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盛大银庄掌柜求见!"书房中弥漫着浓浓的酒味,阿净一脸的正襟的禀报,只是除了微微的鼾声,丝毫没有往日洪亮的声音。
这样的情况已经两天了,好像是从那次与火红姑娘分别之后才这样的,原因为何他也无从得知。
"少爷!"不确定的推开书房门,看着里头的情形,再次无奈的叹气。小姐与商少爷不在,真不知还有谁能为少爷解愁。
"嗯!"桌前的温如玉传出一声低喃,微微张开眼。阿净忙再次唤道:"少爷,你醒了?"
"阿净,何事?"
"盛大银庄掌柜求见!"
"让他在前厅稍候,我随后便到。"眨了眨眼,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随后吩咐道。
"是,少爷!"压下满心的不放心,应声转身出了书房。
前厅,一名头戴扁帽,身着花绿大袍的老者不安的来回走动,烦燥的心情意于言表。阿净匆匆进来,对着他客气的一笑。
说道:"盛掌柜久等了,少爷马上便到,先坐下喝杯热茶吧!"
春婶适时送上碧螺春,盛掌柜一笑接过,这才安心的坐下。
"盛掌柜真是稀客,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此次前来何事?"没了刚才的酒意迷离,温如玉一身清爽的步入前厅,单刀直入的问道。
盛掌柜擦了擦布满细汗的额头,然后不自在的笑笑说道:"温少爷英明,您也知道,老爷过世之后,小姐年幼不懂得经营,盛大商行无人接手,现在已出现了亏损状况。
有心人士无不趁机打压,眼看老爷一生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还望温少爷看在与老爷多年的情份上,救救盛家吧!"
"那么盛掌柜想温某如何帮忙?"温如玉微一凝神,这盛家的事他略有耳闻,前阵子忙于杂事,无暇顾及,这盛老爷为人厚道。
只可惜膝下无子,只留一十五、六岁的女儿,这盛家若大的产业,恐怕真是后继无人了。
盛掌柜为难的一笑,硬着头皮问道:"听外传言,温少爷无范家堡千金的婚事已作罢?"
"确有此事!"温如玉点了点头。
"其实老爷在世之时,极为欣赏温少爷的作风,我家小姐虽然年幼,但也长得花容月貌,如蒙不弃--"
盛大掌柜犹豫的未说出接下的话,但一旁的阿净确早已明白。有些不悦的抢言道:"盛大掌柜有所不知,少爷退婚是因为--"
"阿净!你先下去!"温如玉冷声喝道。
"是,少爷!"见状,阿净只得退下。
盛掌柜有些明了的说道:"若是温少爷另有心上人,那老夫也不便勉强,但还请温少爷出手相助,盛家的若大产业,可不能毁在我的手里啊!"
温如玉叹了口气,"若是温某出面处理盛家事物,恐会造成蜚语,有损盛家小姐清誉。"
"为顾全大局,老夫早已与小姐商量过此事,只要盛家能度过危难,必当重谢温少爷救急之恩。"
盛掌柜惊喜的说道,只要温少爷能出手相助,有心人士便会收敛,不再找盛家的麻烦。
"盛掌柜言重了,既然如此,那温某尽力便是!"
"老夫代老爷、小姐谢谢温少爷了,时候不早了,老夫得先回去禀报小姐这好消息!"
"盛掌柜慢走!"盛掌柜喜孜孜的离去,徒留阿净担心的凝眉。热闹繁华的京城,总是流言不断,大客栈、小茶馆里的三三两两,聊起京城的新鲜事,那真是不亦乐乎。
"听说了没,盛老爷死了!"一道低而不轻的声音在桌前传开。众人一声大笑!
"哈哈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拿这当话茬,兄台真是过时得很。"一道戏言声起,众人又伴着一阵哄笑。
那被笑之人一脸满不在乎,接着说道:"在下当然知道这已是街知巷闻之事,只是接下盛家大业之人,你们可知道?"
"这还需的说吗?盛家小姐是也,不过这小妮子年幼,过几个月,八成就被玩垮喽!幸好在下也从未在盛大钱庄存银子。"那人一脸幸灾乐祸。
那被人一听,可乐了,拌回一城般的笑道:"瞧,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我问你,咱京城最大的银庄是哪一家?"
"废话,温家是也!"
"京城首富是谁?"
"那自然是温大少爷了!"
"对喽!这接下盛家家业之人,便是温如玉无疑。"此人道出惊闻。
众人皆吃惊的放下酒杯,"不会吧!"
"错不了,在下的兄弟在盛大银庄打杂,亲眼见那温大少爷带着盛大小姐巡视银庄。"那人再次一脸神密的道出。
"哗!不得了!"
"前阵子刚听说温少爷与范家堡千金退婚,原以为是--!原来如此。"
"是啊是啊!听说盛老爷生前便与温少爷交好,八成早已私下商量过此事。"
"哦--!"众人意味深长的连声。
此时正在小茶馆外一边乞讨一边偷听的小四,像得了大消息般的跑回了破庙。"哎哟!"撞上了一柱硬物,小四后翻的摔倒在地,揉揉生痛的屁股看着来人。
"这位小兄弟,你可是住在此地?"一名身着便衣,还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上前问道。
看惯了行行色色之人,阿四明白眼前这人绝非一般平民,小心翼翼的回答:"是、是又如何?"
"是的话,就请小兄弟到府上作客一阵,你的几位同伴已经在那等你了。"小胡子男子一声奸笑,对着身后的两名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马上前挟住了小四。
小四吃惊的大叫:"做什么,快放开我,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快放开,放开我!"不知原因为何的被抓,小四又踢又叫的大闹,立马被来人一个手刀劈昏了。
"快带走!"小胡子男子低声指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