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炀君火热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元禧的眉上眼上鼻尖脖子。他伸手去解元禧束衣的腰带,可是他忽然停住了。
元禧的泪咸咸的流进他的唇里。
他们都想到了一个人——淮樱。
邺炀君立刻秃败下来,爬了起来坐在一边,元禧擦着泪也坐了起来。
不能啊,他们不能对不起淮樱,那样一个敢爱敢恨善良美好的女孩子。
“我们不能对不起茉妺。”元禧说。
邺炀君没有作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元禧闭了眼睛,冷静的说:“从今以后,那个憧憬一对一爱情的元禧死了。见到了哥哥你,我心已经安宁了。再大的风雨亦不能将新生的元禧击倒。”
“禧儿,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无论什么事吗?”
“是的,无论什么事。”
元禧泪流满面,却在笑着:“好好待茉妺,我要你们幸福。”
邺炀君轻轻的笑了,握了元禧的手:“她是好女孩,没有人会伤害她。”
“恩。”元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眼泪像婉延的小蛇滑过她的光滑的面颊。
俩人不再多说话,轻轻的依偎在一起。忘了一切的纷杂。
帐蓬外的空地里升起一堆篝火,一些守营的士兵围着火烤一会儿又继续去巡逻。月跹站在火堆旁若有所思。
浓酽的夜色里,近峦呈现依稀的轮廓,像野兽的背脊。
夜风吹来,火苗东摇西晃。被烧裂的木材噼啪一声,溅起一些烟尘。
火苗在月跹的眼中跳跃。那年的雪地里,元禧对几乎被死神召魂的她不离不弃,情深意重。那么她是否应该为元禧进宫做一点什么呢。深深宫帏,方方面面都要有自己的人。如今,医有柳静安,文官有元月笙与元浩翔,那么武呢?仅有邺炀君行吗?
月跹下定决心般的朝慕容汐的帐蓬走去。
撩开帐帘,慕容汐正对着火炉自斟自饮,见到月跹进来自是惊讶。
他举着酒杯看着她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她仍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着首,让自己的步子极尽努力的平稳。