

但这也是他们拥有的权利

而反抗,也是受治的人们拥有的权利

在认同这一斗争规则后,这种正当的冲突学院就没有插手的立场和理由了

说到底,学院只是一个中立综合教育机构,这在无限世界中立足之本无法改变

虽然另一方面学院不反对亦不阻止学员以个人意志驱使的行动

甚至允许并鼓励学生在拥有自己思想的前提下,以明确的立场进行活动

唔,那孩子不要干出什么麻烦的蠢事就好。。

“那么,去看看吧”

伸了个懒腰,也丝毫不顾其他人视线起身离开了座位

闲言碎语流转的教室中,教师因为手指用力过度,折断了正用于板书的粉笔

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活着,也将理所当然的死去。虚子拉开了教室的门,径直走了出去,自始至终,她那双早已无神的眼从未看向过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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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平放在腿上,白皙纤细的手指握紧,松开,握紧,松开

我还活着,这真是一件比什么都要好的事实

事实上,‘我’死过一次,或者说‘我们’都死过一次

如今以合而为一的这般姿态复活重生

又一度陷入无法认知自我,搞不清自己是谁的混乱

但那又怎样呢,他们都曾一度死去,所以如今不会是他们之中的谁

我成了我,人类小姐这是我现在在学院的通用名…真是略带讽刺意味

灵魂的融合,生命的共有,听起来对一个个体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那是对于原本‘自我’的削减

但现在的我却对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实感,

或许是因为‘我’本身就是融合后产生的新个体吧

每一个都是我,所以也不会有所抵触

不可思议…

我成了我,我是‘人类小姐’,这样就够了

正是因为经历过死亡才更加明白生命的可贵

正是因为穿越过死线,身处过死地才明白绝望的痛苦

我想要去做点什么,不算是去拯救什么,只是无法放着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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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哼~”

“魂の话を闻かせてよ”(倾听灵魂的话语吧)

“瞳を逸らさず见つめてよ”(别转移视线好好看着哟)

“贵方は私が何処にもいないと思ってる”(你觉得我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哼唱着奇怪的动画歌曲,虚子摇摇晃晃溜达到了人类小姐所在的教室

“搭档~要走了哦!”

和她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校内广播

“向全校学生通报”

“校内正在发生暴力事件,请学生配合教师的指示进行有序疏散。”

“重复一遍,校内正在发生暴力事件,请学生配合教师的指示。。”

“住手!快住手!救,救命!啊啊啊啊!!!”简直如同公开处刑

“不要!不要啊!滚开!”

“啊啊啊啊!!!”

广播中断了

利器刺入的声音与惨叫过后,留下的只有沙沙的杂音。。

沉默。。。

呼呼。。咕嘟。。

教室内,吞咽口水与喘息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大家渐渐开始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就在沉默的场面渐渐颤动,马上就要爆发失控的时刻

砰!

“大家先冷静!”人类小姐从座位上站身起来,双手用力拍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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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啦。。”虚子尴尬与无奈的声音

“闪开!”“快逃!”

“啊啊啊!”“别挡路!”

最后的一丝理智也已经殆尽的样子

身体被慌乱的人群粗暴地推搡着、撞倒在了一边,似曾相识的场景呢。。。

看样子我到底是做了蠢事,在那个时刻发声只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亦或者冲锋的号角?

还是因为气势不够吧,因为我不是螺旋族的关系?

思维发散着,视线不知何时开始恍惚,某种曾经的感受引起了震荡

蒙纱般,缥缈的呼喊。遥远的,仿佛彼岸传来的枪声。。

诶?我刚才为何要做出那样的举动?无意识的。。不,那确实是我的意志

冰冷的金属弹丸将玻璃沙漏击碎,金色的沙混合着水晶破片挥洒散落

嗯?说起来螺旋族是什么?不对,我知道,我该知道的。

唔,我在哪?我原本不是在。。我又是谁?

眩晕感侵袭着头脑,就在视野逐渐变得昏暗,仿佛就要睡去的时刻

疼!!

摔倒在地,撞击在翻倒的桌角上,左肩传来的疼痛唤醒了我,意志逐渐再次恢复一致,散落在地的沙砾流回入容器,玻璃的碎片重新拼合完整

眼前看到的是仿佛地震一样杂乱的光景,窗外鸣笛与警笛的声音,和那时一样的光景…

。。

书本桌椅散落倒放一地,空旷而凌乱的教室中,虚子来到她面前

蹲下身来轻轻用手帮她揉着扭伤的脚踝,做了一些简单的应急处理

“就算如此也要吗”低着头装作没看到她眼角含着的泪水,虚子问

“就算如此也是。。”细小而坚强的声音回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