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嗯了一声，没想到轻舟还记得。
“是跟那日的招魂有关系么？因为不成功，所以，有了些后遗症？”轻舟揣测着。
月光下，我忍不住，细细打量面前的这个人。已经长大了啊！那个有着一头短发的男孩，慢慢蜕变成了一个男人，有勇气，有担当，有智慧。脸庞的轮廓，在慢慢变得刚毅，眼神，也越来越坚定。
只有我，还停滞不前。
“未央？”轻舟疑惑的喊了我声，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傻了。
“嗯？”
“我是问你，司徒晟现在这个状况，是因为那日仪式的失败么？”轻舟又重复了遍刚才被我疏忽的话。
“也不全是。具体的，其实我也不清楚，他一直都不肯说。我只知道，他大概是受了反噬。”我给轻舟解释道。
“反噬？”
“嗯，因为占卜的太多，似乎，是与某种东西做了交易，会受到不知名力量的反噬，会，很痛苦。”我不由的，往屋子里撇了一眼。
“就像刚才那样？”轻舟沉默了一会，顺着我的视线，也看了眼屋子里，“他每晚都会如此么？”
“大概吧！每晚子时，都会忍受这种钻心之痛。”
“你每晚都来？”轻舟声音里，有些莫名的激动。
“不，事实上，我也才知道这件事。昨晚，才是第一次见识到。”我如实回答。
轻舟显然有些不相信，“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犹豫了会，该不该说出乐妃的名字呢？倘若说了出来，轻舟势必会去追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若不说，又好像瞒不过去。我的忧郁，让轻舟起了误会。
“算了，不用说了。”轻舟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在这守到天亮？”
我确实是如此打算，不过看了看轻舟的神色，我还是不说了。
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无语。轻舟站了会，就走到了回廊那，在栏杆处坐了下来，“过来坐会吧！”轻舟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这样站着也确实有些累，我走到轻舟身边坐下，“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