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冷汐昀轻轻抚摸着他的下颚，低声问。
她感觉徐嘉宁抱着她肩膀的手指微微蜷紧，又缓缓放开……许久后，终于只是极轻极轻地点了一下头，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好的，我们下一站就去楼兰吧。”
随即，许久后，二人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青海湖边的夜晚太过寒冷，那一刻，他的呼吸吹拂着她额前的长发，那个温度竟冷得让她的身体微微战栗。
她蜷紧了身子，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困倦立即侵袭而来……仿佛是多日的奔波，身体太过疲累，很快，她便在他熟悉的气息中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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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获得新生，延续吾族的力量，我们唯有轮回！”
谁……谁的声音，那样的空灵渺远，刺穿了那灰茫茫的混沌，清晰回响在她耳畔。
她睁开双眼，茫昧地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竟是站在一座冰晶石砌成的高台上——那依稀是自己在某些奇幻电影里见过的、古代祭台的模样。
只是，那个祭台的样式却有些奇特，依稀透着某种古老神秘的异族宗教的气息。
“我们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王，为了我们的子民！——你们，愿意承受轮回之苦，忍受未来无尽未知的考验与磨难，甚至背负神的诅咒，实现王的愿望吗？！”
视线渐渐清晰起来，意识也渐复清明。她惊奇地发现，她此刻听见的那些话语都是奇异的、她从未听过的古怪发音——不属于粤语，不属于国语，也不属于英语，甚至不是德语、法语、日语、泰语中的任何一种……然而诡异的是，她竟然每一个字都能听懂。
抬起的目光聚注在那个正在说话的女子身上。
那是一个美丽的异族女子，高鼻深目，金发碧眼，身上露出的每一寸肌肤都如同牛乳般洁白无暇，焕发着圣洁的光辉，被一袭宽大垂地的雪白长袍拥裹住。海风从四面吹来，她披拂及地的长发与白袍一起在海风中飘展，看去就宛如一个生着洁白双翼的天使。
“我们愿意。”在圣女问声方落的一刻，她便无意识地跟随着周围的声音一起，响亮而坚定地回答。
她悄悄移目望向身旁，目光一一扫过站在她身侧的六人——他们每一个都穿着与她相似的祭袍，唯有雪白的祭袍边缘用金线勾绣出的星辰图案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