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未央！你将我的苦心，置于何处？”司徒晟的脸色更难看了，我几乎疑心他要伸手打我。可是最终，他也只是放下手，什么都没做。
苦心？什么苦心？司徒晟，你不说，我不会知道你的苦心。我也不知道，你这么说，是否就是真话。
“走到这一步，再说什么，不都觉得多余么？事已至此，你又能做什么呢？”刚才的话，或者是有些重了，我叹口气，哀怨的说道。
“现在，跟我走。”司徒晟拉住我的胳膊，下令道。
“放开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司徒晟，你放开我！”我挣扎着，却始终摆脱不掉他有力的大手。
“啪！”纠缠间，我的手，竟甩上了司徒晟的脸颊，虽然力道不大，但是那清晰的一声，却在一瞬间让所有都停止了。
即使是在最恨他，最讨厌他的时候，我都不曾这样对过他。这一巴掌，让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我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我……我不是故意……抱歉……”
“……”司徒晟一语不发，似乎也没有想到我会打他一巴掌。
“你当真，要嫁给叶轻舟，嫁给一个已经去世的人？”许久，司徒晟开口说话了，我以为，他不会说话了。
我很想慎重的点头，可是看着司徒晟眼睛，我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竟没有办法毫不犹豫的点头。他的眼神里，有哀求，有痛楚，有犹豫，有挣扎，甚至，还有一丝嫉妒？
我疑心是自己看错了，像司徒晟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嫉妒的情绪呢？
“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刚才不是还斩钉截铁的么？为什么犹豫？”司徒晟见我不回答，更是步步紧逼，“未央，你有没有想过，嫁给叶轻舟，就意味着什么？这个身份，会给你带来什么？”
“我……”我无比痛恨自己此刻的犹豫。莫未央，你之前的决心呢？你站在皇甫曜日面前时的那份坚定呢？
为什么一看到司徒晟，这个信念，就变得摇摇欲坠了？莫未央，你就是如此的不堪吗？
“我要嫁给他！”我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可是我知道，我心底，已经不如当初那般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