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不是仗着那件事，她又怎么敢如此大胆？我爹他……算了……”绮贵人在一边又像是字眼紫云，又像是在对我说。可惜，她说的太模糊，我并不清楚她指的是哪件事。或者，与她爹有关？
“如果你有苦衷，你可以说出来。”我试着从她口中套些话出来。
“如何说？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时候，你如何选择？”我一愣，没料到绮贵人会转而问我，她见我不回答，神秘一笑，“是我的话，我会砍断这只手，两边都不选择。”
我万万没想到，原本像个恶人一样的绮贵人，认真起来，也是这般烈性。若是抉择不了，那就干脆断了后路，什么都不要抉择。我倒是有些佩服起她的勇气来。
不过，她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暗示了什么呢？
“绮贵人，也许，圣上他只是在气头上，明天，说不定一切就好了。”不管如何，我还是不希望看到绮贵人因为这件事，而人头落地。
“昨晚，乐妃来看我了。”绮贵人似乎并不在听我说些什么，只是按着自己的思维在转。
“你不是说，我是唯一一个来看你的人么？”
“她也能算人？”绮贵人诡异的一笑。我这才明白她是这个意思，看来，她已是恨透了乐妃，若是想着两人之前相处的场景，大概是越发伤心了。“她这么做，也无非是受控于旁人，只可惜，皇甫曜日还偏得着了她这条道。这戏，也才演得下去。”
“你似乎知道很多。”我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莫未央，你记住，宫中的人，就算知道的再多，也难逃一劫。要想平平安安在宫中度过一生，那是不可能的。麻烦不自己找上门，就已经万幸了。”
这点，我深有体会。
“我初进宫时，不过十四岁，正是豆蔻年华。可惜就这样葬送在了这深宫之中。我第一次见皇甫曜日时，我以为，我会和他琴瑟和弦，就这样生活下去，再为他生个龙子……只可惜……每一年，宫里都会选进许多嫔妃，而我，就在这年复一年中，慢慢老去，我的愿望，也从未实现过。如果是你，你会怨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