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皇子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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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手上彩虹

小屁忙对小丫说:“这是我好兄弟,九号,按规定是不可以来的,你莫要告诉他人。”

小丫白了小屁一眼,“你当我小丫什么人?”径自走到朱子云面前,施了一礼:“九号,我叫小丫,是十三的朋友。你既是十三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了。今日的事,我不会告诉他人的。”

朱子云舒了眉头,告辞道:“小丫,幸会。既然你与十三有事相谈,九号不便打扰,再会。”说罢转身就欲离去。

“九号,”小丫急急叫道,朱子云回过头来看着她,“我这就走了,你不用急着走。”回头又瞪了小屁一眼,“给你的书要认真看。”说完便快速离去。

“朱子云。”小屁见小玉离去,方叫出朱子云的名字。朱子云把门关上,笑道:“这个小丫,看来对你挺好。”

“她是侍候少庄主的,人倒是不错,就是嘴巴凶。”小屁拉朱子云坐下,“咱们不谈她,谈谈你,你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朱子云苦笑一下,“暗卫,就是有事时去暗中杀人,没事时暗中守卫,对外面的人说,我是刺客。如此暗无天日的生活,真让我好生怀想当初和你做游戏的时候,虽然那时也害怕,可是,和你一起做的游戏,却是我在侍剑山庄唯一温暖的回忆。”

“要不,我们再玩玩?”小屁也激动了,却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可是,那太简单了,又岂能难住你我?”

“有了,”朱子云道:“我们可以背对着背,互相扔枣子,我今日带了一包枣子来,很甜。互相喂,扔的准,对方就吃的多,扔的不准,对方就吃的少。”

小屁笑了,“这个玩法倒是稀奇,可是,扔不准的竟能多吃甜枣,有些不公平。”

“扔的准的,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

“好。就这么定了。”

烛光下,两个人背对着背坐着,互相扔枣。臀部不准离地,可以伸手去接。小屁先扔,朱子云仰起头,正好落到嘴里。嘎嘣,一个甜枣下肚,小屁问:“你师父叫什么?”

“玉清。”小屁一愣,玉明、玉秀,莫非是师兄弟?

朱子云扔了,小屁用手接住。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师父从没告诉我他的名字。”

“唉——”朱子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两人都是武功不弱,这一来一去地,掉在地上的枣子少之又少,竟成了两个人谈天的一种消遣。

“如今师父已亡,该从何着手,提高武功?”

“武林中,以少林、武当最盛,若是能得到武当掌门的王者九剑或少林主持的如来神掌,便可问鼎武林盟主宝座。不过,王者九剑,只传武当掌门,如来神掌,只传少林主持,外人相见一面都难啊。”

“少庄主其人如何?”

“挺好的,教我读书,写字。”

“那小丫是何来历?”

“救的一个小丫头,被少庄主收下。”

“怪不得,我看她言谈举止不似山庄中人,本是外面的小丫头,又有少庄主撑腰,方能如此无所畏惧啊。”

“你喜欢她吗?”

“谁?”

“自然是那个小丫头。”

“哪里,不过是熟识的朋友罢了。”

“我喜欢她,可惜我永远也成不了她,只怕也无缘得到她。”

“喜欢,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得到了,只怕就不喜欢了。”

“说的有理。能相识,已经是福气了。”

“你为什么不对着我说话?”

“因为你的脸上没有血气,我却早已沾满鲜血。”

小屁不言,两人默默地扔枣子吃。

直到一包枣子吃尽,朱子云便要离开,小屁起身相送,朱子云止住:“不必,这样我觉得轻松。”顿了顿,又补充道,“最近山庄外面多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把少庄主看近些。”看朱子云的身影从眼前消失,小屁便开始期待下一次的相见。

夜里,听到一声奇怪的礼炮,小屁推窗而看,一颗绚烂的星星从空中坠落,四周复归于寂静。想着朱子云的话,小屁不敢大意,一晚不敢安睡。

却是几日无事,只是玩时,小丫手里多了一个东西,像是一个竹筒,却又有个木塞可以活动。看到十三,小丫高兴得紧,“十三,看。”把竹筒对准小屁,一股水喷出来,把小屁衣服都弄湿了,小丫却乐得“哈哈”笑。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小屁好奇。

小丫一脸神秘,“不告诉你。”回头对少庄主道,“哪里最高,我们上去,我带你看彩虹。”

彩虹?小屁心里一愣,那不是下雨后才有的吗?小丫一个黄毛丫头,如何能够让彩虹出来?虽然心里怀疑,口里却不敢说,只跟在后面,拎个装满水的木桶。

“走,我们去藏剑阁,那里最高。”少庄主做了决定,这主仆三人便神气活现地走向藏剑阁。在门首,就被堵住了。“庄主有令,非藏剑阁之人,不得擅入。”

“若是庄主要进去呢?”少庄主袖子一挥,眼睛望向前方,缓缓问道。

“若是庄主,自然可进。”青衣使小心翼翼地回答。这少庄主闯过一次庄门后,各处守门使都已知道,少庄主不好惹,庄主的规矩不可违。

“小丫,过来。”少庄主朝小丫打手势,走到离藏剑阁稍远一点的地方。

“少庄主,何事?”

“我给你的令牌在身上不?”少庄主凑在小丫耳边问。

“在,事关我自由的东西,放哪儿都不放心,天天带着呢!”

“给我。”少庄主命令道。

“你给我了的。”小丫有点不情愿。

“只是借用一下,用过就还给你。”少庄主好言解释。

“好吧。”小丫从怀里把令牌拿出来,还带着体温。少庄主紧紧握着令牌,拉着小丫的手走到门使面前。

“庄主令牌在此,见此令牌如见庄主,统统给我退下。”

青衣使定睛一看,确是庄主令牌,赶紧闪开。“十三,走!”一行人,直奔藏剑阁最高处。

“什么时候可以看彩虹?”小屁忍不住,终于发问了。

“看你急的,还早着呢!此刻日头不大,得过一个时辰,那时方可。”小丫看看四周,好奇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等闲人不许进。”

“管他什么地方,我们只是来看彩虹。”少庄主虽然仗着庄主令牌,却也不愿把整个藏剑阁闹得鸡犬不宁。

“也罢。”小丫撇撇嘴。

“日头突然变大了。”小屁大喜。

的确,太阳就像是知道小丫的心意似的,从云层中露出脸来,金色的阳光洒满了藏剑阁,阳光越来越亮,竟险些晃花了眼睛。

“瞧好了。”小丫让竹筒吸满水,对准阳光射去,“仔细看水。”“噗——”地一下,水射出去,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七彩的光芒。

“好不好看?”小丫兴奋地看着他们。

“好看,好看。”少庄主和小屁都呆呆的,虽然这彩虹很小,甚至就不是彩虹,可是,突然间就能显出七彩的颜色,让他们惊叹不已。

“再来。”少庄主要求道。

“好。”小丫再次对准阳光射出水,这一次,水射的远些,彩虹比刚才的更漂亮。

“再来。再来。”少庄主催促。

一次次短暂的射水,便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短暂的彩虹。空中的水雾在阳光的映照下,突然间变得五光十色,又迅速地散落、消失。那短暂的绚烂,如夜间燃放的礼花,即便生命只是一瞬间的美丽,却只得人们用整个余生来把它久久回味。

“少庄主,你也来试试。”小丫地把竹筒递给他。

少庄主受宠若惊地拿起竹筒,对准空中射去,在他有限的人生中,他从未玩过如此神奇美妙的游戏。当水花在空中变成彩虹,少庄主第一次觉得,人生,是可以如此美丽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小丫,偷偷看了看脸上沾着水珠的小丫,又专注地拿着竹筒放起水来。

“让十三也玩玩吧!”小丫提议。

少庄主有些不舍地把竹筒给小屁,小屁心里早就“砰砰”直跳了,吸满了水,对准空中,使劲将木塞推拢,“噗——”大概由于小屁是练武之人的关系,射出的水又高又远,就像一道水桥,迅速地沉了下去。

“哇——真美。”小丫叹道。

“真美!”少庄主有些不服,为何自己射出的水花就不能如此好看。

小屁把竹筒递给小丫,小丫不接,“你多玩几次,像刚才那样,多好看呀!”一桶水很快就没了,“来人!”少庄主喊道。不知就从哪里冒出一个青衣使,“打水来!”“是!”青衣使一溜烟地跑开,又一溜烟地提着水跑上来,却一点也没有抱怨之色,只是期待地看着小屁手里的竹筒,盼望着看到先前美丽的彩虹。

小丫的玩法也渐渐多了起来,不再随便射水,而是有的放水,趁小屁不备,竟朝小屁放起水来,小屁的衣服,一下子就湿了。小屁急了,索性朝小丫撒起水来,报此之仇,少庄主也手痒痒,加入进来。一时之间,藏剑阁上下起小雨,三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这日,是藏剑阁历史上最美丽的一天。玩的开心的是少庄主、小丫和小屁。看呆的,是看不见的暗卫,明处的青衣使,其他院子里远望的人。三个大孩子响亮的笑声,一直向远方飞去,飞到庄主的耳朵里。

“十三和那个小丫的事,就放一放吧!只要他们不伤害少庄主,不要随意动手。庄外那些不明人物,要当心,万一是冲着少庄主的,那就是大凶之兆了。”

“是。属下遵命。”这个胖胖的身影,正是赵叔。小丫的来历不清不楚,虽然不会武功,却待在少庄主身边,十三一直未能服下庄内特制的蛊毒,这两件事困扰了赵叔好久,却迟迟没有办法解决,现在得到庄主的命令,总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