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给我出去！”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提到了最不能提的冉妃，导致皇甫曜日的心情才会奇差无比，现在，我就是再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了。
“不管如何，你若是真得赐死绮贵人，李尉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
“回来！”手刚放到门上，身后又传来皇甫曜日的声音。虽然还是带着怒意，不过较之刚才，已经缓和了些。
兴许还有转机，我收回了手，又转身面向他。
“你说的这些，朕都明白，但是，绮贵人她，不得不死！至于理由，你就不用过问了，这也不是你该知道的事！”皇甫曜日略显迟疑的说道。
“这不公平！”我叫道。
“这当然不公平！你以为绮贵人她心中不知么？你以为，李尉还会救这个女儿么？你以为，朕不知之后会带来哪些影响么？但是，这步棋，朕，不得不走！”
“我不明白。”我颓然，隐隐觉得，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倘若每个当事人都知道背后隐藏的秘密，每个人，又不得不落下自己的棋子，那么我，又何必还像个傻瓜一样，为了这件事奔走？
“绮贵人毕竟伤你在先，你不必有负担和愧疚。如果你太善良，那么下一个，被伤害的，还是你！”皇甫曜日看出我的良心不安。
“这处罚，也太严重。如果只是打入冷宫，或者……”
“未央！这宫中，有多少好人，坏人，你能分清么？”皇甫曜日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
“不能。”我抑郁得答道。
“这次我如果不作出些样子来，日后，甚至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人的劣根性，是会慢慢变大的。你不要指望他会自我改邪归正，当他看到不用承担后果时，那种阴暗的心思，会让你后悔当初的妇人之仁。”
我沉默。我承认，皇甫曜日的话很有道理，但是真正要想到，还是要跨过自己的良心和原则，这，很难。
“现在的风平浪静，不过是种假象，一切，才都刚刚开始啊！”皇甫曜日坐在座位上，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