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看完了十位歌妓的表演,终于到了叫价的时刻,下面的看官早已不耐烦的喧闹。这时佘姨扭腰摆臀的步到台上,媚笑的看着台下的看官。
"佘姨,快叫姑娘们下来,爷儿们都等急了。"贵爷侍从猴急的叫道。
"哟,这位小爷,您别急嘛,小心吓坏了几位新来的姑娘。"佘姨娇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咱这几位姑娘啊,可都是精挑细选的花中精品。
若是哪位姑娘得了爷您的喜欢,可千万别吝啬兜里的银子,让姑娘们委屈了。好了,既然各位爷都急了,那佘婕我就不多说了,请姑娘们下来吧!"
话声刚落,楼道间便下来了一群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歌妓。她们手中各持着不同颜色的羽扇,半掩的艳容,羞涩的低着头。
却又时不时的用余光瞧着台下的看官,猜侧着谁是今晚的良人。
"在座的爷有七八成都已知晓飘香院的规矩,但佘姨我还是要多嘴说几句。咱们的姑娘都各有标号,红色的标号为卖身,绿色的标号为卖艺,各位爷可要看清楚了,可别标错了价。"
佘姨说完退到一旁对着一排站列着的歌妓说道:"姑娘们,亮扇吧!"
话一说完,十位歌妓手中的扇子转入另一面,上面绣着红红绿绿的数字,台下一阵哗然。
"不卖身?那还能卖什么?"贵爷看着那绿色的'肆'号,不爽的猛拍桌子。
一旁的侍从连忙朝着台上叫道:"佘姨,搞什么的,这'肆'号颜色是不是拿错了?"等了这么久,竟是绿色。
"没错没错,贵爷您先别急,若是您出价高了,姑娘也许会改变心意的。"佘姨安抚着台下的贵爷,这爷每次来都想得到最好的,却总是不舍得多花银子,真是守财奴。
努力媚笑着的火红,颇为满意自已的影响力,不过这会儿听到佘姨的话面部一僵一脸不悦,死老妖婆,她不会是想借机整她吧?
"好了好了,咱一位一位来,第一位姑娘,哪位爷愿意出价标下初夜。起价为五百两。"佘姨指着上前一步的黄衣歌妓对着下面的看官问道。
"五百五十两!"一位年轻稍大,身着华服的圆脸胖子出声叫价。
"六百两!"不能标下'肆'号,也得标个'壹'号来慰劳自己。
"六百--五十两!"那圆脸胖子不准备放弃。
"去,八百两!"赖三不屑的叫道,回头目露凶光的看向后方的圆脸。圆脸一见他身旁的贵爷,无奈的低下头去,不再叫价。
"还有哪位爷出价更高的?有没有,好倒数三声,若再无出价,这位姑娘的初夜就归这位爷所有了。"台上的佘姨娇声询问"三、二、一!成交!"
"好,下面是'贰'号......"台上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而火红却是一脸倦意的用羽扇半掩着脸打着瞌睡。
台下的温如玉紧盯着那微低着头的丫头,他胸中的怒火烧得正旺,她倒还有心思打瞌睡。
楼上的龙逆天一脸兴味的看着下方的情况,等待着好戏的继续。
"好,下面是'肆'号!"佘姨盯着那整颗头都藏在扇后的丫头,这死丫头也知道害羞?她轻移莲步走上前去,才发现火红竟站着打瞌睡,她不露痕迹的拧了她的手臂。
"哇--痛,谁--谁偷袭我。"差点进入梦乡的火红这才惊醒了过来。露出俏脸看了看台下的情况,哦!
她竟然在台上睡着了。火红羞愧的红了双颊,台下的看官这才反应过来。一阵哗然。
"哟,小娘子是累了?待会儿哥哥疼你。"下面的一高个男子口出秽言。
"哟,你可真大胆,这妞儿今晚怎么也轮不到你喽。"另一名男子口气酸酸的说道。
"怎么,大爷出高价还标不到?"高个男子一脸不爽。
"去,贵爷定下了,你敢抢吗你?不要命了。"那男子低声说道。
"哦,这样啊,多谢兄台提醒。"那男子一改态度,友善的说道。
"好说好说。"
另一头原本喝着闷酒的商宇炀,这会儿也因火红的状况而失笑。
"这丫头还是这般可爱。"凝重的脸色这才缓了过来。
"的确与众不同。"李恒更是一脸兴味。
"哪位爷愿意标下'肆'号姑娘的一夜陪伴,'肆'号姑娘卖艺不卖身。起标价三百两。"佘姨明确的说道。
"五百两!"刚才那位圆脸看观再度出价。
"哟,这位爷可真大肚,第一次便叫五百两!还有哪位爷愿意出价。"佘姨客气的说道。
"五百五十两!"贵爷出声叫价。并向身后的圆脸看了看。圆脸再次低下头去,怎么竟碰到些不能惹的?
"哟,五百五十两,只是夜陪哦!"这位贵爷可不是这般爽快的主,不会有什么计谋吧?佘姨露出犹疑的眼神。
"一千两!"另一位看官喊到。众人一看,竟是京城银字号钱庄的大公子。
"哟,一千两。可还有哪位爷愿意加价?"佘姨两眼冒着贪婪的目光。
"五万两!"这一声叫价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西边角落,并让原本听得昏昏欲睡的火红也起了精神,五万两,这是个什么概念,反正是很多了。
谁啊谁啊,这般有眼光。唔,长得还不赖呢!火红满意的与李恒对视一笑。
"五--五万两?"佘姨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身着黄衫的李恒对投来的目光一一微笑以对,有几名明眼之人悄悄的退出了争夺战。
"五万两,还有哪位看官加价?"佘姨的声音逐渐转为不可思议。那丫头还真是个宝。看着台下静默的人群佘姨再度出声倒数:"三、二......!"
"十万两!"东边角落加价的声音传来更让火红一惊,她立即回头,他_他怎么也来了,还出这么高的价,他是疯了吗?火红心头一阵悸动。
"十万两?还有要加价的吗?"佘姨的声音近乎疯狂,这样激烈的场面叫着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那还是飘香院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与四十几年前烟雨楼的烟雨有得拼了。
李恒意外的挑起眉,竟还有人会出如此高价买姑娘一笑。他浅笑着再次叫价,"五十万两!"
"五十万--"这下可换火红着急了,这个谁啊,她是很感谢他的慧眼,但也没必要跟--跟温少爷争啦!花这么多冤枉钱,不知道她有没有分红。
"一百万--"温如玉面不改色的叫价。
"少爷!"一百万,天哪,这可是那两块地皮的钱了,少爷是疯了吗?又不是买身,就让火红姑娘陪那客官一晚得了。一百万两哪!阿净想想都揪心。
这时有些微醉的商宇炀站起身来,寻声望去"原来是温大少啊!我还以为温府不行了呢,呵呵!"他弯弯扭扭的走至东边角落,一拳打在温如玉的胸口。
在座的众人一听,更是哗然,原来是京城首富,难怪如此大方,不过传言温大少不近女色,今日却花一百万两的高价买姑娘一笑,看来这会是京城明日的头条了。
"竟然是商兄的朋友,那在下就不与相争了。"原来是京城首富温如玉,将来用得着的地方会很多,李恒明智的选择放弃。
"多谢!"温如玉抱拳相谢。
"好,一百万两一次,一百万两二次,一百万两三次,成交!"佘姨一锤定音。将火红送下台去。
楼上的龙逆天露了个得意的笑容,这价格还颇令他意外,他真是低估那丫头在他心中的地位了。他看了看身后的驼叔,驼叔无奈的一笑。
"接下来是'伍'号姑娘,哪位爷愿意出价标下'伍'号姑娘的初夜?"佘姨还在台上叫着,火红与温如玉则被迎到了楼上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